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深呼吸過後,洛天閉上的眸子猛然睜開,射出兩道精光,右手握拳,右腳點地,做出準備飛撲出去的姿態。
閉合了十多個小時的樓道門緩緩開啟,一道黑影在門開啟之際,貼著門撲殺而來。
無錯書吧洛天一個閃身躲過黑影的撲襲,左手瞬間推開樓道門。右腳猛然點地,整個身子彈飛了起來,好巧不巧地壓在喪屍撲空的身體之上。
凌空的喪屍身形本就難以控制,再加上洛天這一百多斤的重量,猛地壓在了它的身上,喪屍不禁叫苦不迭。
喪屍重重的摔倒在樓梯上,一身血肉被臺階割切得模糊不堪。
只是,對喪屍這種神經大條,幾乎沒有痛覺的怪物來說,卻並無大礙。下一刻,摔倒在地的喪屍便作勢爬起,趴在喪屍背上的洛天豈能如它所願?
洛天右手鐵拳徑直轟出,狠狠地砸在喪屍支撐身體的右臂上。
同時洛天左臂抬起,臂肘猛地砸向喪屍怪物的脊柱,“咔嚓”一聲清晰的脆響傳入洛天的耳畔。
喪屍怪物本能地還想爬將起來,可無論它怎麼努力,結果都是白費心思。
洛天不打算養虎為患,見喪屍怪物喪失了行動能力,也不再過分小心,揮起拳頭,就朝著喪屍怪物的脖頸,一拳又一拳的死命的轟擊著。
喪屍怪物依靠著本能,一雙利爪向著身後反撓,不過數下,便將洛天的胳膊抓撓得一片血肉模糊。
淋漓的鮮血滴落在地上,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刺激著洛天心中的嗜血氣息不斷攀升。
喪屍怪物抓撓的利爪愈加無力,不過數息時間,喪屍怪物的反抗已經到了盡頭。
再頑強的生命力,也有極限,無法用利刃洞穿喪屍怪物的後腦,一擊將之斃命。便用這一雙鐵拳,生生砸斷它的脖頸骨骼,從而泯滅它的生命。
洛天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心中的嗜血本能愈加強烈。殺戮、鮮血,渴望啊!
洛天重重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想要擺脫這種兇戾氣息,洛天確實不喜歡這種嗜血的感覺。
洛天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次的殺戮過後,自己的血液都像是沸騰了一般,嗜血的本能開始攛掇著他,想要進行更多的殺戮,甚至是無休止的殺戮!
而這次被喪屍怪物抓破了血肉,腥紅的鮮血以及肉身上的痛楚,更是激發了洛天心底深處的兇性、狠戾。
洛天不想這樣,他不願迷失在嗜血的本能之中。他隱隱能夠感覺到,這種嗜血本能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明顯。
近幾次,他想要克服,已經是越來越困難。到底該怎麼辦?
洛天迷惘了。他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與喪屍無休止地作戰,無休止的殺戮幾乎是必然的。
可若不停止這種殺戮,他又能抗到什麼時候呢?不久遠的未來,他可以預見,他會被嗜血的本能完全吞噬!
倏爾間,那道小小的粉色的身影,悄然無聲的浮現在洛天的腦海之中。是呢,死亡總是讓人恐懼,然而若能守護自己心愛的東西,死亡也就不那麼可怕了。
調整了下自身的狀態,洛天扯下喪屍身上不多的乾淨衣物,給自己的雙臂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不再多做停留,再次開啟樓道門。
這次,洛天就沒有方才的好運氣了,喪屍怪物並沒有衝刺奔來,而是悠哉悠哉地看了洛天一眼,旋即不慌不忙地向著洛天殺來。
洛天本來的計劃就是,利用樓道門儘可能的隔離這兩隻喪屍,採取逐個擊破的方式,陸續斬殺這兩隻喪屍。
還好喪屍遂了他的願,甚至還給了他意料之外的驚喜,第一隻喪屍他殺的並不算艱難。
洛天的眸子閃過一抹猩紅顏色,嘴角咧開些許笑意,卻不禁有些冷。
見喪屍離自己還有七八米的距離,喪屍不做衝刺,洛天可是果斷地奔跑了起來。雙臂相架,擋住自己的要害,藉助慣性,狠狠地和喪屍撞成了一團。
顧不得喪屍利爪對自己雙臂造成的傷害,躲過獠牙的咬殺。
洛天強忍痛意,在地上翻過一個跟頭,用雙腳抵著喪屍怪物的肩膀,雙手奮力拔出插在喪屍腦頰之中的無比,濺出一片黑紅色喪屍血以及些許黃白色的腦漿!
因為拔力過力,洛天不禁有些脫力,待到喪屍爬起了身子,撲殺而來的時候,洛天卻仍然沒能成功爬起身來,面對喪屍散發著陣陣腥臭味口水的大嘴,洛天臉頰表情微微扯動。
一個側翻身,成功躲過喪屍雙爪的刺殺,但不可避免的,要同喪屍的大嘴來個親密接觸。
儘管不願,洛天卻只能屏住呼吸,快速伸出右手,直插喪屍的惡臭大嘴。
喪屍的兩隻外翻的獠牙,深深的刺進了洛天的血肉之中,非人的痛楚,沒有讓洛天絲毫停止自己的動作。
乘著喪屍還未閉合自己的大嘴之際,洛天上半身猛然前挺,右手間無比利刃順利刺穿喪屍的頭顱!
從喪屍的嘴中插入利刃,直穿後腦,一擊斃命!
洛天用左手扶住喪屍倒下的身體,他可不敢就這麼讓喪屍倒下去了,要知道喪屍的兩隻獠牙還刺穿在洛天的右臂上。
洛天貼著喪屍的身子,用身體頂著喪屍,不讓它的身軀倒下,左手稍加擦拭,又從喪屍的衣服上撕下了幾塊布,貼在喪屍獠牙穿刺的地方。
定了定心神之後,洛天突地用左手頂開喪屍的上顎,刺在血肉中的獠牙自然也隨之撥開,頓時鮮血猶如泉湧,洛天忙用事先準備好的布料按住傷口,阻止鮮血外流。
可喪屍獠牙刺穿的傷口實在太深,捂住的傷口仍然不斷地向外湧出鮮血。
尼瑪的!洛天實在忍不住了,在心裡罵了一聲這該死的喪屍。你說,你死就死了算,還給我幹成這樣,靠!
包紮好了之後的傷口流血的速率變慢了許多,量也少了許多,但還是時不時地往外冒著血沫。
在這期間,洛天雖是一聲未吭,但看看他額頭上的汗滴,以及緊鎖的眉頭,就知道其中的痛楚。
“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