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秀沉默良久，才繼續問道：“關於橫波，你是不是還有所保留？”

文金戈道：“是的。剛開始時，這僅僅只是一種猜想，要完成這個猜想，就必須對空間做出解釋。這個牽扯到的方面就太多了，量子執行的現象的解釋，粒子間的組成，行星運轉的解釋，黑洞的解釋，引力透鏡，乃至於引力和理論中的引力子。如果想驗證這個猜想，就需要一個完美的能解釋這一切現象的條件。”

楊秀秀道：“你找到了嗎？”

文金戈道：“找到了。”

楊秀秀問道：“用了多久？”

文金戈道：“大約三四年吧！”

楊秀秀怔默無語。

這多少有些打擊人。

文金戈道：“確切的說，這三四年中，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在蹉跎時光，只有偶爾才會不自覺的想起這些東西。畢竟無聊的日子，要麼想這些，要麼被現實逼著抑鬱。”

楊秀秀覺得文金戈在凡爾賽，生硬的轉移話題，問道：“答案是什麼？”

文金戈道：“答案其實很簡單，我找到了引力子。”

楊秀秀問道：“是能解釋一切的天文地理現象的引力子？符合物理定律和規則的引力子？”

文金戈道：“是的。”

楊秀秀問道：“如果是真的，那你可真了不起。”

文金戈道：“發現引力子時，我也是這麼覺得。你很不錯，已經學會了懷疑。”

楊秀秀道：“我一直覺得我很不錯！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準，不愧是我的男人！”

文金戈無奈道：“再沒個正形，我可是要走了。”

楊秀秀撒嬌：“小別勝新婚，三年了，你一點都不想嗎？”

文金戈道：“首先，小別勝新婚說的是夫妻，我們充其量就是露水姻緣。其次，我再重申一遍：我是已婚人士！你這是在犯罪你知道嗎？”

楊秀秀嘻嘻道：“這三年我可是解鎖了很多“知識”呦！”

……

楊秀秀依偎在文金戈懷中，輕笑道：“看來你並不是你說的那樣，如今你依然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

文金戈悵然道：“或許是不甘心，又或許是已經死心，人體自身，比宇宙執行還要複雜，難啊！”

楊秀秀好奇道：“在你眼中，宇宙執行規律，真的比人體還要難嗎？”

文金戈道：“我曾經以為，只要我想，我總能找到一個方向，三年了，我才知道我當時有多天真。”

楊秀秀問道：“能說給我聽聽嗎？”

文金戈道：“如果有一天你能走到我的位置，自然會明白的。如果不能，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楊秀秀輕聲道：“那你教教我。”

文金戈道：“我之前講的所有，都是在教你，明白了這些，你才有資格入門。”

楊秀秀笑道：“我一定努力學習，爭取早一天能站在你的身邊。”

文金戈難得的笑了笑。

……

“引力子到底是什麼？”

“引力子在宇宙中到處都是，或許也可以稱之為暗物質，普朗克單位空間，即是引力子，還有高能伽馬射線，也是引力子。”

“你的意思是說，普朗克單位空間，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立方體結構，而且類似於粒子的球體？”

“是啊，要不然無法解釋引力。”

“如果是球體的話，能解釋一切嗎？”

“可以的。我做過一個假想實驗，一個足夠堅固的玻璃水箱，水箱中加滿水，水箱中央有兩個相距五毫米的鐵球，鐵球用細線固定吊住保持穩定。現在開始給玻璃水箱加壓，當水箱中的壓力足夠時，兩個鐵球就會靠在一起。這就是類似於萬有引力的模擬。”

“而且，這個實驗略微變化，還可以解釋慣性。在失重的環境下，一個封閉的玻璃水箱，加裝一個彈射裝置，從玻璃水箱一側彈出一個鐵球，鐵球在水箱中會以勻速直線運動，直至撞擊在玻璃水箱另一側才會停止。”

“黑洞，霍金輻射和引力透鏡呢？”

“找到引力子後，這些都是很容易就能解釋的事。”

“……”

“那你曾說過的粒子可以穿越時空，與引力子有關嗎？”

“沒有，粒子穿越時空，是純粹的從單電子自我干涉現象中推演出來的。”

“我說過，你們關注的，是如何解釋量子的波粒二象性。我則是提出了一個問題：粒子為什麼不會落在波谷處。”

“要知道，振幅的定義，假設一個被按在課桌上的直尺，你撥動它，它會以桌面為中軸線擺動，擺動的幅度就是它的振幅。我們能夠清楚的看到，它運動時在任意振幅下的狀態，不論是波谷還是波峰。”

“但是，粒子只在波峰可視，幾乎不會落在波谷處。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規則才會讓它這樣？還有一點，雙縫干涉實驗中的延遲實驗你應該知道，粒子是如何知道狹縫後有觀察者的？”

“只這兩點，你就敢肯定粒子能穿越時空嗎？”

“確切的說，在我得出粒子能夠天然使用克萊因瓶後，才解釋了延遲實驗。”

“這是粒子執行的軌跡，看著這個光子。”

文金戈揮手間，一個白色的光點從他們眼前，以螺旋運動的的形態掠過。

楊秀秀不明所以：“這和正常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文金戈用紅色的剪頭標記出波峰所在方向代表的曲線，用藍色的剪頭標記出波谷所在方向代表的曲線。

“在以往的觀念中，粒子的運動是一個完整的過程，那是因為，人們從未考慮過時間對粒子的影響。”

“看到紅色剪頭了嗎？我們把它標記為ab，藍色箭頭標記為cd。當粒子透過路徑ab時，可以看做是“現在”，因為只有“現在”的狀態，粒子才有可能與現在的物質接觸。當物質透過路徑cd時，可以看做“未來”。按照這個理解，如果粒子的運動方向是ab到cd，粒子執行在ab路徑時，是“現在”這個時間點，粒子執行在cd路徑時，時間軸卻是在“未來”。”

楊秀秀迷糊道：“不能說聽不懂，只能說完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