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名弟子只是幻府登記在冊的編外人員,並不算幻府正式弟子。
所以婆羅子面對顧君澤連自稱師弟的資格都沒有,只能自稱為記名弟子。
顧君澤微微一愣,“你真的就叫滷蛋?”
“對對對,回稟至尊無上師兄,我打出生起就因為全身無毛髮,所以乾脆便叫滷蛋,父母認為這般叫好養活。”
顧君澤不禁點點頭,“倒是十分貼切。”
“多謝至尊無上師兄讚賞!”
婆羅子歡喜道,不禁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光頭。
苗玲花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神偷偷打量了一下婆羅子,滿是疑惑。
“這婆羅子為了奉承至尊無上師兄,居然連臉都不要了?什麼打出生起就叫滷蛋?自己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他平生最恨別人叫他滷蛋!
曾經有一個人就因為背地裡罵了一聲他滷蛋,直接被抓走整整經歷了十天十夜的酷刑,硬是讓他吊著一口氣不讓死,活生生硬捱了炮烙之刑,剝骨之刑,更是在他腹中蓋上一個蓋子,裡面放上一隻老鼠,蓋子外點上火。
蓋子內的老鼠受不住火熱,直接往那人腹中刨去,那飛出去的碎肉,血腸,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這時,顧君澤瞧了全身被束縛住不能動彈的蛇餘一眼,冷聲道:“血劍宗的人什麼時候到?”
原本呆滯在原地的蛇餘立馬轉變成一副極其舔狗模樣的表情,卑微至極,顫聲道:“高人,小人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血劍宗的人算個屁,小人願意洗心革面,真心實意做您麾下的一條狗。”
“汪汪汪。”
說完,蛇餘還配合著叫了幾聲。
此話一出,顧君澤直接連一句話都懶得多說,這等賣主求榮的無恥小人,實在是不屑與之為伍。
他之前聽喬樹講述過,血劍宗作為宗派不好正大光明搜刮民脂民膏,就暗中培養九蛇幫這種替他們搜刮財富。
而九蛇幫也藉著有血劍宗作為靠山,欺壓百姓,無惡不作。
無錯書吧顧君澤原本還想等他說出血劍宗的人何時到後給他一個痛快死法,這下覺得是太便宜他了。
隨即,顧君澤拍了拍婆羅子肩膀道:“你,使些手段讓他受點折磨後再死。”
他想著婆羅子這些人在外總是有些折磨人的手段。
“遵命,至尊無上師兄。”
婆羅子此刻雙眼泛紅,神情激動異常。
內心忍不住興奮嚎叫:“天吶!至尊無上師果真是慧眼識人,一眼就看穿自己的長處,自己這一身的才華總算有表現的機會了!”
顧君澤見狀皺了皺眉,這滷蛋看著和善至極,沒啥本事的模樣,讓他折磨人會不會太有些強人所難了?
這時,婆羅子卻已經收拾好激動的心情,從袖口取出一柄一指長的圓月彎刀,一步一步朝蛇餘走去。
“別,你別過來!”
蛇餘嚇得臉色蒼白,雙目裡滿是懼色,無奈身子被束縛住動彈不得。
婆羅子不緊不慢地蹲到蛇餘身邊,嘿嘿一笑,“我至尊無上師兄吩咐要讓你嘗些痛苦再死去,那我定當做到盡善盡美,小寶貝,我要開始咯!”
“不要!不要!”
蛇餘的面目極其扭曲,看著顧君澤大喊道:“高人,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還是給我一個痛苦的死法。好人有好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可以選擇好,也可以選擇壞,而你選擇的是死!”
顧君澤冷聲道。
這時,婆羅子一道靈力打入蛇餘體內,神采飛揚道:“這道靈氣可以讓你的腎上激素提升,保持清醒,痛感加深。”
說罷,他用手中的指長彎刀熟練地割開蛇餘的坐骨神經,又從懷中掏出一瓶小藥瓶,將裡面金黃色類似油水一般的藥水緩緩倒入。
如滾燙的熟油一般,藥水在接觸到傷口的剎那,立馬升起一道青煙,還夾雜著不斷湧出的血泡。
這一列操作完,婆羅子才鬆了一口氣,跑回到顧君澤身邊,恭敬道:“至尊無上師兄,這是小人總結出折磨人的最有效手段,可以足夠放大他的痛楚感,又不至於心臟驟停從而死去。”
“啊,疼,疼,疼.....快,殺了我!.”
只是一瞬間,蛇餘就疼得滿頭大汗,青筋爆出,口中白沫不斷噴出。
淒厲的嘶叫聲,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得毛骨悚然,就連在遠處偷看的人都聽得心中發毛。
他們當下決定,這個頭戴面具的人絕對不可招惹。
不說是幻府的人,單憑這折磨人的手段就讓人覺得恐懼。
顧君澤聽得刺耳,於是道:“讓他把嘴閉上,疼上一個時辰就可以殺了。”
“遵命。”
婆羅子當即領命,回身走到蛇餘身邊,用小刀在他喉間輕輕一剜。
剎時,整個天地間都恢復了安靜,只剩蛇餘爆出的眼珠昭示著此時劇烈的痛楚。
顧君澤沉思了一下,又朝苗玲花示意了一眼。
苗玲花瞬間領會,扭著胯便來到他面前,恭敬道:“至尊無上師兄,小女子苗玲花,有何吩咐?”
“你是女子,看著也是心細之人,你將喬家眾人帶回喬府先行安置。”
“遵命。”
這時,喬靈兒拉著顧君澤衣角,糯糯道:“仙人哥哥,你等下也會來喬家嗎?靈兒不想你走。”
顧君澤寵溺地捏了一下喬靈兒臉蛋,柔聲道:“哥哥不走,你乖乖和這位姐姐先回去,哥哥稍候就過來。”
“嗯,那靈兒在家裡等哥哥你來。”
“好,一言為定。”
“姐姐?”
苗玲花一愣,自己雖然外表看上去才三十來歲,其實真正年齡已經有兩百多歲。
她心中歡喜萬分,“不愧是至尊無上師兄,說話都讓人這麼舒心。不知道面具下是怎麼樣一副面孔,想著一定長得不差。”
“哦!我嬌貴的小公主,讓姐姐抱著你回去。”
苗玲花一把抱起喬靈兒,嬌笑著走向喬家眾人。
婆羅子看得忍不住在心中啐了一口。
“這個糟老婆娘,不是最恨別人觸碰她的身體麼?這會兒怎麼就不介意了?還嬌貴的小公主?
呸!老子都替你感到害臊!
至尊無上師兄豈會看不出你這些拙劣的拍馬屁手段?”
等苗玲花將喬家眾人都帶離去,現場只剩下顧君澤和婆羅子,蛇餘三人。
顧君澤雙手後背,目光冷冽地射向遠處空中。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