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許大茂開始套話。
“三位大爺,大院的事情我知道的少,你們年輕時候就在這裡嗎?”
二大爺喝得已經得意忘形。
“那可不,當年我們我也是很風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魚肉日常都有。”
許大茂裝出好奇的樣子啊。
“那可以啊,豈不是比現在的日子還好。”
一大爺插嘴說,“過去的事情,還提他做什麼?”
三大爺說,“回不去了。”
許大茂心道,一到關鍵地方,一大爺就攔著,這裡絕對有事。
“一大爺,一大媽有找過西醫看過嗎?”
“看過啊,現在吃的就是西藥,也沒用。”
“唉,西醫有時候也不一定比中醫強,只是現在沒好中醫大夫。”
二大爺一聽,接話道,“那可不,比以前的中醫真厲害。”
“那你們見過御醫嗎?”
“我們來這大院的時候,大清都沒了,去哪見御醫。”
“那你們以前看病也是去同仁堂嗎?”
“那倒是不用,大院裡有自己的大夫。”
許大茂一喜,看來有戲。
“我沒看到我們大院有大夫啊。”
“你不知道葉神醫也正常,他可是一針定生死。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天突然就離開了。”說話的是三大爺。
一大爺看事已至此,也沒必要瞞著。
匯總幾人的資訊。
那個神醫就是葉元貞,和何大清關係最好。
一大爺還曾經和他有過矛盾。
原因還是一大媽的緣故,一大爺當時求過葉元貞,可元貞把脈之後說無能為力。
還說如果他沒斷了傳承的話,還有一絲可能。
總之已經到了玄學的地步。
一大爺不信,認為是葉元貞記恨他,不願意幫他。
兩人大吵了一架,還動過手。
不久後,葉元貞就徹底從大院消失了。
眾人一陣唏噓。
只有許大茂知道,他出去的原因是因為受到西醫的刺激。
這樣一切就和葉元貞手札對上了。
葉元貞雖然沒有寫明,但是他對於沒有治好一大媽還是耿耿於懷。
可能到了他也沒有找到答案,也可能中途出現了意外,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許大茂慢慢感覺到有點頭疼了,他才想起許大茂不能喝酒,一喝酒就斷片。
這個渣渣體質。
剛剛忘了,一下子喝多了。
上了點主食,總算結束了這一頓晚餐。
每個人都覺得收穫滿滿。
許大茂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家的。
等他醒來發現已經第二天早上了。
口渴的冒煙。
“彩虹,彩虹。”
剛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許大茂徹底清醒了。
自己也是暈頭了,這時候還惦記這雨村的那些的小紅,小橙……
“你醒了啊,什麼彩虹?”
“我說,口乾,要喝水。”
糊弄過去後,許大茂後悔啊。
這尼瑪丟人啊,結婚兩天,老婆還是處。
別人還以為自己不行呢。
婁曉娥端來了水。
許大茂接過水後一飲而盡,然後抱著婁曉娥,“昨天我喝多了,現在能不能補下作業。”
“誰讓你睡得和死豬一樣,活該。”
“反正今天又沒事,要不現在……”
“想得美,說好今天我們回孃家的,去晚了我爸媽不高興。”
許大茂頓感無奈。
看來心急果然吃不了熱豆腐,再說婚都結了,還怕跑了不成。
梳洗之後換了身新衣服。
婁曉娥圍著他看了看,不住點頭,“我看你氣質提升了許多,看來我對你的改造取得了初步成果。”
許大茂一樂,張口便道,“你也等著我改造吧?”
“你改造我什麼?”
“從內到外的改造,形狀,大小都要變成變成我的樣子。”
婁曉娥臉一紅。
“就怕你這牛不行。”
“要不現在試試。”
打打鬧鬧間出了家門。
買了點禮物,來到婁半城家。
許大茂對這裡很是熟悉。
二樓,婁曉娥的臥室,他和涼子小姐,下了多少盤指導棋。
棋力消耗之大,兩人生平罕見。
到最後為了有助於散熱,兩人都做了活塞散熱裝置。
許大茂感覺一陣恍惚。
記憶太多,記憶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太累。
甚至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
就連走過的婁母,許大茂都覺得她風韻猶存。
資本家的眼光一般都不會錯的。
兩人進屋後,婁父婁母對他並不是很熱情。
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
許大茂心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當年他們也是這樣對待許大茂,才迎來了許大茂的報復。
婁父在玩象棋殘局。
許大茂瞄了一眼,就知道是低馬六出。
這局他以前都玩爛了,對應的還有高馬六出。
婁父已經擺了幾盤,還是沒破解。
“老爺子,要不我陪你玩玩。”
婁父抬了一下頭,“你會玩?”
“一點點。”
“好,我怎麼看紅棋都沒有贏面,你試試看?”
許大茂也沒推脫,直接後車將軍。
無錯書吧然後,就被婁父用車吃了。
接著許大茂各種棄子,雙車之後便是馬。
婁父則是不停搖頭,心道這個女婿果然不行。
棋品如人品,下棋冒冒失失,做人也是這樣,只顧眼前利益,沒有大局觀。
“和了。”
許大茂說道。
“和了?”
婁父又推演了幾步,發現果然和了。
不由得高看許大茂一眼。
“婁曉娥,過來,泡好茶,我要招待下姑爺。”
許大茂啞然,這個老頭子也很真性情,一盤棋就對他改觀了。
前世的許大茂到底是又多不堪。
“你走黑旗試試。”
許大茂執黑後,就不一樣了。
只要婁父沒按錯棋譜送馬引象,都是死局。
贏對方自然很容易。
婁父大喜。
對這個姑爺頓時提升了幾個好感度。
還特意多加兩個菜,這天他高興,他要喝一杯。
婁曉娥看許大茂和他爸的關係拉近,自然也樂意。
回到家裡她也輕鬆了不少,恢復了做姑娘時的本性。
“來,我們真真殺一盤,殘局都是背的。”
許大茂為難了。
不知道要不要贏。
於是他藉故上廁所,藉機問婁曉娥要不要故意讓給他爸。
婁曉娥連忙搖頭,讓他盡力,他爸最討厭弄虛作假的人。
許大茂聽了這話,心裡冷笑。
“獵殺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