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幾人去農家樂隨便喝了碗粥拿了兩個饅頭給老莫說一聲就出去了,嚴柏雖然不信這些,但是還是被其他幾人硬拉著走,美其名曰合群。
到了文殊閣幾人把嚴柏扔在外面就進去了,嚴柏就站在院子裡等他們,院子裡有一棵上了些年月的銀杏樹,上面掛滿祈福帶和許願牌,微風吹過翻動寫著願望的木牌,大多都是希望自己考上心儀的院校,也有祈求平安和健康的,院裡香火鼎盛,繚繞的煙霧散得滿院都是,嚴柏一直認為求神拜佛不過是求個心安,你求的事情是什麼樣的結果還是要靠自己努力,但是也希望所求皆所願。
等著幾人從大殿走出來的時候看到前面有個水池,裡面有一個洞口,周邊還散落著許多硬幣,眾人圍著看了半響大概知道硬幣是怎麼來的,嚴柏說了句:“這是許願池。”
褚顧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下面不是寫著的嗎?”嚴柏往池子邊緣示意了一下,幾人看去果然看到鵝卵石拼接的幾個大字。
“這個許願有點意思,硬幣哪裡來的。”李戟環顧一週沒有找到硬幣兌換點。
“你去問問那個阿姨能不能兌換。”林墨讓李戟去問的是香火處的阿姨。
李戟狐疑的朝那個阿姨走過去,不一會兒就捧著一大堆硬幣回來了,全是一塊的。
“來來來,你們快來拿,我們試試能不能投進去,我剛問了那個阿姨了,她說許個願投硬幣,能投進洞口就有實現的可能。”李戟說道。
“是嗎?我來投一個給你們打打版。”褚顧興致勃勃的率先丟了一個下去,明明對著洞口的,但是就是在水流的作用下飄到了一旁,褚顧不信邪又丟了一個進去,還是沒中,再丟一個,這次可以,碰到洞口了,但是還是沒進,又接連著投了四五個都沒進。
“我覺得是他這個洞口太小了。”褚顧開始強行挽尊。
嚴柏從林墨手裡隨便拿了一個找了找位置,硬幣丟進水裡晃晃悠悠的就進了。
“許願了嗎?”林墨問道。
“沒有。”嚴柏搖了搖頭。
“這洞口認人嗎?”褚顧不服氣又拿了一個,仔細斟酌的丟了進去,還是沒進,他不信了,拿了一個站到嚴柏剛才站的位置丟了一個,也沒進,褚顧不理解,李戟看不下去了,“讓開,我來,這麼大個人了,要你何用。”
“你行你行,你來。”褚顧笑得一臉和善。
“我就行,看著。”李戟氣勢很足,信心十足的扔了一個硬幣進去,晃晃悠悠的看著就能進去了,但是還是和瓶口擦肩而過,迎來褚顧好一波嘲諷輸出,其他幾人也試了試,硬幣去了一半,進去的沒超過三個,褚顧轉投嚴柏取經,結果嚴柏給他說全憑手感,氣得褚顧差點想跳到許願池裡直接上手,幾人玩了一會兒也覺得無趣,本來想把剩下的硬幣退回去,誰知那個阿姨說不予退還,李戟只得把剩下的全部裝進口袋裡往農家樂走去,老莫看到幾人問道:“去哪裡玩了。”
李戟跳了跳,口袋裡的硬幣碰的稀里嘩啦的,“淘金去了,在一個神秘的地方挖出了很多硬幣。”
“哪兒?”老莫還沒說話,章從海就從他身後伸個腦袋出來看著他們。
“不能給你說,那是秘密基地,哎呀,話說多了有點口渴。”李戟笑著說道。
“有福同享啊戟哥。”章從海已經給李戟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李戟接過喝完準備找旁邊的人捧個哽,誰知一回頭剛還在身邊的幾人都不見蹤影了,什麼時候走的?
“他們人呢?”李戟轉頭問章從海。
“剛進去了呀。”章從海指了指大堂的位置。
“哦,那你自己玩兒,我也進去了。”李戟準備繞過章從海往裡走。
“戟哥,我的哥,給我說說那個神秘的地方。”章從海急忙說道。
“你從這兒轉過去,上完那段臺階,上面有個文殊閣,文殊閣有個許願池,你去換點硬幣,投進去以後那個洞口就會吐出十倍的銀幣,神奇吧,我這就是這麼來的。”李戟又跳了跳,叮叮叮的很好聽。
“真的?”章從海有些不信。
“真的真的,你去試試,多換點,那個洞口有點小,你一會兒絕對回來的就有一袋硬幣。”李戟說完就進屋去了。
快吃飯的時候章從海也叮叮噹噹的回來了,又有人好奇的問他是什麼,他把李戟給他說的話複述了一遍,看著別人明顯不信的眼神越發繪聲繪色的說了起來,林墨在一旁想笑又不能笑,埋頭躲在嚴柏背後忍得肩膀一慫一慫的,實在忍不住了才靠在嚴柏背上小聲的笑了起來,眼淚都笑出來了,嚴柏只覺得身後一直在顫抖,等他收拾好情緒重新坐直的時候嚴柏問他:“有這麼好笑嗎?”
“有,我快要憋死了,你沒有聽過那個故事嗎?”林墨邊說又開始笑起來。
“什麼故事?”嚴柏疑惑的問道。
林墨清清嗓子說:“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給小和尚講了一個故事,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給小和尚講了一個故事,從前有座山……”說完直接笑得直不起身,和麵前這個許願池套娃的故事簡直不要太重合。
笑完了看到嚴柏穩重如山不動聲色的樣子問道:“不好笑嗎?”
“還行,沒有很好笑。”嚴柏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你笑點真高。”林墨衝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老莫在旁邊目睹全程,覺得嚴柏這孩子太成熟了,都融入不進這些小朋友的世界,等改天抽個空閒時間和他聊聊,看看菜上得差不多了,老莫連忙招呼大家吃飯,免得又有人要去許願池幻想會吐金幣了…李戟那個壞小子。
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吃飯是真厲害,加上這家農家樂味道還不錯,趙露露江玥這些女孩子都吃了兩碗飯,飯後圍著農家樂轉了一下,風景很好,老闆家女主人應該是愛花的,屋前屋後種滿了花花草草,修剪得十分漂亮,農家樂在的位置比較高,從後院花圃看出去遠處盡是層層疊疊的遠山,夏日花開的時候肯定絕佳的拍照聖地,冬季再來個圍爐煮茶,簡直完美。
青市的紀念館是一所老故居改建的,裡面是青市的發展歷程、名人傳記以及本土獨有的動植物標本,來西豐山的人為了更好的瞭解青市,大多都會順道去參觀一下,雖然大家在來之前也學過相關的知識,但是溫故知新,一座城市的發展脈輪即使反覆觀看都會讓人記憶猶新。
紀念館參觀結束後就到了返程的時間,即使休息好久大家看到來時的石階時還是吞了吞口水,絕大多數人好久沒有運動過了,現在開始往下走只覺得腿軟打顫,扶著邊上的護欄艱難的一步一步往下移動。
“小墨墨,扶我一把,我不行了,腿軟得厲害。”李戟開始還在鄙視大多數人,後來他成了大多數人,站在護欄邊都能看到他的腿小幅度的打顫,林墨也不好受,但是比李戟稍微好些,無奈的嘆口氣想上前去攙扶他,沒想到旁邊嚴柏拉住他的手臂把登山杖往他手裡一遞說道:“我來吧,你自己走。”
說罷就攙扶住了李戟的手臂,讓他多了一個支撐點,林墨默默握緊了還帶有溫度的登山杖,應了聲好,囑咐兩人慢些。
趙露露看到這一幕,和江玥互相攙扶著說:“李公子,你這不太行啊,這才多大的運動量,你已經需要外援了,剛才不還不放在眼裡嗎?”
“你不懂,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叫識時務為俊傑。”李戟邊走邊豎著一根手指左右擺動。
“切~就你理由多。”趙露露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繼續和江玥互相攙扶著慢慢的往前走去,並不想理他。
第二天一早林墨起身的時候感受到了昨天沒有體會到的後遺症,小腿痠軟,有些疲憊,原本想起身的動作瞬間止住了,緩緩的躺下去看了看嚴柏的方向,結果沒看到床上有人,床鋪收拾得很整齊,林墨心想,這人又去跑步去了?正準備拿出手機發條資訊問問就聽到陽臺推拉門開合的聲音,不是嚴柏是誰,嚴柏進屋就看到林墨正睜著黑黝黝的眼睛看著他,這模樣可少見,平時沒有賴床的習慣,這是睡迷糊了嗎,試探的問了句:“醒了?”
“醒了,我還以為你晨跑去了。”林墨清晰的回答了一句。
嚴柏挑挑眉:“那你怎麼不起床?,今天沒去,出去外面喝了杯水。”說完還示意了一下手上的空水杯。
“腿疼,你不痛嗎?”林墨好奇的問道。
“不痛,比不上我平時的運動量。”嚴柏走近些把水杯放在桌上。
“我之前和一個老師傅學過一點按摩,著重緩解這種激烈運動後的肌肉痠痛,要試試嗎?”嚴柏問道。
林墨定定的看了看他,片刻後大大方方的說了一句,“好啊,有勞嚴大公子了。”說完還笑了一下。
“貧嘴就收費。”嚴柏開啟自己的櫃子拿了一瓶用過的精油出來,又去洗了洗手,這才拿著東西坐到林墨床上。
“這是什麼?”林墨看著棕色的瓶子問道。
“對症的精油,也方便按摩。”嚴柏邊說邊掀開林墨的被子把他的腿拉過來放在自己腿上,林墨沒什麼體毛,所以顯得雙腿更加筆直秀麗,面板細膩,像上好的溫玉,嚴柏輕輕的用手指大概按壓了一下小腿肚子和略微往下的位置,問道;“是這些地方痠痛嗎?”
“對,就是那裡,昨天還沒感覺,今早想起床的時候才感覺好痛。”林墨不好意思的說道,腳趾也不好意思的動了動。
“放鬆些,忍一忍,可能有點痛。”嚴柏確認了位置把精油倒在手上揉了揉讓精油溫熱,一股好聞的中藥味一下子就散開了,林墨原本有些緊繃的身體慢慢的就鬆軟了下來。
嚴柏看他放鬆了就讓他翻身趴在床上,方便按摩,林墨聽話乖乖的轉了個身趴著,感受到嚴柏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腿上,開始力道還不大,但是慢慢的就能感受到力度正在緩慢的加大,“嘶~”到後面痠痛得林墨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忍著點,不用力沒什麼效果。”嚴柏聽到聲音後手上的力道頓了頓,溫聲的給林墨說道。
“好。”林墨的臉埋在枕頭上,說話的聲音悶悶的。
嚴柏有意識的稍微減輕了一點力道,特殊的手法反覆按摩了幾次以後林墨就感覺剛才那種痠痛感減輕了很多。
“好了,你先別動,我幫你擦一下腿上的精油。”嚴柏收回手起身往衛生間走去,林墨歪著頭趴著沒動,但是眼睛一直看著隨著嚴柏的身影移動。
嚴柏拿著溫熱的面巾走進來的時候正好對上林墨的目光:“怎麼了?”
“嚴柏,你真好,認識你特別開心,謝謝。”林墨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誰能想到之前還以為遙不可及,現在變成了好友。
嚴柏聽著他這句語焉不明的話也沒有多問,嗯了一聲就用毛巾擦乾淨了林墨腿上的精油,還貼心的把褲腳放了下來,嚴柏隔著褲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腿說道:“好了,起來吧,如果明天還是痠痛的話就再按按。”
林墨動了動腿發現真的緩解了好多,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嚴柏說道:“嚴柏,你好厲害啊,什麼都會。”
“也不是什麼都會,這個是當時比較有興趣就跟著學了學,想著萬一有一天能用上而已。”嚴柏出去洗乾淨手又把其他的收拾整齊。
“那後來用上了嗎?”林墨問道,他已經換好衣服了,今天還要上課,好在他和嚴柏都習慣早起,這會兒離上課還有一點時間。
“用上了。”嚴柏說道。
“啊?什麼時候?受傷了嗎?”林墨停下準備去洗漱的步子問道。
“沒有,是今天第一次用在了你身上。”嚴柏似笑非笑的說。
“……打擾了,我先去洗漱。”林墨說完就進了衛生間。
嚴柏收拾完發條資訊給褚顧讓他多帶兩份早餐,食堂到教學樓是兩個方向,他們自己去吃應該是趕不上了。
褚顧說了聲好,後面跟了一大段抱怨腿疼的話,嚴柏自動忽略後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