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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地陰潮汐,陰蛇起鳴

“怎麼了?”我和邵子龍趕忙上前。

“沒事,沒事。”海棠衝我們笑笑,慌忙蹲下來去撿掉落的紅薯。

我過去把海棠拉了起來,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只覺她的手掌冰涼冰涼,還微微有些發抖。

“很冷麼?”我問她。

“不冷,很快就好了。”海棠反過來安慰我們。

邵子龍把紅薯撿回籃子,過來道,“什麼很快就好了,你看你,這小臉都白了!”

“真沒事,我從小就這樣。”海棠道,說著就拎了紅薯籃子過去爐子邊生火,“我給你們烤紅薯吃。”

“烤紅薯急什麼,身體重要還是烤紅薯重要,先休息休息!”邵子龍過去一把拎起她,放到椅子上。

“那我坐一會兒再烤好了。”海棠怯生生地道。

邵子龍都被氣樂了,“你就想著烤紅薯是吧?”

我拖了把椅子坐到海棠邊上,笑問,“剛才你突然捂住胸口,是不是因為剛才地下那轟隆一聲?”

“嗯。”海棠點點頭,“每次響的時候,我都會這樣,習慣了,你們不用擔心我。”

“每次都會響?那是什麼東西在響?”邵子龍詫異地問。

“我也不知道,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地下就會響一聲。”海棠道。

我問她,“剛才是不是心口疼?”

海棠想了想,“就是聽到那聲音的時候,心會猛地重重跳一下,不過不疼的。”

“還不疼?”邵子龍瞪了她一眼,“剛才臉上血色都沒了,手到現在還在抖呢!”

“真沒事。”海棠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著頭絞著手指弱弱地道。

我笑著溫言道,“你照實跟哥哥們說說,我們給你看看是怎麼回事。”

海棠遲疑了一下,道,“真不太疼,就是像被針紮了一下,然後有點冷。”

“一根針刺你心頭一下,還不疼?”邵子龍沒好氣地道。

罵歸罵,卻是過去把爐子燒了起來,又端起海棠坐的椅子,連人帶椅子給她搬到了火爐旁。

我又向海棠問了那“地響”發生的頻率,以及大概出現的時間。

聽起來並沒有什麼規律可言,間隔大概在一兩個月左右。

“怎麼樣,看出什麼沒有?”

邵子龍看了一眼已經在忙著烤紅薯的海棠,把我拉到一邊低聲問。

“這石門村下面可能有條陰蛇。”我推測。

“陰蛇?”邵子龍疑惑,“那是什麼玩意兒?”

“龍脈聽說過吧?”我問他。

“那當然了,雖然風水這方面哥不愛學,但這玩意兒怎麼不知道?”邵子龍翻了個白眼道。

“這陰蛇就是風水上對於一種特殊地脈的稱呼,這種地脈有點像龍脈,但本質上天差地別,而且地陰極重。”我看了一眼石門村後方,“這條陰蛇,應該是從青龍山延伸出來的。”

“你這麼一說哥不就明白了嘛,搞得玄玄乎乎的。”邵子龍恍然,“那這跟剛才那一聲地響有什麼關係?”

“那叫蛇鳴,是地氣在下方交匯,形成潮湧,從而發出這種響動。”我解釋了一下。

“就是說,這下面有兩條陰蛇?”邵子龍反應過來。

我說對。

“那海棠為什麼會這樣?”邵子龍疑惑,“難道那什麼蛇鳴,還能影響人的心臟?”

“一般人不會,海棠應該是因為體質特殊,對地陰變化極度敏感。”我說到這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邵子龍大概是注意到了,問道,“那這樣會有什麼影響?”

“對身體的影響會很大,而且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海棠晚上應該很難入睡,就算睡著了也很容易驚醒,年紀小的時候還好一些,年紀越大,對地陰潮汐就會越敏感,影響越大。”

“還會這樣?”邵子龍聽得直皺眉頭,他回頭問海棠,“小妹妹,你晚上睡得怎麼樣?”

“挺好的。”海棠正在火爐邊忙得熱火朝天,回頭笑著應了一聲。

“挺好的是怎麼個好法,你一晚上睡幾個小時?”邵子龍板著臉問。

海棠道,“就是……睡四……”

見我們直勾勾地看著她,又改了口道,“大概三個小時吧。”

“到底多少?”邵子龍問。

“我……我經常睡得迷迷糊糊的,時不時的醒,我也不知道睡多久,大概有三……也可能兩個吧?”海棠弱弱地道。

低下頭不敢面對我們。

邵子龍衝我看了一眼,又問,“那你以前也這樣?”

“以前還好,後來就不太睡得著。”海棠怯生生地說著,低著頭又去擺弄她的烤紅薯。

“還真被你說中了!”邵子龍低聲道,“那如果照你這麼說的話,那等海棠年紀再大點會怎麼樣?”

“你說海棠飯量大不大?”我問他。

“這不廢話嗎?咱們兩個加起來都不夠看的,你說大不大?”邵子龍沒好氣。

我點了一下頭,“也虧得海棠飯量大,能吃,要是換了其他人,只怕早幾年就沒了。”

“什麼?”邵子龍大吃了一驚。

“海棠對地陰潮汐太敏感,體內的血液以及精氣神都會跟著潮汐起伏湧動,換做你,你受得了啊?”我問他。

“這哪吃得消。”邵子龍眉頭緊皺,“人體自成五行周天,是有內在執行規律的,這成天跟著潮汐被搞得七上八下,一團亂麻,那鐵人也吃不消啊。”

“是這個道理……”我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禁一怔。

“那有什麼辦法解決?既然這裡有地陰潮汐,那讓海棠住到其他地方是不是就沒事了?”邵子龍問。

我讓他等一會兒,轉身問,“海棠,你心口疼是怎麼捂的?”

“啊?”海棠抬頭看看我,愣了一下,隨後彎下腰用手捂住胸口,“這樣麼?”

這回看得就更加仔細了。

邊上的邵子龍也注意到了,有些疑惑,“你怎麼捂得是右邊?”

“你的心是不是長在右邊?”我問。

海棠微微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還真是!”邵子龍詫異地道。

“這樣是不是很奇怪?”海棠有些羞愧地問。

“這有什麼奇怪,很正常,這樣的人還挺多的。”我笑道。

海棠嗯了一聲,“我媽媽也跟我一樣,還有我們村裡不少人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