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澤閃身出現在喬府大門口,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今日,他便要去顧家,自己整整待了十八年的顧家。
忽然,門口處傳來一聲厲喝。
“哪來的小白臉?喬家重地,無關人員不得逗留,快走。”
無錯書吧顧君澤轉身怪異地看向此刻正把守在喬家大門兩側的婆羅子和大龍兩人。
“小滷蛋,你們不認識我了?”
婆羅子聽到面前這個小白臉居然敢叫自己小滷蛋,頓時臉色驟變,陰沉地快滴下水來。
心中瞬間就已經想好了數百種酷刑。
就在這時,大龍呢喃一聲,“好熟悉的聲音?”
忽然,他神色劇變,似乎反應了過來,立馬單膝下跪,驚恐道:“至尊無上師兄在上,幻府記名弟子大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師兄,還請恕罪。”
顧君澤笑笑,昨日自己一直戴著面具,也難怪他們一時認不出來。
婆羅子原本還陰森無比的表情此刻已經迅速轉變成分外諂媚的笑容,如冬日般暖陽和煦,直接豎起大拇指乖巧道:“至尊無上師兄真乃謫仙也!
小滷蛋我眼拙,居然沒有一眼認出這如畫中走出般的俊美男子就是至尊無上師兄您!”
顧君澤嘆了口氣,瞥了婆羅子一眼,“你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算了,你們好好守著,我走了。”
“多謝至尊無上師兄誇獎,我等一定守好喬府這第一道大門!”
婆羅子揮著手告別顧君澤遠去的身影。
這時,大龍才飛速站起身,滿臉震驚道:“至尊無上師兄居然擁有一張禍國殃民的絕世容顏!”
婆羅子深以為意地點點頭,又朝大龍拱手一拜,“大龍兄弟,幸虧你剛才反應快,救了兄弟我一回。”
大龍擺擺手,“現在我們同在一條船上,也算自家兄弟,不必客氣。只是如今我竟有些羨慕起苗玲花來。”
“是啊,想不到苗玲花竟然有如此福澤機緣,只是這兩百多年的閘一旦洩了洪便是一發不可收拾,你我兄弟還是得保護好自己。”
大龍雙腿瞬間夾緊,鄭重地點了點頭。
顧氏大院。
顧君澤在半空中看到顧氏的祠堂外空地上正跪綁著數百人,當即便是飛了過去。
顧左正閉目打坐,猛然雙眼睜開,嘴唇哆嗦,艱難道:“他來了。”
下首位置的顧雲眉頭緊鎖,一雙熊貓眼分外引人注目。
一看便知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
昨日,臨平村發生的事已經傳遍整個金陵城,再加上喬氏一族殘存的族人明目張膽地返回喬府。
他們就很清楚這是顧君澤的手筆,也成了籠罩在顧家所有族人心頭的烏雲。
顧君澤矗立在祠堂上方,神情肅穆,腳下如有天梯一般,一步一步緩緩踏下。
“三月時期已到,你們可準備好受死!”
顧君澤聲如洪鐘,一道一道擊潰著下方眾人心中的防線。
顧左眼神微眯,瞳孔卻是在不斷放大。
“僅僅三個月時間,他的修為居然已經高到自己看不出!
自己是築基期圓滿,那麼他必定是在金丹期以上。”
想到此處,顧左腳步一軟,趔趄向後倒去。
“老祖!”
顧雲急忙扶住顧左,他還是不甘心道:“老祖,他果然一個人前來,我們顧氏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一人嗎?
就算是幻府,也不能如此霸道,強行干涉吧?”
“閉......閉嘴。”
顧左一把拍掉顧雲扶著自己的手,呵斥道:“鼠目寸光之輩,你記住了,顧氏一族今日要是覆滅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說話間,顧君澤已經直接來到顧左面前。
除了祠堂外跪捆的族人,祠堂裡面這次連老幼婦孺也都來了。
很多說是親戚族人,顧君澤卻是連面都沒有見過。
所以他之前在顧家一直是獨來獨往,沒有人在乎更沒有關心。
想到此處,顧君澤心中一陣唏噓。
就連喬家都比顧家要對自己好。
“老祖!不可!”
在眾人的驚呼中,顧左居然對著顧君澤作揖一拜,“君澤,外面綁著的就是參與了屠殺喬家的三百二十一名族人,如今隨你處置。”
“是嗎?”
顧君澤輕輕一瞥,面對顧左的叩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顧君澤,孝,是為人之本;敬,乃做人之根。你怎麼說也是顧家的晚輩,怎可擔得起老祖的叩拜!”
顧雲厲聲呵斥道。
“哈哈哈哈,現在開始和我講禮義廉恥了?虎毒尚且不食子,我不求家族庇護,相反你們卻為虎作倀,聯合外人迫害自己族中晚輩。
我的叔叔,你可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顧君澤說完,右手一揮,靈氣直接包裹住顧雲,將他也扔入那三百二十一人之中。
隨後才冷聲道:“屠殺喬氏,你也功不可沒,怎麼能少得了你呢?”
一聲悶哼,被扔在地的顧雲噴出一口鮮血。
“千機,劍來。”
瞬間,青鸞劍一劍化千劍,直接懸掛在那三百多族人的脖頸之上,只等顧君澤一聲令下,便可讓所有人人頭落地。
這下,顧雲怕了,心底的防線也徹底被擊碎了,驚慌大喊道:“君澤,我可是你的親叔叔,我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族人,你不能殺了我們啊!
難道你要自己滅自己的家族嗎?
到時,世人,蒼生都會唾棄你!”
“呵呵呵呵。”
顧君澤冷笑一聲,一下子便瞬移到顧雲面前,黑眸中如藏有一柄寒刃。
一手拎住他的衣領處,森冷道:“世人又如何?蒼生又如何?我受欺凌之時,天下蒼生又在哪裡?我的蒼生只限於我自己在乎的人而已!”
顧雲嚇得全身抖若糠篩,從顧君澤手中拼命掙脫,跪爬到顧左腳下,淒厲喊道:“老祖,你快想想辦法啊,我們不想死啊。”
“老祖,救命啊!”
三百多人也是哭做一團,絲毫沒有之前屠殺喬家的狠厲,祠堂內的婦孺也是跪拜求饒道。
顧左聽著眾人的呼救,吶喊,臉部微微抽動,兩行濁淚不自覺淌下。
忽然,顧左面朝顧君澤雙膝重重跪地,將自己的頭低到與他的鞋背齊高,顫聲大呼道,
“顧氏家奴顧左向少主請罪,請少主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