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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金家妾室

姜綰向林夫人提了提茶杯,目光中滿是感激之意,她原本只是邀林夫人來喝杯茶捧捧場,竟沒想到林夫人如此仗義,連自己家中的事都一併說了。

不過也正是林夫人方才一段話,讓各家妻女家眷們都來了興致,這可比姜綰自己宣傳要有效得多了。

第二日姜綰以為會有昨日的客人來尋她,哪知她開張後接到的第一個客戶,居然是婉瑩姑娘介紹來的。

婉瑩昨日也在席間,接觸許久知道講完有些本事在身上,身邊一姐妹時常寫信跟她哭訴,索性今日便把人帶來了。

姜綰看著面前纖弱的女子,滿面苦澀坐立難安。

“你不必緊張,我同婉瑩也是好友,你可是家中遇到什麼難處了,可以跟我說說。”

女子怯懦道:“奴家名喚梓音,你可喚我音娘。多年前同婉瑩一同在花柳巷中做姑娘,後來被一位書生看中娶回家中做妾。”

“樓裡的姑娘都說我命好,我也以為此後便能苦盡甘來,踏踏實實過日子,哪知道這才是苦日子開頭。”

“自從我進了金家大門,日日都被主母欺辱,可我並沒想爭搶什麼,郎君也並不心悅於我。”

姜綰聽不明白了,這其中問題也太多了。

“你等等,金公子一個未及第的書生,怎麼有錢贖你?莫不是書生家室顯赫?”

音娘面上表情更加苦澀了:“並不是郎君家中有錢,而是主母。”

“主母?他並未心悅於你,卻還要拿妻子的錢財贖你進門,金夫人為何會答應?”

音娘說道:“其實夫君本不姓金,‘金’是主母一族的姓氏。”

“所以金郎君是入贅進了金家的?”

音娘點點頭:“主母家中從商,頗有些產業,但是到了金夫人這一輩,也不知為何全是女子。眼見金家要斷了香火,這才招來郎君入贅。”

“哪知郎君入贅這麼多年,主母的肚子也沒見有動靜,無奈之下郎君便說要抬個妾室回家延續香火。”

“金家老爺原本想指一房丫鬟給郎君,可郎君嫌府上丫鬟都是不知趣的,揹著金家贖了我。金老爺年事已高無暇看顧太多,一心只想著抱孫子,索性睜隻眼閉隻眼的就過去了。”

姜綰明白了:“所以金夫人覺得委屈,便日日打壓你,而你家家主作為贅婿也沒法護著你?”

“正是。”

“同為女子,我也知曉夫人心裡的苦悶,所以處處忍讓。起初只是短些吃穿用度,可最近越來越過分了,心裡不順便對我一頓打罵,我如今過的就是連花樓中的奴僕都不如。”

音娘說完扯起了衣袖,只見細弱的胳膊上佈滿了青痕。

姜綰叫金花給她沏了杯熱茶,替她蓋好衣袖,說道:“此事能解決,只是我還得親眼見一見金公子和金夫人才行。”

系統可以看出其中糾葛,可是必須得親眼看到人才可以。

音娘有些為難:“莫說我沒法子約家主與夫人來店中,便是我自己出一次門也十分困難,今日還是主母不在家中我才偷偷溜出來的。”

“聽你所言,你家家主應該常去秦樓楚館,這倒好辦,只是主母,她平日會去何處?可愛逛街遊玩?”

“主母甚少出府,吃穿用度都是家僕採辦,偶爾出府也都是去鋪子後院看賬,在店裡是見不到她人的。”

“這倒是難辦了。”

音娘銀牙暗咬說道:“家主這個時段應當都在鋪子裡,鋪子就在南園街巷口那家金記典當鋪。至於主母,我想想辦法便是,我出來得久了怕主母發現,便先回去了。”

姜綰送音娘出門,婉瑩定要留在茶館裡幫忙,姜綰便隨她去了。

這會時辰尚早,店裡一個客人都沒有,姜綰讓兄妹三人看好店,自己獨自出門去南園街巷轉了轉,姜綰在金記典當鋪門前與一高壯男子擦肩而過,入得店內,小二迎出來問姜綰想要典當什麼。

姜綰佯裝將手伸入袖籠內,實則暗暗開啟系統,從中掏出了聘禮中那套御賜的紅寶頭面。

小二一見,眼睛都直了,坑巴著說道:“這價我估不了,需要去請家主來,也是不趕巧,家主剛剛出門,要不您先坐下喝杯茶,我這就去請家主。”

他正準備招呼門前的小廝過來,姜綰卻攔住沒讓,問道:“你家家主可是方才出門去那位高個兒郎君。”

小二點頭稱:“正是。”

“我見他行色匆匆許是有急事,便不必請他了,我改日再來。”

小二生怕丟了這單大買賣,邊送姜綰邊說:“夫人下回可早些,或者午時後再來,我家家主最近這個時辰都要出門。”

姜綰心中一動,謝過小二,自己在街巷上尋了起來。

心想這位金公子應該不會走太遠,畢竟未乘車馬。

但就在街巷附近兜轉了半個時辰也沒見到金公子,就在姜綰以為自己猜錯了的時候,卻瞧見斜對過的醫館門簾掀開了條縫,方才在典當鋪門前撞見的大塊頭此刻正小心翼翼從門簾縫中瞄著街道,似是看見外邊沒臉熟的,這才坦然走了出來。

路過姜綰身邊時,她明顯聞到了一股子藥油的味道。

姜綰見金公子走遠了,從系統物品欄中翻了件繡滿金線無比浮誇的外衫來,去無人的小巷中將外袍換了,穿著一身扎眼的衣衫進了醫館。

此時醫館裡也沒有客人,醫者在桌後捋著鬍鬚問道:“抓藥還是看病?”

姜綰左右張望,說道:“我是來找金郎的,他約好了同我在這裡見面,說要與我說明情況,我早晨有事耽擱來晚了,他人呢?不會是已經走了吧。”

醫者聽她說完,又見她衣衫華貴,道:“這位想必是金夫人,我方才已為金公子施過針了,想必是沒見到你,他已經走了。”

姜綰袖子下的手偷偷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眼圈立刻一紅,聲音悽婉道:“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何就不願同我明明白白的說清楚呢,夫妻本就該同心的,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