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黃潮生聽到楊秀蛾的叫喊，轉身就逃。卻與一人，撞在一起，同那人一起，摔倒。

“姜雅？”

“黃潮生？”

黃潮生聽到楊秀蛾跑來的腳步聲，顧不得其它。按在姜雅身上，起身就逃。

“表妹，這是怎麼回事？”

“表姐，你還是修士。怎麼被這個傢伙給撲倒了，犯傻了？殺了他。”

……

黃潮生聽到身後，傳來姜雅與楊秀蛾的爭吵聲。心下明白，與自己有一面之緣的姜雅，正幫著自己脫困。

逃出楊家大院，黃潮生一口氣，跑回一品香。

“在這裡躲輕閒？還不快去幹活？老孃扣你工錢。”黃潮生的氣還沒喘均，老媽子就神出鬼沒地在他背後出來，大聲斥責著。

“本人是賣身契，哪有工錢？”

“還敢頂嘴？找打是不？”

“啪。”

黃潮生的話，讓老媽子更怒火，抬腿就是一腳。黃潮生頭也不敢抬地，小跑著向樓上。

“哪有什麼事？就是見不得人清閒，心理變態的資金家。”

僻靜處，黃潮生蹲在一處花盆旁。

“太子殿下，我們真要伏擊青嵐盟國的使團嗎？”

“雖說，李氏帝國與青嵐盟國友好。你看看，青嵐盟國的擴張步伐。父皇偏聽偏信，只注重眼前的相安無事。唇亡齒寒，等周邊的國家沒了。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了。”

“太子殿下，還是要三思。若是跟玄月帝國餘黨合作，大力支援他們。引發青嵐盟國內亂，再好不過。親自下場，正面硬碰硬。李氏帝國雖歷史悠久，真沒那個實力。”

“哼。玄月帝國那群烏合之眾。皇帝與公主，已經分立成兩派。都成這樣了，還能內鬥。爛泥扶不上牆什麼。只有斬殺了青嵐盟國的使團，才能讓父皇他們明志。”

黃潮生聽著，屋裡的爭吵聲。起身偷看的慾望都沒有。而今的自己，廢人一枚。能保住小命，就已經是最大的成功。國與國之間的事，還是讓專業的人，去處理吧。

“我若執意如此呢？”

“太子殿下已有決心。作為臣子，自然刀山火海，捨命相護。”

“好。明日，使團就進入關隘。於路上，將其全部殲滅。”

“是。”

門開了，中年人出來，一眼望見蜷曲著的黃潮生，急匆匆地走了。

“嗨。你，進來。”太子殿下，探出身來，呼喚著黃潮生。

“好不容易，剛剛躲著輕閒，又來事了。”黃潮生進入屋裡，隨手關上門，十分不悅的說道。黃潮生一轉身，一塊地金，飛了來。讓他手足無措的接過，欣喜的小心收好。“這位爺，有會事，但凡吩咐。”

“剛才的話，都聽真了？”

“說了什麼？小的不知道。”

一塊地金又飛了來，黃潮生熟練地接住，歡喜的不能自己。

“大爺有什麼吩咐？直接講。我們這些人，只是收錢辦事，其它的，全然不懂，也不知。”

李家太子又丟出一塊地金，神情木然道，“民不思國，只求利已。國之不幸，民之不幸。”

“爺，別跟我們談什麼大道理。你們能讓我們吃飽穿暖，自然念你們的好。都混到割肉求生，賣血殘喘，還讓我念及什麼理想？屁。”

“放肆。”

太子大為光火。黃潮生不為所動的笑道，“爺賞賜的錢雖多。小的知道，這是買命錢。等爺的事辦完，小的性命也就不保。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你，真不畏死？”李家太子驚奇道。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若使民常畏死，而為奇者。”黃潮生一臉從容道，“畏死之人，全是有產業、牽掛所累。小的賣身青樓，無親無戚，無牽無掛。多活幾年，不過多了些苦難。”

李家太子聽了，若有所思，隨後說道，“事後，隨我同去，如何？”

“哈哈。”

“笑什麼？”得了天大的好處，別人早就跪倒謝恩。眼前人，卻是無所謂的大笑。讓李家太子不解裡，生氣起來。

“小的說過，正是無親無戚，無牽無掛，才無畏生死。爺抬舉小的，若得了產業、有了牽掛，小的就會貪生怕死。與爺的初衷相背。很可能，為了名利，而出賣太子爺你。”

“哼哼。”李家太子覺得黃潮生話裡有話，目光再看他時，盡是鄙視。“去吧！給爺準備，最好的歌舞來。”

“好咧，爺。”黃潮生高聲叫喚著，出去安排了。

不一會兒，琴師、歌姬、舞姬，還有酒品、瓜果，都送來了。熱鬧開了。

“小兔崽子，又得了多少賞錢？”

為李家太子辦完事，黃潮生剛要休息。老媽子又出現了。萬惡的資本家，自己累死累活時，永遠不見他們。只要一休息，喘口氣，就來催命了。

“親媽，幹嘛呀！”黃潮生雙捧上，李家太子賞賜的全部地金。

老媽子眼前一亮，收好後，手捏著黃潮生的臉，“好兒子，沒白痛你。這會兒沒事，去。尋個姑娘，好好學點技術。回頭把楊家夫人給伺候好了。才有升值、加價的餘地。”

“切。”黃潮生一臉不屑。

老媽子臉一沉，怒道，“怎麼？”

“親媽喲！技術最好的，只有頭牌、紅牌。其它人，沒戲。”

老媽子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頭牌被楊家老爺包養，自然不能打她的主意。紅牌姑娘，與城中權勢過往甚密。突然，老媽子雙手一拍，笑逐顏開起來。

“親兒子。說到技術，媽媽我也是當年的頭牌、紅牌。雖然封刀多年。為了你的前途，媽媽是豁出去了。走——”老媽子說著，抓住黃潮生，就要走。

黃潮生胃裡翻騰。真罵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貴客來臨。”

楊秀蛾、姜研？黃潮生望見，一身男裝，公子打扮的兩人，驚得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來得真是快。特別是楊秀蛾，望向黃潮生的目光，可是凌遲處決的狠毒。

“兩位——”

“滾開。”

大茶壺急忙上前，剛開口。被楊秀蛾直接驅趕走。一指黃潮生，高聲說道，“除了他，誰也不行。”

正與老媽子糾纏的黃潮生。急忙拉著老媽子，就要在眾目睽睽下離去。

“啪——譁——”

一袋子錢，被楊秀蛾隨手丟了出去。敞開的口，讓裡面的地金散落。

“哎呀！兩位公子爺。”老媽子似惡狼般，撲向錢，邊拾邊陪著笑臉。“親兒子，還不快伺候好，兩位公子爺。他們有什麼要求，你都得答應。”

見錢眼開的老傢伙。黃潮生心裡罵著，轉身就跑。

被幸災樂禍的大茶壺同事，給擋住了去路。這些人，雖不清楚所為何事。楊秀蛾要生吞人的目光，誰看不出來？但凡，能讓黃潮生倒黴的事，就是他們所有人希望的。同行間的仇恨，那可是赤裸裸的。

“錢都出了。還想跑？”黃潮生被楊秀蛾拎住衣領。

“好好伺候客人。記住了，客人不滿意，就是你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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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黃潮生，被兩位客人帶走。大茶壹同事們，似過年般快樂。老媽子的眼裡，是金光一片。

“鐺——”

門一關，讓黃潮生的心，為之一顫。

“想，怎麼個死法？”楊秀蛾惡狠狠問道。

“活著，挺好。”黃潮生驚魂失魄地回答道。

楊秀蛾，作為瓦泥關首富人家的千金。自小習武，還會一些小術法的人物。隨行的姜雅，雖有一面之緣，那是深不可測的修士。黃潮生，普通人一個。雖然拳腳擒拿之術，沒有失去。少了內力、靈力的加持。只是待宰的羔羊。

“坐。”姜雅邀請道。

“站起來。”

黃潮生剛要順從，就被楊秀蛾叫喊，嚇的彈起身來。

“兩位，先點個果盤什麼的？這裡，可是有最低消費限制的。若是達不到，會被當作吃霸王餐處置。那就——不好了——吧！”黃潮生邊說邊向門口靠近。正要去開門，看到楊秀蛾用後背抵住門。

“鐺鐺——”

“誰？”

“送香茶的。”

楊秀蛾拎著黃潮生，到了一旁。門開了，數人手捧著東西，走了進來。一一放在桌面上。讓黃潮生看的驚呆了。

除了香茶外，還有其它幾個瓷瓶。一品香是何地？除了什麼大力丸，什麼油外。當然還有龍陽用具。樓裡的領導與同事，真是貼心。送的那叫一個齊全。樓裡最好的藥物，盡在桌上。

我黃潮生問候你們十八輩祖宗。黃潮生心裡怒罵道。

“吱——”

“啪。”

門一關上，黃潮生就被摔在地上。楊秀蛾一腳踩在黃潮生的後背上。

“表妹，先幹正事。”

“行，表姐。”

楊秀蛾狠狠跺了黃潮生兩腳，讓黃潮生五體投地地趴在樓板上。

“黃潮生，說說吧。”姜雅拉過椅子，坐好後，問道。

“雖然身陷汙垢之地，還能潔身自好。啊——”

黃潮生油腔滑調，招來楊秀蛾的毒打。

姜雅拿起桌上的瓷瓶，不懷好意的笑道，“看來，對你，一定要隨鄉入俗。”

黃潮生大叫不好。他的人，已經神志不清了。

黃潮生睜開眼，坐起身。身上的被子，被掀開。露出赤裸的楊秀蛾。姜雅則坐在床邊，鎮定自若地，衝著他微笑。

黃潮生拉過被子，遮掩著身體，“你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你被人吸取了修為，是真是假？”姜雅風輕雲淡地說道。

“自己不以身作則，就是會犧牲她人。”黃潮生瞥了姜雅一眼，平靜的說道，“楊家，是你眷顧的家族吧？人的眼裡，只有利。神的眼裡，好像都一樣。”

“別嘲諷人。我們本是一路人。可惜，你時運不濟，遇上了那一族的人。”

“創世十二族？”

姜雅驚訝地盯著黃潮生，片刻後，恢復正常，“不錯。那一族，為十二族之首。正是他們族人，個個擁有吸引天地造化的奇特本領，一騎絕塵。這麼厲害的種族，還是敗給了人心。”

“十二族被屠殺，到底是怎麼回事？”黃潮生問道。

姜雅一聽，殺氣頓生，逐漸又恢復平靜。“內賊沒有，外敵難侵，說來話長。”

“反正，我也是將死之人。不妨說來聽聽。”

姜雅臉上又有了複雜表情，“你以為這個世界，是獨立存在的嗎？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其它世界。創世十二族，一直有個秘密。每過數萬年，向外派出最勇敢的人，去探索。他回的時候，十二族就可以迴歸原始聖地。”

“原始聖地？”黃潮生詫異的問道。

“那才是創世十二族，本源之地。”

果然，與原生世界。遠古九族入世條件的版本，大同小異。

“在自己一畝三分地裡，好好活著不好嗎？”

話，引得姜雅為之一笑。她們自出生時，就被灌輸努力迴歸原始聖地的理想目標。直到創世十二族，被團滅。流亡出來的人，或與其它種族通婚，或隱居起來。用著各種方式，消磨著十二族存在的痕跡。後來的創世十二族人，幾乎無人再去關心，迴歸原始聖地，這個執著的信念傳承。

姜雅查出，指使人類，消滅創世十二族的原兇。才對那個，返回原始聖地的想法，有過思考。因為，毀滅創世十二族的人，正是族中成就最高者。這個大爭世界，界神之一。

黃潮生見對方不回答，望了眼身旁的楊秀蛾。問道，“你是怎麼，尋到那一族的後人的？”

“她的血統並不純潔，因為創世十二族的男人們，真的被殺得絕種了。”姜雅說著，望了黃潮生一眼，“實際，那種能力太可怕。其它十一族，一直研究著破解之法。我們一族，模仿出類似的功法。因為，還存在不少，不確定性，才沒敢一試。”

姜雅說著話，望著黃潮生目光，數次發光。讓黃潮生明白，櫻娘吸收了他的修為。肯定存在重大的破綻。這個破綻就是血統。

正是血統問題。那項超級能力，於後輩出現的機率，並不高。要不然，櫻孃的姐姐桂娘，早就顯露出來。

姜雅犧牲了楊秀蛾，來印證那門神通缺陷，再反向修補本族的功法。然而，那門神通，還有不少，讓姜雅想不通的地方。那就是本族模仿功法，只能吸收，比之自己修為低的人，吸取量也十分有限。一門神奇的能力，想要完全解鎖秘密，註定道路非常坎坷。

“你這人，挺有意思。”姜雅笑道。

“是嗎？”黃潮生猛然掀開被子。

姜雅不為所動，望著黃潮生笑道，“你我早就超脫世俗。這種小兒科的把戲——”

黃潮生已經欺身而上，將姜雅摟入懷裡，解著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