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大力自我腰間傳來,直接將我狠狠拽起。
我恍恍惚惚站定,手中還不忘緊緊攥著那壺酒,還未回過神,一張俊臉直衝我的眼底。
......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符合“皎如玉樹臨風前”這句詩的男子。
朦朧的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越發顯得公子如玉、眉目如畫,像是一株月宮玉桂樹。
如果說男主楚青是那濃墨重彩、豔如朝陽的重筆油畫,那麼面前這人就是清冷如月、淡然如竹的水墨丹青。
俱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各有各的風姿。
只是此時男主楚青尚顯稚嫩,面前這人卻像是已然歷經時間洗禮的巍峨高山,初見只覺可親,細品又覺冷淡疏離。
……
“祁葉......郎君?”
……
脊椎一陣酥麻掠過。
我恍惚回神,立刻推開還放在我腰間的大手,後退兩步,躬身握拳行禮。
“旁系子弟祁葉,拜見大郎君。”
晚風吹落我的髮絲,脖子越發感覺涼颼颼的。
我咬了咬唇瓣,恨不得在此用腳趾摳出個三室一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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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得如此倒黴,平地摔就算了,目睹這一切的人還是梅城祁家的大郎君——祁玉宸!!!
……
說起來,這祁家大郎君祁玉宸,在梅城祁家的地位頗為奇怪。
明明不是祁家郎主祁昌淵的兒子,卻又實實在在被冠以祁家大郎君的頭銜,甚至隱隱有壓過祁家郎主祁昌淵的聲勢。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如今最重要的是,這大郎君祁玉宸再不讓我起身,老腰都要斷了。
ε=ε=ε=(#>д<)ノ
……
“大……郎君?”
我顫顫巍巍的保持著行禮的彎腰姿勢,看著腳下的地面,期期艾艾喚道。
視野中那雙白色的靴子,向我這邊緩緩逼近了兩步。
……
我緩緩眨了眨眼。
果然不愧是梅城第一世家祁家的大郎君啊。
一雙看似普通的白色靴子,滿滿都是金錢的銅臭味。
看看這面料,瞅瞅這金絲,再瞧瞧這寶珠……
嘖,怕是這靴子上隨便一顆寶珠,都是身為祁家旁系的原主一個月的月銀都買不起的存在。
ε=(´ο`*)))唉……又是對有錢人羨慕嫉妒恨的一天。
怎得我都穿書了,還是個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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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多禮。”
冷如崑山玉碎的聲音,猶如玉珠滾落進我的心間。
唔,聲音怎麼可以這麼好聽,這妥妥就是我心目中公子音的最佳代表吶。
……
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我眨了眨眼,應聲起身。
抬眸看著面前大郎君祁玉宸清冷如月的面容。
我躊躇了下,抿抿唇,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emmm……大郎君,您......要喝酒嗎?”
……
月光灑落在祁玉宸的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神秘的紗衣。
聞言他搖了搖頭,淡然吐出兩個字。
“不喝。”
……
“哦。”
抱著那壺酒,我呆呆點頭。
“那……大郎君,您若是沒什麼事情,祁葉……就……先行告退了?”
……
祁玉宸微微頷首。
我舉起手中的白玉酒壺。
“那……再見,祁葉多謝大郎君所賜的美酒……”
越說我越是底氣不足,看著沒有什麼表示的祁家大郎君祁玉宸。
我咬了咬唇,躬身再行一禮,轉身立刻腳底抹油,一溜煙跑路了。
……
……
許久之後,看著月色下熟悉的豔紅似血楓樹,樹下令人心折的如玉郎君,我認命地嘆了口氣。
唇角僵硬地擠出一抹笑容。
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彎了彎腰,我朗聲道。
“祁葉再次拜見大郎君!”
“今夜月色真美哈,好有緣,大郎君我們又見面了。”
“哈哈......”
……
頂著祁玉宸彷彿看透了一切的清冷眸子,我輕咳了兩聲。
“咳咳,大……大郎君,您這會兒方便給指條明路嗎?我……”
捏緊了指尖,深吸一口氣,牙一咬,眼一閉,我豁出去了。
“好像迷路了!”
……
ε=ε=ε=(#>д<)ノ啊啊啊!
真是的,為什麼都開始修真了,還改不了我這路痴屬性啊!?
懷念三次元現實世界中指哪走哪的xx地圖和xx地圖。
┭┮﹏┭┮
ε=(´ο`*)))唉……
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祁家園林也是,建築師是哪位啊?修建的九曲十八繞的,怕是恨不得修座迷宮放在這。
妥妥的是位南方人。
我大北方都是大開大合的,才不搞這些虛的呢。
作為一個資深路痴,在這裡能夠轉悠一圈,再次找回原地,找到熟悉的人型生物。
我的運氣顯然真真是盡全力了。
(╥╯^╰╥)
……
縱使月光在孜孜不倦地灑落光輝,奈何晚間已然升起濛濛霧氣,我仍是看不清大郎君祁玉宸此刻的臉色。
許久,他都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我。
估計是從未見過有人如此之蠢吧,自家院子都會迷路,可不是就像是平地摔一樣令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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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捻了捻腳尖,尷尬得已經用腳指頭摳出了一座三室一廳。
片片楓葉打著旋兒飄落,祁玉宸終於張開了他金尊玉貴的唇,淡淡吐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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