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過後。
淵青天察覺到了儲物戒內的異常,將神念探入其中後,發現青冥神宮的神子令泛著淡光。
他眉頭微皺,“是出了什麼事嗎?”
他不假思索,將神子令取出,隨後一道資訊湧入腦海。
“青冥有難,速救!”
這不只是傳給他的!
青冥神宮所有持有身份玉牌的人,應該都能收到這條資訊。
“究竟是...”
淵青天眉頭緊鎖,又取出了聯絡淵族暗衛的玉牌,加以聯絡後。
淵族暗衛給出了答案。
“有不屬於神域的勢力,闖入到神域之中。
並且圍繞著三千道州,做著什麼大動作。
具體目的為何,尚在調查當中。”
“三千道州...”淵青天收回了玉牌和神子令,目光逐漸變得深邃。
“看來得親自去一趟了。”
青冥神宮畢竟是他曾呆過的地方,他不會置之不理。
......
荒古姬家。
一群神秘人空降。
“殺光他們!”
“何人來犯我荒古姬家?”
...
“不...不對!他們是...噗!”
“爹,娘!”
“孩子,快走...啊!”
...
“不...不要殺我...救你了,呃...”
噗通。
...
拼殺聲不絕於耳。
戰火漫天,屍橫遍野。
“雪兒,帶著剩下的族人快走,爹和老祖殿後!”
姬道髮絲凌亂,渾身染血,有敵人的,亦有他自己的。
“不,爹,我們一起走!”
姬若雪潔白的面龐沾帶了塵土,她面色驚恐地環顧四周。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淵青天已經不會來滅他們一族了,現在為什麼會換成了別人,這究竟是為什麼?
莫非她重生而來,也改變不了姬家被滅的事實嗎?
那她重生而來的意義何在?
意義何在啊!
“鏘!”
一個面色烙印咒文的男人,一刀將姬道震開。
“噗!”
姬道本就傷勢在身,這一下更是影響到了五臟六腑,喉中的鮮血抑制不住地噴吐而出。
“這神域的至尊...還真是有夠弱的。”
那男人輕蔑地一笑,他甚至都不用動用老手段,便能輕而易舉地橫掃此處。
“聽說你們還是什麼不朽勢力...名號倒是挺響亮的,就是人嘛...不太行。”
隨後他將目光投射到姬若雪身上,眼睛微微一亮。
將她煉成欲奴的話,豈不得成天翻雲覆雨?
姬道再度吐出一口血,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他赫然暴喝道:“雪兒,你是姬家最後的希望!”
“快走!”
說罷,他再度衝向了男人。
“也罷,先把你殺了,我再陪你女兒好好玩玩。”
那男人淫笑一聲,他料定以姬若雪的實力,肯定逃不出多遠。
屆時循著氣息找過去就是...
還能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豈不樂哉?
“小姐,走啊!”
一名侍女運轉全身力量,將姬若雪拉走。
其他實力低微的族人追了上去,護在她左右。
姬若雪望著迅速消失在眼前的場景,還有她父親臨死前的自爆。
她瞳孔滲出了血淚,聲音嘶啞道:“此仇不報,我姬若雪誓不為人!”
隨後,她也鼓動力量,帶著即將脫力的侍女,如離弦之箭爆射出去,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另一邊。
“咳咳...”
那男人半跪於地,渾身衣衫破碎,猶若一個乞丐般淒涼。
他劇烈咳起嗽來,望著不遠處的一灘血跡,沉聲罵了一句:“真是一個瘋子!”
雖說他瞧不起神域的至尊,但即便是一個最弱的至尊,自爆所產生的威能也是極為恐怖。
況且,他還是在如此近距離下,完完全全地承受下那一次自爆的力量,被重創是理所當然的。
“倒是可惜了一個上好的欲奴。”他不免惋嘆起來。
以他現在的情況,專心養傷才是正事。
若貿然追過去,只會讓傷勢加重。
少頃。
面對四五位同層級強者的圍攻,姬家老祖越顯乏力。
即將隕落之際,他決然地引爆了丹田,走上了跟姬道一樣的道路。
但這一次,那些人皆有了防備,畢竟有男人的先例,他們怎麼可能中招?
紛紛動用封禁之法,將姬家老祖所在的虛空封鎖,他自爆所產生的威能比之姬道更勝一籌,可卻沒有洩露多少出來。
“轟...”
待到沉悶的響聲消散,一個為首的兜帽人大手一揮,“將聖境以上且身軀完好的屍體儲存下來,派分給下面的學徒,讓他們進行第一次煉屍!”
“表現極佳者,可授予正式成員的身份!”
“是!”
......
青冥神宮。
“當初的你,不是仗著自己大長老的身份很囂張嗎?”
“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哦,對了,你現在說不了話呢~”
“嘖嘖...看著你的屍體,我真是愈發高興啊!”
“哈哈哈...”
一個鬢角花白,面容醜陋的病態老頭矗立在神宮山門前。
他仰頭望著那懸於牌冕前,已然發臭腐爛的屍體,笑得猖獗、笑得瘋狂。
可笑著笑著,他眼底有淚珠流出。
“可是,即便殺了你,殺光你們所有人,震霆他也不會回來了...”
“我心頭之恨,何以消解啊!!!”
他嘶吼出聲,彷彿要心中的鬱氣統統吐露而出。
“特使大人。”
就在這時,一位面色蒼白的青年恭敬地走到他的身後。
宇文豐冷漠地轉過身去,“什麼事?”
那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青年。
貌似青年沒有重要的事,就來打擾他的話...他就會將其碎屍萬段一般。
青年渾身一抖,將腰彎得更低,聲音不敢有一絲顫抖:“監牢內有不少的青冥神宮高層自刎而死。”
“青冥老頭和南門辭源沒出事吧?”宇文豐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遵照您的意思,已然在兩人身上施下了各種封印手段,他們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青年恭聲回應道。
宇文豐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他那被燒灼得扭曲的右手落到青年的肩膀上,“很好,好好盯著他們。”
“他們要是出了一點事的話...後果不用我多說了吧?”
宇文豐冷到極點的聲音,在青年耳旁迴響。
青年連忙單膝跪地,後腿抖若篩糠,“謹遵大人的法旨!”
宇文豐收回右手,轉過身去,“去吧。”
那青年如釋重負,瞬間消失在原地。
宇文豐將右手仔細觀摩了一番,嘴角咧出了一條詭異的弧度。
“炎獄之痛貌似不太適合你們這種強者...”
“讓我想想,該怎麼折磨你們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