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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拜師學藝

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一旦犯了忌諱,報應馬上會來。

滿娃扶起二寶的機會,伸出鹹豬手,有意無意的碰碰二寶敏感地方。讓二寶又羞又怒,卻無半分辦法。

小鬼董前進身上,自帶三尺正氣。這是一種讓鬼神見之迴避的東西。若是與之交手,觸碰上,便有天雷轟頂的強大效果。

大寶、二寶、小寶,兄妹三人,全被雷的全身麻痺。表面沒有半分痕跡。若不是董前進未完全掌握三尺正氣,才有了遇強則強,逢弱而弱的特殊性。否則,一切鬼怪,觸碰上就成劫灰。

好一會兒,二寶等人才緩解了些。

“二寶,我們還要繼續走下嗎?”大寶女聲女氣的問道。

二寶見小寶也是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嘆了口氣,“回吧!”

“為什麼?憑我們兄妹之力,就不信,還進不去?”

二寶苦笑一聲,望著連人形都變不回來的大寶。轉身回返。大寶與小寶相視一眼,緊跟著去。完全將滿娃丟到一邊。滿娃環視了下四周的環境。

這一方福地洞天,不僅美景優美,而且土地肥沃。讓人心曠神怡。滿娃見二寶兄妹走的遠了。收起貪婪之心,快步追了去。

趙王村,滿娃剛走過鐵匠鋪,便被一人擋住去路。

“楊十妹,你想幹什麼?”滿娃作著防禦姿勢,膽怯的問。目光,卻時不時偷看著楊十妹的身材。心道:城裡讀書的人,與鄉村裡的就是一樣。同樣是霸道無理,楊十妹就顯的文雅多了。

“跟我來。”

“別想再打我。別以為你大,我就打不過你。”

滿娃的磨嘰,讓楊十妹聽的心煩。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扯住滿娃的頭髮,便走。

“放手,痛。嫁不出的野婆娘……”

“爹,給你捉來了。”

楊十妹家,她鬆開手,朝滿娃屁股就踹上一腳。滿娃直接向前撲倒,跪在一位身穿長袍,身體乾癟的老頭面前。他就是楊秀才。

“成何體統?”

“嬸。你家十妹,一回來,就打我。”滿娃一轆轤爬起身,閃身到手端著穀米簸萁的老太太身邊,“快點把她嫁出去吧!”

“管你屁事。狗滿娃,找打。”楊十妹怒目,上前欲打。被老太太瞪了一眼,逼了回去。

“他爹。年底,XX村的娃子,打工回家。他們的婚事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我是意思——”

“我不嫁。你們誰想嫁,誰嫁去。”楊十妹打斷母親的話。

老太太馬上動了火,上前用手指戳了下楊十妹的頭。

“我像你這麼大,都嫁你爹好幾年了。你都成老姑娘了咯。”

“真是那樣。我和妹妹,為什麼那麼小?”

楊十妹為了自己,不顧家庭傷疤了。楊秀才年近半百才有子嗣。趙王村的流言蜚語可是不少。楊秀才是村中,除了能寫會畫外,還會占卜。自古會占卜的人,身體都有缺陷。傳言之一就是,楊秀才洩露天機,要絕後。

後來,即便一連生了楊十妹三姐妹。只不過給這條傳言又加註了一條。楊秀才為了子嗣,在家設了求子法陣。吸了左鄰右舍的精氣。為什麼生的只有女兒?因為,這種缺大德的事,只能夜半三更做。吸的陰氣太重。

完全將那些年,楊秀才家斷絕不了的藥香,置之不理。

“放肆。”楊秀才大怒。

“女人不嫁人。不相夫教子,將來要做什麼?當孤老嗎?”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勸道。

“我要考大學。即使考不上,也可以去南方打工,掙錢。”

“姑娘家,拋頭露面,像什麼話?”楊秀才氣的拂袖,“考大學?真是大言不慚。放眼整個縣,這些年出的大學生,屈指可數。每次都是縣裡的大頭頭,親自慶賀。你若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就給你三跪九磕。”

“他爹,話,說的太嚴重了。”老太太轉向楊十妹,“你自小要強,比村裡的男娃還要好學。能考上高中,已經是十里八村的女秀才了。還想當狀元呀?自古,那有女狀元?”

“娘。這,你就有所不知了。XX省,去年就出了一個。偉人當年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

“胡鬧。”楊秀才大怒。老太太趕忙放下手中的簸萁,上前拉著楊十妹的手,堵住她的嘴。“別拿這話來壓你爹。人家偉人是什麼人?是你個女娃娃隨便評論的。”

楊十妹心有不服,被老太太暗裡制止了。

“我們出去。你不是找滿娃有事嗎?”

“慢著。”

老太太拉著楊十妹就要開溜,被楊秀才給叫住了。

“滿娃,我想收你為徒弟。”

“什麼?就他?”

楊秀才的宣佈,讓老太太傻眼,楊十妹當場跳起來。滿娃也是撓著頭皮,傻笑。

“教你識文斷字,算是一門手藝。將來,也能頂門立戶。如何?”

“撲咚。”

滿娃跪倒就拜。讓楊十妹十分嫌棄。

滿娃的靈魂深處,十分不願意。意識,經常被現實所左右。滿娃如今也是一樣。

大的來說,趙王村,最受尊敬的人,收了最不受待見的人為徒。往後,滿娃的處境,要好上千百倍。小的而言,楊秀才家有三個閨女。呵呵——

“起來起來。現在磕頭也不算。隨我去後宅。”

“爹,你可想好了。他就是一個無賴。以前,你不是常常這樣罵他。還說趙王村以後的沷皮,非滿娃莫屬——”

“住嘴。你跟我來。”楊秀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領著一頭霧水的滿娃走了。

“娘。爹是不是有病了?”

“啪。”老太太隨手就拍了楊十妹一巴掌,“有你這樣詛咒自己親爹的嗎?小心,五雷轟頂。”

“到底為什麼?”

“你爹不是會那個占卜嗎?”老太太壓低聲音說道,“那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傳男不女,傳內不傳外。”

“不是傳外——”楊十妹說到這兒,大急起來,“我可不會嫁給這個無賴。”

“想什麼呢?你都有婚約了。”老太太喝斥道,“時代變了。你爹有自己的主意。再說,他年紀也大了。如果沒有了傳承人,到了地下,怎麼去見列祖列宗?”

“也不能讓我妹妹嫁他呀?”

“喲!女秀才回來了。妹妹也說婆家了?”村支書笑眯眯的來了。

……

楊秀才,領著滿娃進了一個廂房。房裡一片古香古色的書卷氣。不知傳了多少代的書桌、書櫃、書架之類。還有一個神龕櫃。

“跪下。”

滿娃非常自然的跪到蒲團上。楊秀才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外邊的動靜,關好門窗。從牆的暗格裡掏出個檀香盒。鄭重其事的放在神龕上。自己先拜了三拜。喃喃自語一番。滿娃也聽不清。

當楊秀才站到滿娃的面前時。滿娃知道,真正的拜師正式開始。再一次行了三拜九磕的大禮。

“滿娃,往後,你就是我的開山弟子,也是關門弟子。知道,為什麼要收你嗎?”

“不知道。”

楊秀才微微一笑,“為師近日卜了一課,與你有緣。”

“哦!”

前世,滿娃是命理高手。逍遙步的神通,便是命理術法之一。然而,他卻不相信楊秀才的鬼話。首當其衝,便是對楊秀才的命理水平,非常質疑。

實際情況是,楊秀才卜了好幾課。沒得到任何天垂象。反而,滿娃近來,反常的作派,引得楊秀才的大驚。

先是拿刀追砍村長。被楊秀才解讀為:造權威的反,要改天換地。後有高校大教授登門造訪。被解釋為:聖人上門,必出賢人。

於是,楊秀才先下手為強,將滿娃這個奇貨先居為已有。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往後,你就要手抄此物。”楊秀才說著,拍了下神龕前的檀香盒,“師門有事,你要隨叫隨倒。即為一家人,為師也會照顧你爹的。三節兩壽就免了。”

“謝師父。”

“嗯。往後,每日黃昏時分,你來此授課。學成之後,效力三年,你能答應嗎?”

真是黑。滿娃心中罵道。不過,各取所需。之後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給師父師孃,養老送終可以吧?效力三年,我家那位,就是擔心。”

效力三年,等於當三年長工。滿娃想要出人頭地,往後的時間是寶貴的。

“對對對。”楊秀才一聽養老送終,早就心花怒放了。“就依了你。”

“起來吧。”

“嗯。”

“放開手。這東西,等那天我駕鶴西歸,才能傳給你。”

滿娃起身後,好奇的向檀香盒伸出手。讓楊秀才怒目制止了。

“你坐到椅子上去,等著我。”楊秀才一指書桌。拿起檀香盒去了牆的夾層。

不一會兒,回返的楊秀才從書架上拿了本書,放在滿娃面前。

滿娃看了那書,眼前一亮,整個人都驚呆了。

書本上的字,屬於古瑤文。書名:連山歸藏。相傳連山歸藏兩本易書,已經失傳許多年了,不見真本。

楊秀才見了滿娃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手指書皮,一字一頓念道,“居山掃藏。”

滿娃差點沒笑出聲來。前世,自己是語言文字方教授的得意弟子。方教授的嚴格教導下,別的不敢自誇。只要是文字,有記載的,一眼能認識。橫空出世的,用不了半日的功夫,也會悉數破譯。

“師父,好本領。”滿娃拍著馬屁。心中盤算,雖然是家傳絕學。由於年代久遠,人為的差異。楊秀才對連山歸藏的內容,只會從上代傳承處依葫蘆畫瓢,錯上加錯,知之甚少。

楊秀才非常得意,拿起一隻毛筆,遞給滿娃。頓時,心中正美的滿娃,急出一頭汗來。

滿娃對於鋼筆運用,是行家。一手鋼筆字是行雲流水的好看。毛筆,真是沒接觸過。

“沒關係。慢慢練,沒個十年八年的功夫,根本不夠看。”楊秀才鼓勵道,“抽屜裡有紙。從今天開始,你就開始抄寫這本居山掃藏。有什麼不懂的,來問為師。不過,沒個三五年的抄寫功夫,你問了也是白問。”

楊秀才說完,似了卻了一樁心事,非常高興的走出屋去。

滿娃馬上翻看起連山歸藏。有了前世的命理學基礎,滿娃看的十分快。囫圇吞棗之後,合上書,滿娃對書中的知識沒有半分記憶。於是,他又翻開書。奇了怪了,只翻開書,滿娃都能記起。

我的天啦!滿娃內心飽受折磨。這副身體,對讀書的天賦太差了。楊秀才,你的抄寫方式,太對症下藥了。

滿娃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毛筆。一筆一劃的,在空白紙上,照貓畫虎。

從楊秀才家回來,已經是月掛高空。

“滿娃,怎麼這麼晚才從秀才家出來?”一個老婆子,不懷好意的問道。

“人家成了秀才的弟子。”

“什麼?”知情人的話,讓老婆子大叫一驚。

“往後,滿娃要常出入秀才家。你那張是非嘴,千萬別再惹禍了。”

“什麼時間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村支書說的,你還敢懷疑?”

滿娃一路走去。聽到動靜的人,紛紛出門來張望一眼。

雖然,沒有手機之類的現代化通訊工具。小小的趙王村,還是做到了資訊通暢。這也是滿娃,不輕易進入村裡的原因之一。

“滿娃。”

楊天聰站在路中間,擋住了滿娃的道。

“你想幹嘛?”

楊天聰上前就拍打滿娃一下,“長本領了,敢跟我頂嘴了。你不是能耐嗎?拿刀砍我爹,早想收拾你。”

“有話好好說。”

“說你個蛋。”

滿娃抱頭鼠竄。楊天聰追著打。讓出門看滿娃的人們,紛紛回家,關門閉戶。

滿娃的靈魂是:寧站著生,決不跪著死。無奈軀體卻給出相反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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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再說回來。滿娃修習無名功法,進展十分緩慢。然而,每次被楊天聰暴打一頓後,修煉速度就快了些。經典的不打不成器。

未學打人,先學捱打。每門每派的功夫。都有一門排打功的基礎功法。前世,滿娃天賦高,又經常跟人打架,所有沒什麼感覺。

“哥。爹都等不及了。你還在這兒磨蹭。”楊苗跑了來,生氣的喊叫道。

楊天聰一把拎起滿娃的後衣領。“滋——”他的衣服應聲撕裂。楊天聰一著急,擰著滿娃的胳膊,就向自己家裡回。

滿娃一見大急,“人也打了,氣也出了。你們還想幹什麼?”

“幹什麼?我爹說了算。狗崽子,一會兒,非剝了你的狗皮不可。”

“有事好商量。要不,我再讓你打一頓。”

滿娃好事說盡的求饒,楊天聰就是不理不睬。

“爹,狗崽子帶來了。怎麼處置?”楊天聰將滿娃,用力推的摔倒在地。

村長冷眼看了下,抽著香菸,一句話也不說。讓滿娃心裡發毛。

趙王村,為什麼村長讓人怕。因為,他做事向來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