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睜開眼睛,原來是一場夢!
她已經好久沒夢到過這些了,和她現在經歷的相比,猶如在前世走馬觀花活了二十歲。
一瞬間有點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世界,現在的世界是否只是她的幻想,真實的她已經死在了那道雷之下。
又清楚的知道,前塵離自己已經飄遠,現在的是一個新的世界,她又活了一次,在另一個地方。
小白在地上咬著她的衣裙,拉回她的思緒,死命的拽著衣服一角往另一個地方拖。
葉梵音站起來,跟著小白離去的方向。
有什麼東西值得小白如此激動?
小白一路激動上下亂跳,帶路時還好幾次踩到小石頭摔了,而後又什麼的沒事一樣爬起來繼續跳著帶路。
葉梵音跟著它走了好一路,發現小白一直帶著她往山頂走。
是山頂有什麼東西嗎?
天色漸明,山上已經起大霧,可見度降低。
葉梵音和小白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三米,因此還能看見它的身形。
快到目的地時,小白一個加速,消失在了霧裡面。
“小白?你在哪裡?小白!”葉梵音頓時心裡一緊。
“小白?”可是葉梵音和小白沒有契約,不能直接在腦海中呼喚小白,也不知道它帶自己來這個地方有什麼原因。
慌忙之下,葉梵音也加快了速度,要快點把小白找到才行!
略微走了十幾米,葉梵音呼吸一滯。
她看見遠處,山頂最高的地方有一團昏黃的亮光,亮光所照之處看見小白在地面轉圈圈。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寸心燈籠草?
真的被她找到了!!!
不對,是被小白找到的!!!
她現在激動的忍不住抱著小白親一口,心裡所想,事實上也確實這樣做了。
葉梵音幾步衝到寸心燈籠草旁邊,抱起小白就是重重的一口親下去。
好小白!!
真是好樣的!!!
不愧她對小白給予厚望。
葉梵音第一次看見寸心燈籠草的真面目。
燈籠似的花瓣裡面是一顆如心臟似的燈芯,才讓整個燈籠草泛著黃色的光芒。
湊近了,能看見,僅僅只有寸大的燈籠草猶如一個真的心臟一樣,竟然還會微微跳動。
這時,葉梵音恍然好像記得當時看對寸心燈籠草的描述,它在夜晚會散發出一種微不可聞的香氣。
聞到的人會因此陷入夢魘,若是一直在夢魘裡面出不來,意識被噩夢籠罩時間過長就會死去。
幸好,在關鍵時候小白把她叫醒。
不然最後……還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氣味勾起了葉梵音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東西……
搖搖頭,把那些事情甩出去,現在最重要的把東西帶回救鳳南星才對。
小心翼翼把寸心燈籠草採下,手法輕柔,並未讓它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到了手心裡面,燈籠草裡面的燈芯仍然在跳動,說明並沒有造成藥效的流失。
終於,所有的東西都已經集齊了!
葉梵音把東西扔進空間後就迫不及待飛奔回去,完全沒有想著現在天色微亮。
回去方便多了,不需要慢慢尋找靈草,直接御劍飛行。
在半空中看見底下的一片樹林,心胸要豁達得多,沒有來時的堵塞之感。
或許是終於對以前的事情釋懷了。
……
為鳳南星找藥的時間花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裡鳳南星早已經甦醒,但沒有關鍵的靈藥,所以到目前為止都只能躺在床上。
幾人一直在等著葉梵音帶著藥回來,但其實心裡面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只因為這幾種靈草實在是太難得到。
今日陽光正好,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鳳南星實在是忍不住跑出來曬曬太陽。
外面有風在雲岑的三申五令之下,他沒有到外面去,僅僅穿著一個白色披風站在門口,微眯著眼睛。
葉梵音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直接在院子裡面降落,葉梵音頭髮稍許凌亂,有點狼狽。
聽到聲音,鳳南星睜開好看的雙眼,帶著笑意看著回來的葉梵音。
葉梵音鬆了一口氣,醒了就好。
“音音,你回來了……”鳳南星本是活潑的聲音,帶著些病態的沙啞。
葉梵音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的對待他,畢竟這個人對她太好,不僅幾次三番幫助她,還為她擋住關鍵一擊。
若不是他修為高,撐過來了。
若是她,此刻怕早已變為鬼修,不能再見陽光。
對他,心裡是感激的。
“這些日子,辛苦你在外面為我奔波了……”鳳南星表現出了自己溫柔的一面,並未對她有半分埋怨。
沒有問她到底是否找到所需要的藥材,只是面帶微笑的關心著她。
葉梵音此時也溫柔一笑:“是我應該做的,怎麼在門口靠著,快進屋去吧……”
葉梵音進屋,順帶把鳳南星拉著一起進去。
雲岑剛曬完藥草,聽到動靜從側屋過來:“喲!回來了!”
上下打量一番,見她出去半個月也就是有點凌亂而已,以為並沒有將東西帶回來。
簡單安慰幾句:“算了,也沒想著你能把東西帶回來,去山裡一趟只要沒缺胳膊少腿就行。”
葉梵音直接把東西拿出來,寸心燈籠草,碧雲草,玲瓏果,生命樹葉,火焰鶴排成一排。
火焰鶴還沒有把內丹剖出來,拿出來的就是被葉梵音毒死的火焰鶴屍體。
廢話也不多說:“你看看,是否是這些東西?”
雲岑看見她拿出來的東西,驚得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你……你……還真的把東西找全了啊?!!”
連忙把腦袋湊到桌子上認真觀察這些東西,恨不得眼睛都貼在這些東西上。
“……6啊!我也是第一次見!”雲岑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肯定,“還是等老頭回來再看吧!他閱歷高,我不能下定論。”
“老頭到鎮裡去了,得明天才能回來。”幸好這個男的身體狀況能熬到現在,這次多半能治好了。
不再理她們兩個,繼續在桌子邊研究那些難得一見的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