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為首男子剎時一驚,壯碩男子與其餘巡邏隊隊員紛紛拔出腰間佩劍,警戒地看向四周。
“有種就出來,藏頭藏尾的鼠輩。”
眾人巡視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人,壯碩男子厲聲大喝道。
“哎,難道你們就不會抬頭瞧瞧嗎?”
又是一道無奈的聲音傳來。
巡邏隊二十人這才齊刷刷抬頭望去。
無錯書吧只見,身旁一棵大樹上,一位白衣青年正晃盪著雙腿坐在枝頭上,一臉戲謔地看著他們。
為首男子心中震驚不已,這人全身毫無氣息外洩,所以自己完全沒有發現他,如果他剛才要是發動突襲,只怕自己這些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想到此處,為首男子體內靈氣運轉,全神戒備,對著樹上的年輕人拱拱手道:“在下血劍宗首席大弟子王飛,敢問閣下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我血劍宗?”
“嗖”的一聲。
白衣青年從高約數十米的枝頭一躍而下,拍了拍袖口,漫不經心道:“我就是你們剛才口中所說的狗屁顧君澤呀?”
“是你!”
眾人頓時大驚,紛紛圍住他。
壯碩男子面露驚喜,舔舐了一下因乾渴而起皮的嘴唇,眉開眼笑道:“你小子來得正好,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受死!”
說罷,持著劍就要衝上去。
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壯碩男子知道要是自己親手抓住顧君澤的話,晉升至首席弟子指日可待。
說不定宗主一高興,還會賞賜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們供自己消遣。
“等等。”
壯碩男子衝上前的腳步一頓,冷聲道:“求饒可是來不及了,乖乖受死吧。”
王飛在一旁靜靜看著沒有阻止,他也想借壯碩男子之手試一下顧君澤的實力。
只聽顧君澤嘿嘿一笑,從背後抽出一根樹枝,眼眸裡透出無盡的歡喜,對著眾人道:“你們瞧,這根樹枝又長又直,還粗,絕對是把你們腦袋敲出花的極品利器!”
原來之前那根木棍已經已經承受不住那麼多腦袋,碎成粉末了,顧君澤這才不得已爬樹上尋找新的意中棍。
“死到臨頭,居然還敢調戲我們!”
壯碩男子眼神一冷,怒喝著持劍衝擊而去。
顧君澤雙手緊握木棍末端,身體微微前屈,擺好了揮棍的姿勢。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一聲悶響灌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王飛瞬間瞳孔放大,“好快的速度!”
只見壯碩男子的頭被木棍擊得旋轉了三百六十度。
然後如熟透的西瓜一般爆裂而開。
“果然,手感也是一流!”
揮擊之後,顧君澤對手中這根樹枝更加滿意了。
“現在輪到你們了。”
顧君澤看著王飛等人戲謔道。
“呵呵,不用通知其他巡邏隊了。”
顧君澤看到王飛手中捏碎玉簡的動作,不屑道。
“你碰到過其他巡邏隊?”
王飛神情一滯,艱難道。
心底不安的情緒在四處蔓延。
“對啊。”顧君澤點點頭,接著道:“一共五十七支巡邏隊,一千一百十四人,都被我殺了。
現在加上你們這最後一支,你們血劍宗的弟子全部死光光了。”
突然,王飛一聲暴喝,“你們拖著他,我去通知宗主!”
實在太可怕了,一千多名師兄弟居然悄無聲息全部被解決。
王飛現在只想讓其他人拖住這個惡魔,自己趕緊溜,至於什麼通知宗主,哪有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可是,當他剛轉身想要逃遁時,後腦勺上一陣劇痛襲來。
然後,只覺得眼前一黑,依稀又看到夕陽西下,那道無拘無束在田野中奔跑的身影,那是自己逝去的青春啊。
收拾完所有人,顧君澤望向血山山峰處那一座宮殿,露出邪魅一笑,
“小的收拾完了,現在該輪到你們這些老傢伙了。”
血劍宗,議事廳。
唐風順站在廳門口,看著天色漸晚,夕陽西落,雙眉緊緊皺在一起。
這時,大長老唐大大走到唐風順身邊,也是望向天邊,沉思道:“宗主,我們等了一天顧君澤也沒有來,會不會是不來了?
畢竟還是年輕人,只是圖一時嘴快而已。”
唐風順也有些搞不懂了,難道真的是戲耍自己嗎?其實壓根就不敢來?
他轉身望向唐三,“弟子們巡邏可有什麼發現?”
唐三搖搖頭,“應該也沒有發現,我先前傳訊給首席大弟子王飛詢問了,但是到現在還沒有回覆。”
“再傳訊一遍。”
“是,宗主。”
他們哪知道,其實在他們靜坐等待的同時,外面的顧君澤正敲悶棍敲得火熱。
又過了一炷香時間,唐風順又問道,“王飛回訊沒有?”
唐三還是苦著臉搖搖頭。
“宗主,我感覺有些不對,王飛向來順從聽話,不會這麼久不回訊,要不我還是去看看?”
“不行,反五行花樹陣少一個人都不行。我們繼續耐心等待。”
唐風順直接一口拒絕了唐三的提議。
不遠處,一棵大樹茂盛枝葉的掩蓋下,顧君澤正目光炯炯地觀察著議事廳裡的一舉一動。
“那個乾瘦,看著還有些猥瑣的中年人想必就是血劍宗的宗主了。”
顧君澤喃喃道。
他已經觀察了半個時辰,廳內一共九人,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元嬰期五層的唐風順,其他八個老頭都是金丹期的修為。
自己只要施展三千吞噬應該就能輕易解決。
所以,顧君澤準備現身,徹底解決掉血劍宗。
“等等。”
就在顧君澤想要飛出去時,風老突然出聲道。
“怎麼了?”
“他們所在的廳里布置了陣法,老夫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反五行花樹陣。”
顧君澤一愣,“啥?佈置了陣法?我怎麼沒感覺有什麼異樣?
風老,這陣法厲害麼,有什麼威力?”
現在的他對陣法還是一竅不通。
隨後,在聽完風老的解釋後,顧君澤臉色變了。
“他奶奶的,欺負太甚,知道自己不是處男,故意佈置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陣法。”
風老嘿嘿一笑又道:“只能智取不可強闖。如今你在陣法一道上毫無造詣,一旦陷入陣中,就是他們砧板上的魚肉了。”
“既然如此......”
顧君澤狡黠一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