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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用什麼把你留住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梅花香,一招一式之間無不彰顯著少年英姿。

“不錯。”

天地之間,這兩個字如春雷一般,徹底炸醒了蟄伏的萬物。

“是劍帝,是劍帝。”

讓一位尊帝說出不錯二字,如此殊榮,百年難遇。

臺上少年橫槍而立,朝空中作揖後,自顧自的下臺而去。

躲藏在暗中的各大宗門長老們舔了舔乾癟的嘴唇,好似久旱逢甘霖一般,死死盯著少年的背影。

表演仍在繼續,楚江不知道自己已經喝了多少杯茶。

“這聖州屬實是讓我這個穿越者開眼了,天驕的評比不靠廝殺,反而靠著表演來分出高下。”

楚江有理由懷疑,前世的小說是不是都是騙人的。

“1000號——柳冰。”

僅僅只是聽到這個名字,全場瞬間響起了轟轟烈烈的掌聲。

誰不想在劍帝面前混個臉熟,有的哥們甚至掏出了金鐃,拍的震天響。

柳冰淡定的走上高臺開始表演,畢竟大場面見多了,也沒什麼可社恐的。

好不容易消停下來的眾人看到柳冰的身影后,再次激動起來。

“七星劍法,竟然是七星劍法。”

一排排散人劍修全都翹首以盼,渴望從其中拆解出一招半式。

劍指北斗,暗合七星。

收劍入鞘,柳冰便直接御劍直衝天際,去找柳無邪了。

就是如此逾越的行為,在場無一人敢言。

老木和三淼死死拉住要上前理論的熔岩。

“別衝動,小花怎麼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惡,帝尊們是聾了還是瞎了,讓一個外人在我們帝城裡耀武揚威。”

熔岩揮舞著巨大的拳頭,眼裡都要冒出火來。

眼看熔岩越說越大逆不道,老木和崖鋒趕忙捂住他的臭嘴。

......

又是一陣無聊的表演,楚江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小憩一會兒,窗外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1111號——合歡宗普信F3。”

“噗。”

楚江差點沒笑死,要是讓這哥仨知道普信是個什麼意思,估計拼了老命也要把自己掐死。

看臺上的觀眾頓時一個激靈。

“合歡宗的又上臺了。”

“終於來了個能看的。”

……

所有人望眼欲穿的盯著入口處,盼望著,期待著。

“你們兩個一會可別拖我後腿兒。”

劉協手拿麥克風,意氣風發,快步走到最前面。

平臺入口處的光亮越來越大,劉協眼中充滿了希冀。

三人大步進入場地,久違的陽光撒在平臺上,熠熠生輝。

“大家好,我們是練習兩年半的普信F3組合,我是劉協。”

“我是左慈。”

“我是于吉。”

意料之中的傲嬌蘿莉,高冷御姐,軟甜萌妹沒有出現,出現在人們面前的反而是三個拿著奇怪樂器,大聲歡呼的男人。

這如何不叫眾人惱怒。

“合歡宗什麼時候收男弟子了?”

“你他孃的敢耍老子。”

“快給爺爺跪下磕上三個。”

鋪天蓋地的叫罵聲響起,倒是唬的劉協有些茫然。

不應該啊,我們三個怎麼說也算的上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帥哥,怎麼會這麼多人罵?

不過,他也並未過多思考。

“小爺我明明可以靠顏值,但我偏要靠才華。”

劉協將麥克風朝天上一扔,穩穩接住後給在場眾人鞠了一躬。

“起!”

左慈當即拿起鼓槌,架子鼓敲的震天響,瞬間淹沒了叫罵聲。

于吉將吉他置於身前,上下翻飛的手指無不彰顯著靈動。

前奏混合著法則之力瀰漫整個平臺,蓄勢待發,彷彿要直衝天際。

“你忘了,劃過傷口的冷風。”

“你信了,不疼不癢就算過了一生。”

……

短短的兩句歌詞如子彈一般擊穿了觀眾們的心,人們停止了喧囂,開始靜靜聆聽。

楚江坐在椅子上,笑容僵硬。

“我靠,我怎麼又想哭了?”

楚江只感覺到自己的仁道與另一種道迴響激盪在一起,就連被封印的仁道之心也開始轟鳴。

“離譜。”楚江再次抬起頭,眼裡早已是掩飾不住的悲傷。

歌聲透過無數,在仁道的加持下,瀰漫在整個五行帝國。

行人們,商販們全都駐足聆聽。這首歌讓他們想起了年少時為了理想拼搏,如今卻屈服於命運,相信努力也不會有結果。

抬頭望天,灰濛濛的,滿天雪花開始飄落。

楚江強行壓抑住內心,手上青筋爆起,仁道與歌道的糾纏愈發強烈。

就連楚江也想起了自己的故鄉,那個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的現代城市。

“因為享受著他的燦爛。”

“因為忍受著它的腐爛。”

“你說別愛啊,又依依不捨。”

“所以生命啊,它苦澀如歌。”

空中樓閣上,尋戈撫摸著手上的白玉扳指,思緒萬千。

“這唱的什麼狗屁東西?”

“就是,會不會唱歌啊。”

楚江冷眼看著周圍穿金戴銀的仙二代,從小眾星捧月,錦衣玉食的他們,自然不能體會到歌詞的韻味。

“希望,我這招能幫到劉協。”楚江閉上眼睛,身體逐漸虛幻,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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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帝城,各處的百姓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爆裂開來,說不盡,道不明。

“歌詞,它講的是生命,享受他的燦爛是片刻,而享受他的腐爛亦是片刻……”

茶館裡早已是水洩不通,少年這一席話更是直擊人們幼小的心靈。

“不經歷它的腐爛,又如何見證它的燦爛。”

茶館中央,一年輕人面帶笑容,侃侃而談,赫然就是楚江。

“小兄弟,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這茶館之中,大多是自命不凡,年少輕狂之輩,聽到楚江的話,全都陷入了沉思。

劉協三人感受到現場眾人的不悅,更有甚者釋放出威壓,陰雲一般籠罩著整個平臺。

但歌已開腔,八方來聽,一方為人,三方為鬼,四方為神。

即使無人,也要唱完。

“想不想看花盛開。”

“想不想看燕子歸來。”

“如果都回不來。”

“那麼我該為了誰而存在。”

孤獨而又堅定,支離破碎而又充滿希望的歌聲迴響在大街小巷,人們都紅了眼眶。

楚江接過茶館老闆遞來的酒,一飲而下後開口說道:

“凜冬已去,廢土再現生機,這首歌於生命中最深刻的絕望,卻仍然等待春天的到來。”

“希望還在,生命是堅強的。”

“也許人生……”

茶館湧來越來越多的人群,人們都在傾聽著歌曲,也在傾聽著楚江的訴說。

見時機已經成熟,楚江暗暗發力,仁道法則流轉,在場眾人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躲在角落裡的小姑娘默默的鎖緊身體,瑟瑟發抖。

只不過在她抬頭的一瞬間,眼前便是盛開遍野的花海,燕子迴歸,春天到來。

“我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小女孩髒兮兮的臉上噙滿了淚水,緊緊握著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