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很快就搬了上來,女傭開啟行李箱,小心翼翼地把每件衣服掛起來。王麗麗問她現在是否還有時間洗個熱水澡。
“有的,王小姐。陳先生家八點以前從不吃飯。我去給浴盆打上水。松香的還是紫羅蘭香的?”
王麗麗使勁嚥了口氣,幾乎失去了鎮定。
“松香的。”她強作鎮定說道。
暴露在雨和寒冷中使她的肌肉僵硬,這讓她感到非常難受。然而,在熱氣騰騰的浴缸裡泡了十五分鐘後,她覺得自己清新如初。金色頭髮捲成小卷緊緊地貼在頭上,從浴室出來時,她發現一件藍色的晚禮服乾乾淨淨地熨得放在床上。
“這樣生活兩個星期,我可能就連自己的牙都不會刷了,”她想道:“難怪陳寶生會被寵成那樣。”
王麗麗想知道如果秦曦文在這裡,她會說些什麼。王家住在將近兩百公里外一個叫河景的城市裡,管家秦曦文自從王麗麗的母親多年前去世後就一直照顧她。
事實上,她和她的父親都不願意和陳旭榮一家一起度假,因為他們幾乎是陌生人。
王麗麗擔心陳寶生可能會成為個特別的考驗。
在客廳裡,壁爐裡生起了一堆歡快的火。陳旭榮夫婦在和王耀華聊天,儘量使他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談話中出現了尷尬的中斷,但隨即宣佈晚餐已經開始了。桌子那頭陳寶生的椅子明顯空著。
“那孩子去哪兒了?”陳旭榮先生用一種不滿的語氣問他的妻子。
“我也不知道,”她嘆了口氣。“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時,他在碼頭。”
一個傭人被派去找陳寶生。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回來說男孩不在島上,汽艇也不見了。
“他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陳旭榮不耐煩地說道。
“可能到國才家去了。耀華,能理解嗎?一個正在長大的男孩是個多麼可怕的問題。”
無錯書吧王麗麗和她父親避免討論如此私人的話題。一頓有六道菜的豐盛晚餐以完美的風格呈現,但是雖然食物做得很好,但沒有人真正喜歡這頓飯。
陳旭榮的書房裡,擺放著裝在小瓷杯裡的咖啡。他的妻子藉口去了一下廚房,剩下兩個人和王麗麗一起。
陳旭榮出乎意料的說道:
“耀華,我猜你想知道為什麼我邀請你來這。”
“我確實很好奇,”王耀華點燃一根雪茄。“你兒子陳寶生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陳旭榮承認道:“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教育他了。突然覺得,跟你女兒這樣一個懂事的姑娘成為朋友,也許能使他改邪歸正。”
“可別指望我了,”王麗麗急忙插嘴道:“正如爸爸可以告訴您的,我自己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
“寶生確實是個難題,”陳旭榮繼續說,“但我有更嚴重的問題,不知道你們倆在破案方面做得怎麼樣?”
王耀華向女兒眨了眨眼睛,向她表示敬意。“王麗麗作為一個業餘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已經名聲大噪了。追捕匪徒是她的專長。”
“爸爸,別說了!”王麗麗羞恥道。
兩個人都笑了。但陳旭榮馬上又嚴肅起來。
“我的問題很棘手,”他說道:“我相信你也許能幫助我,因為我聽過很多關於你解決其他謎團的事蹟。”
“只是為了給我們的報刊贏得好故事,”王耀華說。
“這可能不會為你的報紙帶來故事,”陳旭榮說道:“我們不希望這些事被公之於眾。事實是,我在君山岐的飛機工廠發生了奇怪的事情……”
陳旭榮沒有說完,因為這時有人在外面的紗門上大聲地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