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平底船消失。
成功將人和船都收進農場空間,蔡瀾敏便鬆了一口氣,這個手鍊空間不知不覺又升級了,能收除了顧子冶和閨蜜們以外的活物了。
越來越貼近她以前的隨身農場了。
收完平底船,蔡瀾敏把自己、顧子冶和閨蜜們也拉進去。
船上的人突然被換了地方,嚇得想跳船逃跑,好在蔡瀾敏他們進來了,阻止了他們恐慌的行動。
“嗚嗚嗚……敏姐我們還以為你拋棄我們了……”
“嗚嗚嗚……敏姐你為什麼這麼遲才回來啊,我爹孃都死了……”
“敏姐你真的回來救我們了嗎?還是我們在做夢?”
……
聽著僅存的三百人哭訴這段日子的艱辛,蔡瀾敏總算了解他們離開後鳳蘭時空發生了什麼。
看似天災的災難是人為的。
而那個人正是蔡瀾敏帶回來的白燕羽。
他剝奪了這個大陸的生機,然後抓了不少人當自己的養料,據說連司玄策他們都遭殃了。
這個大壞蛋吸收了很多修為,成功飛昇走了。
得知是自己引狼入室害死了那麼多人,蔡瀾敏很內疚,她鞠躬跟聞清風他們道歉。
“對不起,是我害了大家,我回來遲了。”
他們怪她嗎?
是怪的。
可是轉而一想,如果不是敏姐,他們也活不到今天,他們多出來的生命是敏姐給予的,因她而死也應該。
“敏姐不是你的錯,是我們太弱了,沒能保護自己的家園。”
“敏姐你能回來,我們已經很高興了。”
“是啊是啊,我們又能活下去了……”
蔡瀾敏知道他們雖然不說怪她,但心裡還是怪的,人之常情,她允許他們怪她。她現在回來了,必定竭盡全力幫忙恢復家園。
白燕羽走了,大陸的天災就停止了,氣候還是正常的,他們在船上儲存了不少雨水,種了一點點糧食和蔬菜。
經歷過一次大旱災,他們都懂得在身上藏糧。
只是糧食太少了,養不起多少人,那些自知自己受傷活不久的人都選擇了結生命,省下糧食給其他人。
蔡瀾敏粗略看了一下船上的環境,才看向被截肢的許天祥。
她真的來得太遲了,不然許天祥不用被截肢。
“阿航、柚子,你們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吧。”
許天祥的截口處理得非常粗糙,就拿火燙了一下,沒後續了。
鍾遠航和朱欒都替他疼到牙疼,兩人幫忙重新處理,清洗、降溫、縫合、上藥、包紮、喂藥,弄好之後,外面天黑了。
空間裡還是光亮狀態,這期間蔡瀾敏和顧子冶跟著聞清風去船艙看昏迷不醒的顧子辰,又出去看了琉瑩一眼,見她陰差陽錯把那些地縫都填平了,不由得為她鼓掌。
這傢伙瘋是瘋了點,但還是蠻好用的。
看過琉瑩以後,蔡瀾敏又拉馮智勤出來,讓他到菜市場空間拿點肉菜米給大夥改善伙食。
大家又能吃飽飯都揹著蔡瀾敏流淚。
他們為了死去的人哭泣,心痛他們沒能撐到敏姐回來,祈願他們下輩子能投個好胎,不要再受苦了。
吃過晚飯,鍾遠航跟柚子給其他看傷看病。
蔡瀾敏問他們顧子辰昏迷這麼久還能救醒不。
鍾遠航表示不好說,病情拖太長時間了,身體又缺營養供應,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
朱欒說可以讓小紅蟲看看。
“它一個時空洞蟲還會治病?”蔡瀾敏有點不信。
小紅蟲在船下躺屍,聽到船上的主人質疑自己的能力,氣得立馬爬上來為自己正名。
“那小子得的不是病!是失魂了!”它把腦袋轉向顧子冶,“跟他一樣,靈魂離開身體,到別的空間去了。”
“他會去哪裡?”蔡瀾敏問。
“我怎麼知道!”
“嘖,要你何用。”蔡瀾敏十分嫌棄地埋汰。
小紅蟲氣鼓了身體說道:“我能幫忙找他去了哪裡!”
“那你還不快點去找。”
“給我血!不然找不到!”小紅蟲也不慫,挺起胸膛跟主人叫板。
蔡瀾敏伸手把它釣起來,它死死咬住蔡瀾敏的手指頭。
蔡瀾敏數著它吸了三口後就把它甩到地上,強迫它幹活。
小紅蟲撕咬虛空閃進時空隧道,消失在他們面前。
幾人靜悄悄地等待,等了好久都不見小紅蟲回來,朱欒有些犯困,鍾遠航便陪她去休息,剩下蔡瀾敏、顧子冶和馮智勤三人尷尬地待在顧子辰的房間。
他們三個誰也沒開口說話。
又過了半個小時,蔡瀾敏忍受不住這種詭異安靜的氣氛,便開口道:“大勤,你也去休息吧。”
馮智勤搖頭:“我不困,你去吧,我幫你等它回來。”
蔡瀾敏心說那隻臭蟲回來只會在她身邊出現,用不著你等的。
但說話傷閨蜜的事她做不來,只好道:“好吧,那我先去睡了,你別等太晚,就算它回來,我們也等明天才出發,所以你困了就睡。”
馮智勤乖乖點頭:“嗯,知道了,晚安敏敏。”
蔡瀾敏起身走人,顧子冶也跟著出去。
當蔡瀾敏走進聞清風為她騰出來的房間時,突然轉身擋住了顧子冶,不讓他一同進來,“你自己睡吧。”
顧子冶心裡難受,扁了扁嘴,“敏敏我錯了。”
“道歉要是有用的話,鳳蘭的子民就都活過來了!”蔡瀾敏說完狠心關門,不再理他。
顧子冶站在門口一臉哀傷,一面懺悔。
他就這麼一直站到蔡瀾敏睡醒。
蔡瀾敏開門就看見一夜老了十幾歲的顧子冶,“你……”
話未說完,顧子冶就抱住了她:“真的沒誰,棺材裡面的是盜墓賊,他不小心掉進來死在裡面的,我沒與別的女人合葬。”
蔡瀾敏打了他後背一下:“既然不是女人,你為何不早說?為什麼拖到現在才說?你丫的是不是在編藉口騙我?”
顧子冶嘆了一口氣悶悶道:“那個盜墓賊是敦煌王,他有龍陽之好,他喜歡我……”
聽到這個答案,蔡瀾敏氣笑了,“說來說去,你就是跟別人合葬了,雖然那人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