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出現的瞬間,蘇成咬緊牙關,奮力刺出!
趙明武緊忙鬆開快要窒息的蘇成,後撤步拉開身位。
那劍來得猝不及防!
倘若不是蘇成式微且氣血值不夠,趙明武可能早就已經被重傷!
也就是在三尺青鋒出現的瞬間,高二(4)班所有同學包括陳梔在內,全部發出一聲驚呼,呆滯在原地。
高中層面的實戰試煉,出現劍這種武器,屬於降維打擊。
但那劍從何而來?
“沒想到蘇成竟然留著一手!”
“這劍寒光凜冽,品階應該不低。”
“可惜使用者是個廢物,換作其他人來,趙明武只有求饒的份。”
周遭議論紛紛。
擂臺上,得勢的蘇成,不由分說又刺一劍,被趙明武再度後撤步躲開以後,蘇成以自身為軸心,橫劍滑斬,因為覆蓋面很廣的緣故,趙明武沒有辦法再做規避,只能勉強拉開身位優勢,卻仍舊被劍鋒劃破腹部。
殷紅鮮血立刻滲出黑衫。
趙明武的五官甚至都因劇痛而扭曲。
無錯書吧蘇成沒有片刻猶豫,又一劍橫劈,趙明武只得咬緊牙關,用狼狽至極的方式滾地躲開。
這一劍沒有半分留情,倘若劈在趙明武的身上,別說皮開肉綻,重傷暈厥都有可能。
怪就怪,原宿主的這具軀殼,氣血值太低,又沒有掌握任何技巧,很難把握稍縱即逝的機會。
擂臺下,劉元彪見形勢兩級反轉,趙明武竟然被蘇成這個廢物傷到,便陰翳著來到擂臺前沿,朗聲道:“蘇成,實戰試煉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你現在收劍滾下來,還有可能留在三中。”
擂臺上,蘇成對劉元彪的威脅視若罔聞,一雙眼迸發出如雄鷹狩獵般的尖銳光芒。
明知趙明武的目標是殺了自己,再想讓蘇成收劍,絕對不可能!
眼見蘇成沒有半分收斂的跡象,趙明武難耐胸中恐懼,低聲說道:“蘇成,我...我認輸!”
蘇成橫劍下移半寸,俯視趙明武,冷冷說道:“跪下來,求我。”
記憶裡,這就是他們對待原宿主的方式。
而現在,蘇成用自己的方式,全數奉還!
“蘇成!你快給我收劍滾下來!”
就在趙明武糾結究竟要不要跪的時候,錢三金急匆匆闖入實戰試煉室。
他已經調查清楚,季清顏根本就不是蘇成的母親,學校檔案室的資料顯示,蘇成的母親是一個叫張秋月的普通個體經營商。
有點小錢不假,但跟傳說中的季清顏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至於那枚玉佩,多半是因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蘇成斜望一眼,錢三金正色厲內荏的瞪著自己,但擂臺被鎖,他也只能乾瞪眼。
“蘇成,錢老師都發話了,你要是想繼續留在三中,就乖乖滾下去吧。”
眼見錢三金重新回來,趙明武又重新恢復,往昔那副狗仗人勢的醜惡嘴臉。
既然趙明武不願跪,蘇成便不再有片刻的猶豫,一劍橫掃而出,體內最後的靈力被榨取殆盡,劍氣橫貫,猶如龍捲風肆虐。
擂臺地板都被這狂放至極的力量給徹徹底底的掀開。
在劍氣就要將趙明武撕扯成兩半的時候,一道祥瑞金光,落在他的身上,劍氣碰到那祥瑞金光,就像冰刃見火般立刻消弭。
趙明武雖然保住一條命,但也被剛才‘龍捲風摧毀停車場’的場面嚇出抱頭撅腚如同鴕鳥般的醜陋動作。
“原來你還不如曾經的我。”
蘇成滿意一笑,劍從掌間消失,而他沉沉摔在擂臺上...
......
“呼。”
吐出一口濁氣的蘇成緩緩睜開眼。
一縷橘色暖光滑如眼,與光一同出現的還有趴在床沿的陳梔。
“喂,醒醒,別睡了。”蘇成拍了拍陳梔的肩。
“靠!你終於醒來了。”
“這是什麼地方?”
“校醫務室,是你曾經常來的地方。”
“?”
蘇成無奈苦笑,曾經的原宿主還真的確就是校醫務室的常客。
“我應該沒什麼事吧?”
蘇成只覺得身體被掏空,其他並無什麼異樣的感覺。
陳梔點頭道:“身體一片光明,前途一片灰暗。”
蘇成眉頭一皺問:“試煉的最後應該算我贏吧?”
陳梔無奈說道:“贏是你贏了,但因為持械傷人,學校準備開除你以正校風,趙明武的父母也請了律師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蘇成齜牙咧嘴道:“真是麻煩吶!”
與此同時。
金陵三中會議室。
錢三金嚴肅說道:“周校長,蘇成在實戰試煉持械傷人,要不是江副主任來得及時,趙明武同學差點就要被重傷,這要是不開除,真有點說不過去!”
江副主任就是剛才用璀璨金光護住趙明武的人。
三中為數不多,掌握術法的老師。
與錢三金坐在同一排,穿著得體西裝的中年男人:“周校長您好,我是趙明武同學的律師。”
“蘇成做的事,已經構成惡意傷害,我們已將事件全過程曝光至網路,若您不希望貴校名譽遭受巨大影響,就請嚴肅處置!”
周長祿點頭說道:“這件事我們絕對會嚴肅處理,但將影片曝光是不是有些不妥?”
律師:“只要周校長同意嚴肅處理蘇成,我們願意刪除已曝光的所有影片。”
周長祿:“絕對沒有問題!”
律師給趙明武父母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可以刪掉曝光在網路上所有的蘇成持械傷人的影片。
“奇怪...我們發出來的影片怎麼都被刪了?”
“周校長,是不是你做的?”
趙明武父母拿出手機正要操作,所有影片竟都消失不見。
周長祿苦笑:“我要是有這個本事,那還會在三中當什麼破校長?”
律師見縫插針道:“影片消失,並不是件壞事,請周校長立刻開除蘇成!”
周長祿點頭:“申請已經發出去了,等金陵教育系統點頭同意,就能立刻實施。”
話音剛落。
會議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門外站著位身著藏青色西裝,手握銀柄權杖的中年男人。
“各位,非常不好意思。”
“究竟要不要開除蘇成,你們說的全不作數。”
中年男人開口時也流露出舊時代紳士的質感。
“?”
周長祿審視中年男人,確定沒有在金陵教育系統見過他以後,四平八穩的說道:“這位先生,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能不能開除蘇成,你沒法決定。”
“周長祿!”
“你特麼給我站起來說話!”
一聲怒吼貫穿整座會議室。
“領...領導,您怎麼也來了?”
怒吼的主人竟然是金陵教育系統的一把手,周長祿的頂頭上司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