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祠是真的不懂,撓了撓後腦勺,看向季斯言,“言哥,咱們去找那個小妹妹?”
季斯言看著三樓的拐角,緩緩點頭,既然對方無意跟他們交好,他們也無需趕著上去。
蘇漾上了三樓,身形輕輕一晃,手極快的撐住了牆壁才沒讓自己跌倒在地,與此同時,她身上的異能也完全的耗盡了。
初次覺醒的異能只能維持十五分鐘左右,一旦異能耗盡,未來的三天都無法使用異能,這一點蘇漾是清楚,因此就算此時狼狽不堪,她也僅僅是面色蒼白了些。
異能消失的一瞬間,別墅四周的喪屍幾乎是立刻就圍了過來,堵在別墅樓下發出了難耐的嘶吼聲。
沈行風和何景馳親眼所見這景象,詫異的同時面色凝重起來,玉嬈苒三人匆匆跑回來,臉色也不大好看。
蘇祠小臉繃的緊巴巴的,“沈哥,馳哥,外面的喪屍好像突然就變正常了,現在都圍在樓下,怎麼辦?那鐵門由著這麼撞下去,遲早也得壞了!”
玉嬈苒瞥了一眼蘇幼年,才看向沈行風,“老大,現在外面都是喪屍,我們要轉移嗎?”
沈行風眉頭微皺,視線落在何景馳身上。
何景馳聳了聳肩,有些無奈,“那小姑娘說這裡不是她的家,態度也很明確了,隨意我們,只是不要去招惹她就是了。”
沈行風收回視線,沉聲道,“原計劃不變,你們的能力剛激發了沒多久,運用也不熟練,樓下的喪屍就當是練手了。”
季斯言張了張嘴,有些擔心道,“但是這樣下去,喪屍只會越來越多,我們……”
沈行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附近已經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
他們一路逃過來的,這一帶是什麼情況也都摸的七七八八了。
蘇祠還想說點什麼,忽然恍悟了,比起之前處處都被喪屍包圍的情景來看,他們這的確安全不少,就算現在喪屍重新聚集而來,也不過是意料之中的問題罷了。
玉嬈苒一把撩起長髮,利索的綁了一個馬尾,姿態明豔隨意,“那還等什麼,我跟蘇祠先去熱熱身。”
蘇祠也躍躍欲試,“我的火系異能剛剛學會了控制大小!”
季斯言,“那我和景馳就在這裡等你們交接,你們別大意了,這能力我們還沒弄清楚,一旦感到能力枯竭,絕對不可以強撐。”
蘇祠還未說話,玉嬈苒便哼笑一聲,“這用你說,蘇祠,跟姐姐玩去!”
蘇祠眼眸蹭的亮了,“好的姐!”
沈行風三人各自站在窗邊觀察著玉嬈苒兩人的戰鬥,縮在角落的蘇幼年心癢難耐,既害怕又好奇,她不甘心就這樣一無所知,於是也大著膽子站到了窗戶前。
她是這房子的主人,何景馳只微微皺眉,便走到沈行風和季斯言那邊,把窗戶的另一邊空出來給她。
雖然不喜這些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但是軍人的天性讓他下意識的為這些弱小的存在退讓並且無意識的進行著庇護。
他自己毫無察覺,被庇護的蘇幼年卻清楚的感受到了,頓時心思活泛起來,還不等她說話,樓下的喪屍便躁動起來了。
蘇幼年的視線被樓下吸引過去,下意識的往下一看,就看到玉嬈苒手裡拿著棍子,一個跳躍猛的把喪屍的腦袋打破,腦漿飛濺出來,有的濺到了牆壁上,伴隨著暗紅色的血流淌在地面上。
蘇幼年不受控制的尖叫了一聲,瞬間就引來了房間裡的幾道冰冷的視線,她顫抖著後退了好幾步,慌忙的吞嚥著口水。
無錯書吧何景馳輕嗤一聲,冷漠的收回視線,眼裡多了幾分煩躁,他最討厭這些嬌滴滴的女人了。
就算長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連自保都做不到還拖後腿。
蘇幼年雖然退卻了,但是所站的位置還能依稀看到樓下的情況,在她驚恐的視線中,一道火焰猛的竄上窗戶的高度,蘇幼年震驚又不可思議,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樓下好幾個喪屍都被燒成了灰燼。
“啊!我又沒控制住,嬈苒姐,靠你了!”
蘇祠小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轉而用起了手裡的長鐵棒子,反手就是一個爆頭。
蘇幼年渾身一顫,終於還是忍不住,拔腿就跑到衛生間吐的撕心裂肺。
太詭異了,太暴力了,這些都是什麼人?
蘇幼年一邊吐一邊哭,幾分漂亮的臉上汙穢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讓人看著就反胃。
沈行風看著樓下源源不斷趕過來的喪屍,微微皺眉,“斯言,景馳,你們都下去幫忙,速戰速決,把門加固一下。”
季斯言是風系異能,何景馳是金系異能,金系異能目前被挖掘出來的用法就是‘金身’作為自我防禦以及加固門窗這些瑣碎事了。
何景馳眼角抽了抽,“我知道了。”
有了季斯言和何景馳的幫忙,清理速度就加快了不少,沈行風看了片刻,垂眸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轉身朝門外走去,直奔三樓。
至於廁所裡吐的昏天地暗的蘇幼年,自然被他無視了。
無論什麼時候,有膽量有實力的人才有話語權。
顯然,蘇幼年身上兩者皆不具備。
沈行風走上三樓是要去找蘇漾,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一開始進來的時候之所以沒有喪屍,極有可能跟這座房子有關,想到這一可能,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剛剛那個毫不掩飾殺意的小姑娘。
他們現在要在這裡落腳,那就勢必會有所交集,這座別墅充滿了未知的危險,他必須要將這份危險探查很清楚,並且極盡所能的扼殺在搖籃裡。
沈行風長的一張俊俏的臉,引無數女人男人瘋狂,不說話的時候自動就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微笑的時候也能讓人看出他的疏離,但是那雙極為漂亮的眼眸,看著你的時候會產生一種被吸入的錯覺,讓人覺得恍惚。
他是極其危險的一類人,殺人不見血,戴上眼鏡就是禁慾系的矜貴公子,換上迷彩服就是隱藏戾氣潛伏在森林中蓄勢待發的狼。
這一類人,被人類統稱為隱藏在人間的瘋子。
蘇漾並不知道有人上來,或者說就算有人來了她也毫不在乎。
禁閉室裡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她握著冰冷的刀刃,在疼痛面前猶豫又躊躇了許久,最後才緩緩把刀刃抵在手腕上,狠狠的一劃,刀尖劃破嬌嫩的肌膚,她臉色蒼白了一瞬,略有血色的唇瓣也如白紙一般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