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袢煬的徹夜調查,當然都是從001點嘴裡套出來的劇情。
何廉手底下有一個巨大的殺手組織,暗地裡幫他解決那些大臣舟家就是其中一個,至於殺手的組織在袢煬的逼問之下,001很“愉快”的說了出來,叫泉皇閣。
而當年舟家也是被這個泉皇閣解決的。
袢煬怎麼琢磨這個劇情都是想不明白,泉皇閣是何廉的,也是何廉下令滅掉舟家。
按理說就是表面劇情一樣啊,為什麼舟颺還要查舟家滅門的真相。
那麼肯定就是001沒有告訴自己全部劇情。
不過無所謂,反正查出來也不能幹掉何廉。
之後接連十幾天袢煬都被何廉派來的人刺殺,好幾次他都差點忍不住想直接去皇宮幹掉何廉那個狗東西。
最終袢煬還沒出手,何廉倒是召見他去皇宮,順便在001的苦苦哀求下帶上了舟颺。
御花園中的一個小亭子下,袢煬和何廉,各個手拿棋子。
舟颺安靜的站在袢煬身後。
何廉手拿黑棋落下,眼神微冷:“愛卿啊,你可知身為丞相最主要的事情是什麼嗎?”
“不知道。”袢煬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然後很隨意的落下一枚白子:“我贏了。”
“啥玩意?”何廉差點吐出一口老血,看著毫無章法的棋子一臉茫然:“哪裡贏了?”
袢煬指了指連在一起的五個白子:“看,我贏了,我們不是在下五子棋嗎?”
舟颺在旁邊聽著差點笑出了聲。
“愛卿說笑了,這是圍棋。”何廉有些咬牙切齒:“愛卿可是想好了朕剛剛的問題?”
袢煬聳了聳肩,指了指棋盤:“答案不就在這裡。”
“什麼意思?”何廉眯了眯眼,死死的盯著袢煬,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其他的情緒。
“意思就是,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於棋盤我說下什麼棋就是什麼棋,只要別真的惹怒了我,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袢煬手拿白棋輕輕的敲打棋盤,低著頭看著棋面連正眼都沒有去看何廉。
這大逆不道的話,舟颺倒吸一口氣看了看何廉的神情。
何廉強忍著怒氣,手緊緊的握著棋子彷彿要把棋子捏碎一般,隨後他察覺到舟颺的目光抬頭看去,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舟颺低下頭躲開何廉的視線。
“朕看著愛卿的侍衛有些面熟,不知愛卿從哪裡找來的?”
聽到這話舟颺後背有些緊繃。
袢煬放下一枚棋子,盯著棋盤:“哦,路邊撿的。”
而內心:這下的不是五子棋嗎,這圍棋怎麼下啊,001你別啞巴啊,圍棋怎麼下?
001:“……”來人,把這個宿主叉出去。
“……”何廉再次忍住心中的怒火:“過幾日秋季狩獵,丞相可別忘了去啊。”說著隨手落子。
袢煬一聽秋季狩獵好麻煩立刻搖頭:“不去,太累了,我就只是個文臣而已。”
001:“6”對於如此叛逆的宿主我能說什麼呢,特喵就從不按劇情套路走!
“袢煬!”何廉終究是沒有忍住,怒喝一聲:“朕還沒有死呢!這天下還是姓何!”
“嘖”袢煬落下棋子,然後拍了拍手站起身,明明只是隨便撇了一眼何廉,何廉卻莫名感覺有一股威壓,死死的壓著自己。
“何廉,我對這所謂的江山一點興趣都沒有,何況你又怎麼知道天下一直姓何呢?”袢煬語氣平淡,眸子裡依舊沒有什麼別的情緒,彷彿他無慾無求一般,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何廉坐立難安。
“棋盤我贏了。”說完袢煬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何廉看著袢煬離開的背影,隨後又看向棋盤,自己確實輸了。
又過了幾日,袢煬現在直接連早朝都不上了,何廉每天早上都發一次火,當然卻不敢真的拿袢煬怎麼樣。
不過半夜倒是也沒有人去刺殺袢煬了,袢煬那叫一個舒服自在。
至於秋季狩獵,袢煬當然沒有去了,和舟颺一起去湖上吹風釣魚。
微風輕輕拂過湖面,袢煬倒了兩杯茶隨手遞給舟颺一杯。
舟颺接過茶杯,他敢發誓這是他見過不對應該是從古至今知道的丞相中,最悠閒自在甚至說目中無人。
“大人不好奇我為什麼叫舟颺嗎?”舟颺鬼使神差的說出這句話。
他沒有等袢煬出聲便又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舟遙遙以輕颺,風飄飄而吹衣。我的名字出自這個詩,我一開始以為我可以像個閒人一樣,獨自一人行舟無所顧忌,可是現在我才感覺自己也太多無能為力。”
“很羨慕大人,身為丞相無所畏懼,甚至連皇上都不怕。”
“因為我有實力。”袢煬轉頭看向舟颺,隨後又繼續看著湖水悠閒自在:“只要有足夠的實力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大人當真可以幫我?”舟颺十分認真的盯著袢煬,害怕錯過他的絲毫神情。
“只要我做得到。”
“大人為什麼那麼輕易就幫我。”
“因為是你。”
看著袢煬淡然的神情,舟颺卻莫名感覺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而袢煬的內心:廢話,你是隱藏任務,我不幫你幫誰,就算不幫你那個001叭叭叭一直叭叭叭會煩死我的好吧。
當然一切會那麼平靜嗎?當然不可能,下一秒一群黑衣人從水裡竄出來落到船上。
舟颺內心一驚,拔出手裡的劍擋著袢煬面前:“大人小心。”
可是黑衣人說得話卻瞬間讓舟颺心裡一緊。
“舟颺,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殺了袢煬,畢竟你從小待在閣主身邊,只要殺了袢煬閣主會不計前嫌繼續讓你待在他身邊。”
為首的黑衣人,說完輕笑一聲:“舟颺,我勸你好好想想。”
舟颺整個身子緊繃著,拿著劍繼續護在袢煬面前:“我是不會回去的。”說完卻又想看袢煬的神情。
他會怎麼想,和自己一直待在一起的人竟然認識刺殺自己的黑衣人。
“無聊。”
舟颺聽到身後的人出聲,感覺那人站起身來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讓開,我不需要任何人擋在我面前。”袢煬神情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彷彿他好像並不在乎一樣。
隨後他向黑衣人招了招手,十分囂張道:“別廢話一起上吧。”要多挑釁就有多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