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金陵第三中學。
“頭兒,咱們的人說在地鐵站看到了蘇成!”
“確定沒有看錯?”
“絕對沒有!他就算化成灰,我也不可能認錯!”
“好!我倒要看看他憑什麼敢來學校!”
不出所料,蘇成剛出現在學校附近,就被劉元彪的嘍囉盯上。
身為校長親戚,他就是很多不學無術學生眼裡的風向標。
蘇成循著記憶,找到高二(4)班教室。
他的出現,就像突然按下暫停鍵,讓本來喧囂嘈雜的教室倏忽變得安靜。
然後,所有同學又都心照不宣的低頭,延續此前話題,誰都沒有搭理已經三天沒有來上學的蘇成。
老實說,蘇成已經做好被孤立的準備,畢竟都是群剛結束九年義務教育,初次接觸到非凡力量的年輕人。
渴望能順風順水直到畢業考上武者專屬大學日後功成名就。
所以誰都不情願賭上自己的未來去跟已經被校霸劉元彪標記上的獵物做朋友。
再者說,原宿主性格孤僻,內向而沉悶,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交友物件。
沒人搭理對蘇成倒也是件好事。
至少不用再去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
他來學校除了因為已經答應原宿主的母親而不能食言以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弄清楚武者或者術士提升實力的方式及途徑。
其他所有都是浮雲。
蘇成提著書包走向自己的座位,剛把書包放在課桌,就響起不合時宜的聲音:“滾!”
緊接著,蘇成的書包就被那個人狠狠扔在地上。
蘇成摸了摸鼻尖,順著聲音來源看去,趙明武坐在本屬於蘇成座位上的同時,衝扎著丸子頭的可愛同桌油膩一笑,根本就沒有把蘇成放在眼裡。
高二(4)班有不少劉元彪的舔狗嘍囉,趙明武無疑是其中典範。
平日裡,欺辱原宿主最來勁的人也是他。
“撿起來!”蘇成來到趙明武面前冷靜說道。
趙明武猛拍桌面站起來吼道:“你特麼不想活了是吧?”
蘇成照舊平靜重複:“撿起來!”
“媽的智障!”
趙明武嘀咕一聲,來到走廊,朝著蘇成的書包就是幾腳。
“你要是再在老子面前嘰嘰歪歪,老子踹死你!”
在教室裡直接動手,趙明武不敢。
但並不代表他不敢殺雞儆猴。
畢竟,偌大教室裡的所有同學,在發現蘇成和趙明武發生衝突以後,都默然不語,像並不在同一片時空般,照舊忙碌於自己的事。
他們早就在潛移默化間習慣於冷漠。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究竟撿不撿?”蘇成看似平靜,實則已經準備默誦詩文。
“你他媽腦子有病吧?”
這麼多人看著,被班級中最沒有存在感的蘇成質問至此。
趙明武再無法按捺胸中怒火,沙包大的拳砸向蘇成的臉。
“當帶三尺劍...”
蘇成側身躲開的同時,已在默誦詩文。
只差最後幾個字劍就要出鞘的時候,教室後門突然響起女人的聲音:“趙明武,敢在教室動手,這學你是不想再上了是吧?”
“班...班長,你怎麼來了?”
蘇成在最後關頭停止默誦,循著聲音來源望去。
清晨暖陽的柔媚不及眼前少女分毫。
溫煦日光破窗滴在少女髮絲暈開令人目眩神暈的灼灼風華。
這女孩...有點意思...
蘇成看得也有些失神。
“我不能來?還是說你把高二四班當成了你家廁所,可以為所欲為?”
陳梔開口以後那股子渾然天成的女神氣質就會消弭一大半。
趙明武被懟到啞口無言。
換做其他人就算牙尖嘴利也沒有發揮的空間。
偏偏陳梔不同。
她出自金陵武者士族,父親是江南赫赫有名的至尊武者。
話語權甚至不低於金陵首宰。
劉元彪的靠山在陳梔眼裡不值一提。
“把蘇成的書包撿起來再鞠躬道歉,我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否則...”
“否則什麼?堂堂班長,要是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不如直接撂挑子別幹!”
劉元彪陰沉著臉出現在教室後門。
“我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班長做的不對,我提意見也有錯?”
“你現在多少氣血?”陳梔突然問道。
劉元彪倨傲說道:“一百三十六!”
此言一出。
幾乎是吸引到了教室裡全部同學的目光。
無錯書吧氣血值就是決定該武者實力強弱的基礎判定標準。
而劉元彪的氣血值能夠直接越級參加高考!
就這麼誇張!
陳梔:“我一百四,比你強,所以不用你來提沒有用的意見。”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究竟要不要給蘇成道歉?”
趙明武回望劉元彪一眼,後者陰沉點頭以後,他咬緊牙關撿起地上的書包,用牙縫擠出細若蚊吟的聲音:“對不起!”
“從今天開始,你就坐在我旁邊。”
趙明武與劉元彪離開教室以後,陳梔輕描淡寫說道。
蘇成便拿著書包,坐在了陳梔身旁的空坐上。
“我知道劉元彪經常欺負你,弱肉強食就是武者世界最基本的潛規則,你要是不能變得很強,就要做好被欺辱的準備。”
蘇成坐下以後陳梔慢慢悠悠說道。
“我懂。”蘇成點頭。
融合記憶以後,蘇成對於陳梔仗義相助也並不驚奇。
他們從小就認識。
關係談不得很好但也不是很壞。
至少是能讓陳梔利用手頭權利幫蘇成解決眼前麻煩的程度。
不誇張的說,原宿主全靠陳梔才沒有被劉元彪欺辱至死。
陳梔撩了撩髮梢:“今天這種事,我能護得住你一時,護不住你一世,你要自己找到解決的辦法。”
蘇成摸摸鼻尖點頭:“我懂,只是今天的解決方法,我很不喜歡。”
陳梔皺眉問:“如果我沒有出現,你要怎麼解決和趙明武的矛盾?”
蘇成淡淡說道:“砍下他踩髒書包的腳,算不算是種屬於武者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