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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重返後宅

第二日,陳心巧果然回了陳家,等了許久人才緩緩歸來。

她上前牽著晏北淩的衣袖,掐著嗓慢聲細語:“父親聽聞侯爺願遷陳家去安京十分高興,我走時他們已在打包東西了,只盼著侯爺能早些打點,奴家也好讓父親早日啟程。”

晏北淩點點頭算是應了她的話。

姜綰倒是在一邊聽得一愣一愣的,晏北淩何時這般好心,她可不信晏北淩是會為了一個妾而大費周章的。

哪怕此次前來季縣接人,姜綰都覺得其中有蹊蹺。雖晏北淩不著調說是想出門遊玩,可這一路上哪見他玩過。

哪怕是那日他說去逛窯子,姜綰也覺得只是一面之詞。這幾日的衣衫都是棗兒清洗的,那日棗兒專門同自己說,侯爺的衣衫最髒了,全是塵土,正是他從‘窯子’回客棧的那天。

什麼窯子能有這麼重的塵土。

姜綰雖覺得奇怪,但也並未多問。既然是要避著她,那定然是不想讓她知曉,問又能問出個什麼名堂。

況且姜綰直覺這其中風險極大,或許跟那天的假山匪有關。姜綰只對發財的事感興趣,這等要冒險的事躲還來不及,她自然不會主動去問。

她見陳心巧纏他纏的緊,乾脆自己先帶著棗兒上了寬敞舒適的馬車。

待晏北淩好不容易擺脫纏人精,卻發現姜綰在馬車中很是瀟灑,和棗兒一人霸佔一邊。

棗兒見他來了,趕忙起身相讓,卻被姜綰一把攔住。

“你知道的,棗兒容易暈車,為了行程著想,勞駕侯爺去後邊同陳家姐姐共乘吧。”

說罷果斷放下車簾。

晏北淩吃了個閉門羹,轉頭望見陳心巧含情脈脈在後面馬車前等著自己。

她見怡夫人竟然將侯爺趕出來,心中嗤笑,心想這怡夫人也不是個不知情趣的,不過如此。讓侯爺來她車中自是正中下懷。

返程時一共五輛馬車,陳心巧的丫鬟在最後那輛替她守著一車嫁妝。別看陳家只是邊遠縣城的地主爺,多年間斂財惜金也積攢了不少,此次能將女兒嫁進侯府自是喜不自禁,專程備了三輛車的嫁妝,看著竟比李靜怡的嫁妝還要豐厚。

晏北淩瞧見陳心巧就頭大,連來呢推脫說要去後車獨乘,但哪裡耐得住陳心巧似火的熱情,硬生生將他拖進了同一間車廂。

返程途中倒是順利,陳員外專程找了鏢師護送。

一路返京,等到了家中,晏北淩只想大呼解脫了,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聒噪還沒眼色的女人。

姜綰不動聲色卻都看在眼裡,這對於她來說也是個機會,自從上回說服蘇芸柔之事讓她嚐到了甜頭,她便想好了要讓晏北淩做自己生蛋的雞。

回家頭日,閆婆婆便張羅著將陳心巧從側門抬入,按照侯爺的意思將人安頓在最北邊的小院裡,這些事老夫人都沒有過手,侯府也未大辦宴席。

畢竟侯爺在京中的名聲本就不大好,如今隔三差五娶妻納妾,先前蘇芸柔和李靜怡入門時都已經大辦過了。

陳心巧對此頗有怨言,再加上她這間偏院隔牆便是鬧市,一整日叫賣聲都喧鬧不止,讓人好生心煩。

她守在房中又是委屈又是期待,只等著侯爺歸來要同他好好說說這些不懂事的奴僕,怎能將她安排的離侯爺如此遠。

就這般等了整日,侯爺竟然沒有出現,這和她料想中的場景完全不同。

第二日她要去給長輩和正妻敬茶。

趕早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喧鬧聲沒歇息好,面上撲著厚重的脂粉也這蓋不住青黑眼圈。

姜綰見到陳心巧時,都沒想到她氣色怎麼這般差,不免心情好了幾分。

又見她按照禮制,乖乖跪在自己面前敬上一杯熱茶來,前世欺辱自己的人如今就在自己身邊,甚至還是個低身份,日後搓扁揉圓的還不都是自己說了算。

姜綰耐著性子端起茶杯,並沒急著在此時下手報復,經歷過前世,她早懂得了殺人誅心的道理,潑茶罰跪這種把戲還是太小兒科了些,日子還長。

姜綰把前世的傷心事都想了一遍才生生壓住唇角,讓陳心巧起身坐在一旁,佯裝貼心問她:“陳姨娘怎麼這般憔悴,可是昨夜侯爺累著你了?”

聽到此話,陳心巧臉上又黑了幾分,似是哭訴:“夫人有所不知,侯爺昨夜壓根沒來我房中,聽夫人的意思,想必侯爺也不在您房裡。”

姜綰挑挑眉梢,怎麼的這是,還強行要來站隊了?

“我同夫人一般命苦,得不到侯爺垂愛,同在後宅,日後還望夫人能照拂幾分。”

姜綰心中冷笑,決定在幫晏北淩添一把柴,讓火燒得更旺些。

她露出一副悽楚難耐的神色,口中踟躕:“誒這事確是你我受苦,但我也不好同你說開,總之餘生漫長,還好有我們幾個姐妹還能彼此相伴。”

“什麼?”陳心巧忍不住追問,奈何姜綰再不肯開口。

“這事我也不好直說,要不你還是親自去問侯爺吧。”

後半程敬蘇芸柔時更是心不在焉,蘇芸柔本就因納妾之事心裡憋悶,此刻見這姨娘恍恍惚惚,只當她不敬自己,開口便要責罰。

一旁從蘇家跟來的嬤嬤卻私下攔住,畢竟是進門第一日,還在敬茶便要罰人,倒顯得蘇家嫡女心眼小了,別白白落下個善妒的名聲來。

蘇芸柔生生忍著氣,讓僕從速速送姨娘出去,生怕她再留在此處,自己要忍不住將人生吞了。

陳心巧出了蘇芸柔院子,立刻詢問侯爺在哪,隨後一刻不停直奔書房而去。

片刻後小廝來給姜綰遞話,說新入門的姨娘在書房門前鬧著要見侯爺,芸夫人此刻還在禁中不好出面,只能讓怡夫人前去解圍。

姜綰卻不為所動,只讓小廝先去書房,說怡夫人前幾日舟車勞頓,略感不適正在小憩,醒了便來。

她心想:晏北淩不是慣愛招蜂引蝶嗎,那就先讓讓他好好享受一番,不然事情怎麼好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