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灌木叢中傳來一個冷靜的聲音。“我已經瞄準你們了!”
當這三個人轉身時,高祿手裡拿著步槍從深深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站在樹旁!”他命令道,用槍示意。“手舉起來!”
三個人悶悶不樂地服從了。高祿緊緊地看守著他們,直到警察湧上島嶼。
第一艘船上是羅古、陳文傑和幾名警官。後面還有一艘船,也載滿了警察。
張俊、霍德和霍武很快就被戴上手銬,並受到嚴密的看守。
然後,高祿幫助王麗麗解救了她父親。
“霍垣西怎麼辦?”王耀華問道:“我們應該把他也抓起來!”
陳文傑透露說,那個人已經在瞭望臺被捕了。兩名警察留下來看守他和他的妻子。
“陳文傑!我很高興你安全地回來了!”王麗麗說道:“你遇到麻煩了嗎?”
“沒有,”他回答道:“當我到達農舍時,警察已經在那裡了。吳馨已經給他們打了電話。”
“我們逮捕了白潔,”羅古接過了話題。“然後我們在瞭望臺抓住了霍垣西,並跟著你們的蹤跡來到這裡。大部分時間我們都能看到你們,儘管距離很遠。”
王麗麗把那三罐偷來的錢交給警察,感到如釋重負。他們點了一下,發現大部分資金都不見了。
然而,當對張俊、霍德和霍武進行搜查時,在逃犯的口袋裡發現了一大疊鈔票。
“這應該能說明一切,”一名警察說,負責處理這筆錢,並將其與其他錢加一起。“所以你在試圖欺騙你的同夥們,張俊?你打算留下大部分的錢!”
張俊怒視著警察,拒絕回答。
“所以你沒有話要說嗎?”警察又問道:“也許當我們把你帶回監獄時,你會變得更健談!你將為逃跑而付出雙倍的時間!”
張俊陰鬱的目光短暫地落在了陳文傑身上。
“我只有一個遺憾!”他咕噥道:“我當初有那個機會的時候就應該能把他打得更重一些!”
“我可以向犯人提幾個問題嗎?”王麗麗問負責人。
“當然可以,去吧,”他點點頭。“如果你從他們那裡得到任何資訊,那就幫大忙了。”
王麗麗知道張俊是個頑固的罪犯,永遠不會給她任何資訊,所以她把注意力集中在霍德和霍武身上。
起初,他們只是陰沉地看著她,拒絕說話。但當她指出一個更加合作的態度可能會帶來更輕的判決時,他們的態度明顯鬆動了。
“你們是怎麼和張俊攪在一起的?一起搶劫大銀行了嗎?”她問道。
這個問題引起了霍德的憤怒。
“不,我們沒有!”他喊道:“我們今晚才知道張俊把錢藏在哪裡!”
“那你們為什麼那麼願意幫助他躲起來?”
“因為,他和我爹一直都是好友!張俊來這裡,說警察正在追捕他,問我們能不能給他一些衣服,讓他藏一兩天?我們真就傻傻的收留了他,讓他住在柴房裡。”
“如果你們沒有藏匿小小這個錯誤,那我也不會發現你們,”王麗麗反駁道:“然而,你好像忘了你們是在非法經營。”
“還有其他人參與這件事嗎?”警察插話道:“他們是怎麼銷售這些東西的?”
“透過坪市的一個卡車司機,”王麗麗大聲說道:“我記得他們叫他艾克。”
“真可惜讓他能逍遙法外,而這些人將會在監獄裡待一段時間,”警察說道:“我想他們是不會交代出他的位置的。”
霍德咆哮道:“他可不是我們的朋友!”
“如果我們把他交出來,我們會能減輕處罰嗎?”霍武狡猾地問道。
“可能吧。”
“他的名字叫艾克,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坪市的豪利萊俱樂部,”霍德說道。
“我們會抓住他的,”警察說道:“他將在24小時之內被關進監獄。現在我們離開這裡吧!”
當船開始裝載準備返回沼澤地時,王麗麗焦急地掃視著小小的空地。
“高祿在哪裡?”她問道。
在過去的幾分鐘裡,沒有人見過那個來自寮國的小夥子。他悄悄地溜進了島的內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沒找到高祿我們還不能離開!”王麗麗抗議道:“他害怕被送回寮國,所以逃跑了!”
“他跑不遠的,”羅古說道:“我們應該能找到他。”
然而,附近灌木叢的仔細搜尋並沒有發現那個失蹤的年輕人。最後,失望的王麗麗大聲呼喚他的名字。
“高祿,自首吧!”她懇求道:“你不會被送回寮國的!我保證!請從藏身之處出來!”
無錯書吧“如果那呼籲無法說服他,那麼任何事情都無濟於事,”羅古說道:“現在我們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王麗麗。我們得走了。”
王麗麗傷心地點了點頭。當攝影師抓著她的胳膊朝等候的船隻走去時,她沒有反抗。
但是走了幾碼之後,她突然停了下來。
“高祿就在附近!”她堅持道:“我能感覺到他正在看我們!聽著!你有沒有聽到灌木叢發出的沙沙聲嗎?”
“我確實聽到了什麼聲音。也許只是一隻動物。”
“高祿,”王麗麗最後一次懇求,“如果你現在藏在黑暗中,請出來。你不明白嗎?今晚你是英雄——你在關鍵時刻從灌木叢中跳出來救了大家。”
葉子再次動了起來。然後,令王麗麗高興的是,樹枝分開了。
高祿尷尬地咧嘴一笑,慢慢走了出來。
“你叫我?”他咧著嘴笑。
“高祿!”王麗麗抓住他的胳膊緊緊地抓住。“我們在到處找你!來吧!你要和我們回去!”
“不要入境管理局人員!”
“現在別擔心了!我父親有點影響力,他會盡他所能幫助你的。此外,你幾乎肯定會贏得抓捕張俊的部分賞金。”
“如果他們把我送回寮國,錢就沒用了!”高祿固執地說道:“我想留在這裡。我會努力工作。我會去上學!”
“我想也許可以安排,”王麗麗輕率地承諾道。在羅古的幫助下,她繼續引導這個男孩朝船走去。“畢竟你今晚做了那麼多,入境管理局不會心狠到拒絕你的公民身份。”
高祿被說服了,和王麗麗以及在場的其他成員一起上了船。經過漫長而疲憊但平靜的穿越沼澤之旅,終於到達了霍家農場。
在農舍裡,白潔和她的丈夫被其他警察看管著。等待的還有吳馨和老人喬斌,是她把他叫來的。
“謝天謝地!警察及時趕到!”吳馨驚呼道,親暱地捏了捏王麗麗的手。“如果今晚你遭遇了不幸,我會因為把你帶進沼澤而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也許發生的事情會給你一個教訓,但我對此表示懷疑,”老人笑著插話道:“女人可是非常固執的動物!”
當白潔和她的丈夫被帶出房子時,這位婦女看到了她的兩個兒子被警察戴上手銬。“霍德!霍武!”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她試圖從抓住她的警察那裡掙脫出來,並試圖攻擊張俊,但他們制止了她。
“是你把我們捲入了這場混亂!”她指責那個罪犯。“我希望他們把你關起來,讓你餘生都在牢裡度過!”
很久以後,當所有的囚犯都被關進了海市監獄之後,王耀華獲得了高祿的監護權。經過安排,這名少年可以在王家暫住,同時入境管理局的官員會考慮他的案子。
這個寮國男孩表現得非常完美。他不僅在家裡和院子裡幫忙,而且從不放過任何提高教育的機會。王麗麗或她的父親經常在圖書館裡發現他正在讀書。
“如果他不被允許留下,那將是一種犯罪!為什麼入境管理局還沒有做出決定?”
儘管王麗麗很擔心,但幾周過去了,高祿的案子仍然懸而未決。海市和首都之間的電報來來往往。這個事件變得如此複雜,以至於連王耀華也開始失去讓男孩留在這裡的希望。
但最後傳來的訊息是最後的繁文縟節已經解決。一位高階官員裁定,儘管這是不合常規的,但高祿可以留在海市,只要有人保證支援他。
王耀華願意簽署必要的檔案。接下來需要找份工作,但這事對王麗麗來說很容易安排,她透過漢堡店老闆找到了工作。
至於張俊,那個罪犯被立即送回了監獄,被盜的50萬元交給了恆昌銀行。
之後,霍垣西、霍武、霍德和白潔因窩藏逃犯被判有罪。在他們的審判中,還出示了證據,表明他們非法經營了一個酒廠。
《榕城新報》連續多天在頭版報道了這些事情。
王麗麗寫了其中的幾篇文章,而其他文章則署名陳文傑。
“最棒的是,隨著張俊被關進監獄,你就再也不會有危險了,”女孩有一天對記者說道:“他真的想害死你。”
“我想是這樣,”陳文傑同意道:“但我從來都不太擔心。張俊回到海市的真正動機是為了找回那50萬元。遇到我和你——尤其是你——證明了他的失敗。”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王麗麗多次開車去沼澤地看望吳馨和老人喬斌。他們都很高興張俊和霍家不能再惹麻煩了。
一天下午,當女孩給吳馨打了一個長電話時,她們開始談論沼澤的經歷。
“那次真的非常刺激——你和我在船上,”吳馨回憶道:“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不羞於承認我當時非常害怕我們無法活著離開沼澤。”
“我也是,”王麗麗笑著說。
“稅務局的人昨天來了,把霍垣西的酒廠砸了。”
“真的嗎?”
“是的,他們還找到了和霍家兄弟關係密切的卡車司機。”吳馨嘆了口氣,拉開廚房的窗簾,若有所思地朝沼澤方向望去。“好吧,我想最後的一點邪惡已經被驅逐出黑島了。從現在開始,這片土地就屬於風和雨了。”
“也屬於我們,”王麗麗輕聲補充道。
吳馨點點頭,她的目光在高大挺拔的松樹邊緣上停留了很久。
“有一天,當我們的心願達成時,我們會回到那裡,”她承諾道:“沼澤永遠屬於那些熱愛它的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