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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弗納爾,永遠不要忘了你做過的事情!

“爸……這段時間,那個女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多了,您就任由她在您的頭上為所欲為嗎?”

弗納爾坐在餐桌前,優雅地切著手中的牛排,整個動作就像是一個優雅的詩人一般,沙碧娜坐在弗納爾的對面,卻並沒有動面前的牛排,這段時間,那個女人就像是故意和自己作對一樣,將自己手中的生意和專案都被她半道上劫走了,而那些業務原本就是自己糾結了很長時間才搞到的專案,沒想到竟然會被凱瑟琳那個賤女人那麼輕鬆地就撬走了,這怎麼能不讓她生氣……

“沙碧娜……你這樣沉不住氣,註定會成為凱瑟琳的手下敗將。”

沙碧娜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如今不但不幫自己說話,甚至還這樣貶低自己,憑什麼?凱瑟琳那個賤女人,當初就只是一個實驗品而已,現如今,如果不是她命大的話,現在走就成為了原始森林裡的孤魂野鬼,她憑什麼要和自己競爭,她有什麼資格和自己競爭,她一個沒爹沒媽的傢伙,憑什麼和自己有平等的地位。

沙碧娜怨恨地看著不遠處的某個緊閉的房間,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餐刀,弗納爾看著自己這個沉不住氣的女兒,簡直和她的那個目光短淺的母親一樣,弗納爾不止一次地後悔,當初如果和艾琳娜生下了孩子,憑藉著休斯頓家族的優秀基因,自己的孩子絕對不會比現在的凱瑟琳差,只可惜,艾琳娜到死都不願意讓自己碰她一根手指頭。

弗納爾的眼眸深了深,他默默地將手中的刀叉擋在盤子的兩邊,靜靜的看著沙碧娜,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點情緒,但他身上的氣場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沙碧娜下意識挺直了脊背。

“沙碧娜……有些時候,不是這樣著急就能成事的,只有冷靜的去思考,並尋找敵人的破綻,這才能成事……”

弗納爾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那扇自己永遠都進不去的房間,他的眼神變了一下,這個變化,極其的細微,無人察覺,他重新拿起刀叉,一點一點地切割著手中的牛肉,說道:

“有些時候,一擊必殺的敵人的確會很爽,但那是莽夫的做法,有時候,你做不到一擊必殺,也許自己會遭到反噬,但如果你能將敵人耍得團團轉,然後一點一點地將她的信念,尊嚴以及所有她在乎的東西都一一碾碎,那樣的感覺……豈不是更爽?那種……全世界都被玩弄在自己手中的感覺……”

弗納爾在說話的餓時候,他不緊不慢地切割著面前的牛排,這樣子,就好像在一刀一刀地凌遲著自己的仇人,每一刀都切得慢條斯理,像是在藝術家在對自己的雕塑作品,一刀一刀精雕細琢一般,只是……他得刀卻能切割人的喉嚨,一點一點,將對方折磨致死,這種快感只有自己的心裡最清楚。

沙碧娜看著曾經在自己面前那樣如此慈祥溫柔的父親,此時,早就已經看不到一點溫柔的影子,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戰慄,讓人從內心深處升起一股害怕……

沙碧娜什麼都不敢說,她愣愣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父親並不是什麼好人,但此刻見到他真實的樣子,她還是感到害怕……

“這段時間,你最好忍耐一下,一切都能把她的孩子生下來,到時候……趁著她虛弱的時候,她和她生下來的孽種,不都任由我們處置嗎?”

弗納爾將最後一塊牛肉放進嘴中,慢慢地嚼著嘴裡的牛肉,說道:

“而且……這段時間,H國出現了很多不明勢力,你派人盯著點,不要在重要時刻掉鏈子……”

“是。”

沙碧娜這才反應過來,父親這是要將他手裡那股勢力交到自己的手中了,她掩飾不住的欣喜,當即便愉快地答應了。

“晚上有個宴會,到時候介紹個人給你認識,那個人是陸氏集團的總裁,在H國也有很大的生意,還有……他的手中還有一股不明勢力,只要能將他的勢力掌握在我們的手中,那到時候,我們可以輕易地將休斯頓家族徹底地踢出局。”

沙碧娜的眼睛亮了一下,她之前就已經聽說過那個陸氏集團,是華國商業圈內的翹楚,他的生意幾乎遍佈全球,很多人都知道他的事情,甚至於很多國家的領導人都曾經接見過他,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無論是他的氣場,還是他的外貌,都絕對是萬里挑一的。

沙碧娜今年也就二十五歲的年紀,而H國女孩的法定結婚年齡是在十八歲。所以,她現在已經算是年齡大的了,這麼多年,她不是沒找過,但那些人壓根就進不了沙碧娜的眼睛,她誰都看不上,現在……她終於能見到那位傳說中的商界之王了。

“好,我會好好準備的……”

弗納爾還想祝福沙碧娜幾句,樓上突然響起了一點聲音,他霎時轉移了話頭,轉頭,看向了樓上,就看到南舒穿著一身極具歐洲風格的睡裙,從樓上走了下來,這件睡裙十分的寬鬆,但當南舒扶著實木樓梯下來的時候,她每抬一下腳步,她的衣服就會形成一個褶皺,就會看到她明顯凸起的肚子,但即使這樣,南舒的容貌依舊那麼的漂亮,絲毫看不到一點憔悴,白皙的面容透露著一點粉嫩,就像是一朵白色的桃花帶了點粉能的顏色,像是有人刻意給那朵白色的桃花鋪上了淡淡的一層腮紅一般……

“哼……賤蹄子……”

沙碧娜看到這樣的南舒,她惡狠狠地瞪了南舒一眼,那眼神,恨不能將站在樓梯上的南舒直接撕了。弗納爾瞪了一眼沙碧娜,沙碧娜低垂了一下眸子,低著頭沒有說話,那樣子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南舒沒理會餐桌前的兩個人,他緩慢的移動著腳步,來到了餐桌前。南舒從回來之後,基本上每天都在這個時間段吃早飯,南舒因為懷孕,所以及其的嗜睡,她之後睡夠之後,才會醒過來,今天已經比昨天起的早了。

南舒輕輕地扶著肚子,坐在餐桌的首位上,休斯頓家族的階級思想及其的深重,南舒不在的時候,弗納爾即使是休斯頓家族的臨時族長,依舊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只是因為他的身上沒有冰翎之心。在他們的心裡,他依舊不能算是正統的族長,僅僅只是一個代班的而已,說難聽點,其實就是一個工具人而已……

南舒剛坐下,傭人已經將她的餐食擺在了他的面前,南舒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優雅的拿起刀叉,旁若無人的吃著面前的早餐……

“凱瑟琳,你這是什麼意思?當我們不存在嗎?”

沙碧娜忍無可忍,衝著南舒吼道。南舒沒理會她,她依舊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沙碧娜看到南舒這麼一副不動如山的悠閒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打算好好的和她理論一下,還沒站起來,弗納爾就已經先她一步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沙碧娜……”

沙碧娜不甘心的看了坐在首位上,氣定神閒的吃著早餐的南舒,有看了眼緊緊的皺著眉頭的父親,沙碧娜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這才將這口氣嚥了下去,她氣憤的推開凳子,離開了餐廳,動作大的,整棟城堡都能聽到凳子刺啦地面的聲音,周圍的傭人們大氣都不敢出。

弗納爾緊緊地皺著沒有,等到沙碧娜離開之後,他這才笑著對南舒抱歉地說道:

“實在抱歉啊!小舒,都是因為我沒有管好沙碧娜,這才讓她在餐廳大吼大叫的,實在是太失禮了……”

南舒毫不在意地說道:

“每天都這樣,你們累不累啊?”

弗納爾原本微笑著的臉瞬間僵了僵,他沒想到南舒會這麼直白的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這樣說出來,毫無預兆,弗納爾很快就緩過了神,他微笑著看著南舒,說道:

“凱瑟琳,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啊?我……我不累啊!我為什麼會累?”

南舒冷笑了一下,將手中的刀叉直接扔在餐桌上,後背尋找到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上,看著弗納爾,說道:

“自從我回來,你女兒每天都對我大喊大叫,而您每天在您女兒衝著我大喊大叫之後,都會想剛剛那樣,假模假樣地安慰我……不是……你真的覺得這樣不累嗎?”

弗納爾嘴角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下去了,但他還是用一副慈祥的笑容,說道:

“怎麼會呢?你姐姐只不過是因為這麼長時間沒有見你,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你相處,等時間長了,就會好的,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啊!我們……”

“別……”

南舒抬起右手,阻止弗納爾繼續說那些虛情假意的親情,簡直虛假得自己想吐,真應該給他一個鏡子,讓他看一看,他這張臉,簡直醜陋得令人作嘔。

“麻煩您搞清楚一點……我們……不是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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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納爾的臉色徹底地黑了,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

“您的心裡最清楚,你女兒身上留著誰的血?我的身上留著誰的血……弗納爾,你作為一個親歷者,竟然比當初的一個小嬰兒的記憶力還要差……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啊!”

南舒毫不客氣的看著弗納爾,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鑷子,一張一張的撕開弗納爾那張虛假的嘴臉。

“我覺得你還是得找個醫生好好的看看……這萬一得了老年痴呆……那到時候,你想得到的東西就永遠都得不到了,而那些想要找你算賬的人,真的和你算賬的時候,可就沒有那麼爽的時刻了……”

“弗納爾……牢牢的記得你做過的所有的事情,只有你記得,到時候,你的審判才會更精彩啊!”

南舒的話就像是從那空虛的空間中傳過來的一樣,虛無有帶著蠱惑,不知不覺中,刻在了弗納爾的內心深處。

“嗯……今天的飯菜很美味,我很喜歡,我已經吃完了早飯,我就先走了……您慢用……繼……父。”

南舒優雅的將握在手中的刀叉放在盤子的兩邊,擺放的整整齊齊,一看就是家教修養都是及優秀的,相較於之前摔椅子離去的沙碧娜,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南舒淡淡的笑著離開了餐廳,南舒轉身上樓的時候,從自己的背後響起一陣清脆的盤子碎裂的聲音,南舒聽著身後的聲音,她的嘴角緩緩的勾了起來。

她一邊走,一邊想著自己從未謀面的父親和母親……

“父親,母親……凡是當初欺負你們的人,我一定會幫你們討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