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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雙屍守門,偷樑換柱

這樓上同樣是空空蕩蕩,也沒什麼擺設,只有四面牆壁上用硃砂繪製了各種符咒和經文,殷紅如血,字跡密密麻麻。

另外東西兩邊的牆壁上,還懸掛了兩面銅鏡。

在房間的地板上,擺著三口粗瓷大碗,成一字排開,又有兩口略小一些的銅碗,並肩排在其後。

之後又是再小一些的木碗。

這六口碗,形成了一個倒三角形。

碗中分別盛放著一隻剛剁下的公雞頭,鮮血淋漓,但奇怪的是,聞不到什麼血腥味,反而有一股其他氣味,類似什麼東西腐爛了。

在這六口碗的東西兩側,分別擺放著一個蒲團。

顯然之前那兩名道士,就是跪坐在這上面唸誦經文。

“這什麼鬼玩意兒?”邵子龍皺眉道,又去看牆壁上的符咒和經文。

我問他看出什麼沒有。

“經文沒見過,這符咒也是亂七八糟的。”邵子龍道。

我看了這房間一圈,來到東邊那個蒲團,坐了下去。

邵子龍見狀,也跟著在西邊坐下。

我倆對視了一眼,邵子龍就道,“要不咱們也念段經文試試?”

我說行。

兩個人就分別照著對面牆上的經文念。

坐在這蒲團上,剛好正對著對面牆壁上的銅鏡。

“這氣氛是有點怪,但也看不出什麼東西。”邵子龍唸了一會兒,就不再念了,扭了一下身子東張西望。

我起身往樓下走。

“去哪?”邵子龍也忙跟了下來。

我來到那個櫃子前,開啟了櫃門,盯著那一幅恐怖的鬼圖看。

“發現什麼了?”邵子龍也湊過來看了幾眼。

我說,“這是一扇門。”

“門?”邵子龍詫異地上前摸了一把牆面,“你是說這裡面有暗門?”

“不是暗門,是鬼門。”

“鬼門?”邵子龍疑惑。

我在那面牆的左右兩側指了一下,“這裡,還有這裡,應該在裡面封了一男一女兩具屍體。”

“真的假的?”邵子龍把一雙眯眯眼都瞪成了銅鈴,“你是說,這牆裡面砌了屍體?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難不成你還練了什麼厲害的瞳術,能看穿牆壁?”

“那是不能。”我沒好氣道,“只要是鬼門,那必然是有一男一女雙屍守門,這叫做門神,這還用看麼?”

“這玩意兒我怎麼沒聽說過?”邵子龍將信將疑,“那你又怎麼看出它是鬼門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看到上面的佈置了吧?那叫往生閣,往生閣下藏鬼門,這都沒聽過?”

邵子龍愣了一下道,“你這都什麼旁門左道的東西,我還真沒聽說過。”

“偏門的東西多了,沒聽過也正常。”我說著往後退了幾步,打量房間四周。

邵子龍湊過來問,“你找什麼?”

“往生閣下,鬼門之後,必有煉屍窯,這是常識。”我解釋了一句。

“連我都沒聽說過,這毛個常識!”邵子龍翻了個白眼道,“那你說那什麼煉屍窯在鬼門後面,那把這門開啟不就得了。”

他說著,就跑進櫃子裡面趴在牆上研究。

“別看了,這鬼門只是煉屍窯的門戶,不是讓人進出的,真正的入口肯定藏在其他什麼地方。”我把他叫了出來。

“早說麼。”邵子龍又開始在房間裡四處翻找。

我走到櫃子的右側,伸手在牆壁上敲打了一下。

“這裡有問題?”邵子龍精神一振。

我說沒有。

“那你敲什麼?”邵子龍轉身又準備去其他地方找。

我把他叫了回來,“別找了,浪費時間,來乾脆點的。”

邵子龍盯著我看了好幾眼,“你不會是打算把這牆拆了,直接進去吧?”

我說差不多吧。

“你這動靜也鬧得太大了吧?不太好!”邵子龍說著,就擼起了袖子,“讓我來!”

我閃到一邊。

只見他在牆上摸了一會兒,微微矮下身子,將手掌貼到牆上,停了片刻,突然往前一按,“起!”

隨後快速往後一收,手掌上竟被他吸出了一塊青磚。

“怎麼樣,哥這招偷樑換柱那可是從小練習的。”邵子龍掂了掂手中的青磚洋洋得意地道。

“不錯,我覺得你除了洗碗還能去幹瓦匠。”我讚道。

“唉喲,這我怎麼沒想到?”邵子龍說著,又接二連三地將牆上的磚給抽了出來。

期間竟然悄無聲息,沒有任何響動。

很快,就被他拆出了一個足以容一人進去的窟窿。

“走吧。”我率先走了進去。

邵子龍隨後進來,倒吸了一口涼氣道,“我去,這是把山給挖出了個大洞?”

這棟二層小樓,是背靠著山壁的,從這裡挖進去,自然是挖進了山腹裡面。

我們向前走了一陣,就見前面出現了一個大坑,足有十來米見方,約有六七米深。

在大坑的四周,插滿了燒過的香燭,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

另外在香燭中間,還擺放著一個個黑色木牌。

“臥槽,這不是靈牌麼?”邵子龍蹲下來瞅了瞅其中一個木牌,叫道。

我過去一一看了過去,果然都是一個個靈牌,總共有上百個之多。

靈牌上刻有靈牌主人的名字,瞧著有男有女,姓氏也各不相同。

“下去看看。”

我倆躍下,來到坑底。

這大坑的中間,堆滿了一個個白瓷罈子,比那種酒罈子還要略小一些。

壇身上一面寫著個血紅色的“福”字,另一面寫著個黑色的“壽”字。

另外還有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圍繞著這“福壽”二字,內容類似於二樓牆壁上的經文。

看到這些罈子,讓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劉宅地下那個寒冰獄中的瓦缸。

這坑底死氣森森。

邵子龍大概也已經意識到什麼,眉頭緊皺,臉色陰沉。

壇口是用黃泥封住的,上面貼了兩道符籙。

“我來開!”邵子龍陰著臉,把那兩道符籙一把扯下,手掌往封口一拍,隨即就原封不動地把黃泥封給整個地起了出來。

開封的一瞬間,只聽到嗤的一聲響,壇中冒出一縷縷的黑色煙氣。

“晦氣,這裡面有禁制,咱們被發現了!”邵子龍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