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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北進諸家

魯國。

趙臨看著手中的小信,有些放心不下,田家暗中投靠七玄一事知道的人非常少,就連丁家也沒有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只是不知這人有沒有背景。”

玄天谷東去侵吞原本屬於東夷的土地,而南邊則割給了七玄,許多家族都是矇在鼓裡,淪為這場交易的籌碼。

加上這些地方本就內鬥不休,現如今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望著夜色籠罩下的村鎮,趙旭淡淡的吩咐道:

“動手吧。”

……

孫火迷迷湖湖醒來時,眼前立著一個身著皮甲的兵士,大手緊緊地拎著他的衣襟,扯得他窒息得緊。

“噗通!”

他被狠狠地丟出了院子外,摔得眼冒金星兩眼昏花,磕掉了兩顆門牙,只覺得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轉,他那遲鈍的腦子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看著立在兩側的族兵,他掙扎著站起,抬頭去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迎面襲來,鼻血流出。

“敵襲!”

倒下間,孫火才明白就在他睡下的這段時間村鎮毫無抵抗的淪陷了。

他想不明白,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呢?族裡組織的族兵呢?生死一刻,孫火遲鈍的大腦開始極速運轉起來,他吐著血叫道:

“我知道鄭家的老巢在哪裡,我知道鄭家族兵的分佈,放過我。”

陳一水手指一點孫火的天靈,讓他保持著清醒。

“帶我們去。”

身體上的疼痛與死亡的恐懼讓他顫抖,他不敢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命令。

四周的趙家兵馬動了,他們的小腿上附著黃符,這使他們走起路來悄無聲息,兩隊趙家兵馬跟著陳一水出了江夏口,一路向著幽連山而去。

“你們和鄭家多久通一次資訊?”

陳一水開口,他看出此人是個軟骨頭,絕不會有什麼隱瞞。

孫火看著陳一水身後的族兵也提著一個村中的骨幹,他明白自己說謊一定會死,連忙道:

“六個時辰通一次信,斥候一個時辰派出一批,若有一人沒有回來則增加雙倍兵力,這時與主家也是一時辰通報一次。”

幽連山已經緩緩出現在眼前,陳一水勒住馬匹,回頭給了族兵一個眼神,這些族兵都是他陳家的佃戶,有些還是家生子,皆是心腹,族兵伶起孫火和另一人一刀捅進脖子,赤紅的鮮血染紅了。

送走了兒子鄭平,鄭冶心中惴惴不安,如芒在背,在榻上修行時總是安不下心,數次入定未果,他終於起身開口沉聲道:

“來人。”

“屬下在!”族兵入賬單膝下跪。

“派人去問一問有什麼情況,注意加強警戒。”

“是!”

做完這一切,鄭冶皺著眉頭坐下,卻總是覺得胸中氣短。

“玄天谷東侵,卻沒有抽調太多族修,反倒是從宗內抽調了不少修士,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

鄭冶起身披上甲衣,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盆,鄭冶眼中倒映著紅色的火光,心中漏跳一拍,暗道糟糕。

他大步走出帳外,喝道:

“擊鼓!”

鄭家的族兵素養很好,一眾兵馬聽聞鼓聲,立刻來到校場集合。

彭紹貴走上前來,聲音驚顫的說道:“家主,幽連山以東皆已經淪陷了,派去的人全被殺了,河對岸駐紮著一千兵馬,後路都已經斷了!”

此話如同晴天霹靂,鄭冶渾身冰冷,愣了幾息,咬著牙問道:“打的什麼旗號?有幾名修士?訊息可曾傳出去?”

“沒有旗號,為首是一名煉氣修士,訊息不曾傳出!屬下擔心動搖軍心,第一時間封鎖了訊息,只有幾個親信知曉。”

彭紹貴連忙搖頭,啞著嗓音回道。

鄭冶一拍儲物袋取出令牌,正是那玄天治下的憑證,正欲向宗內求援時,上面浮現出四個大字:

“權且忍讓。”

鄭冶此刻哪裡還能不知道自己已經淪為兩宗交易的犧牲品,臉色難看的將令牌收起,內心憤恨難平:“玄天谷是指望不上了,只是不知給那人許下了什麼。”

深深吐出一口氣,鄭冶眯著眼睛,冷聲道:“不可能用僅存的兵馬去和對方爭奪,而是對方可能不止帶了一片兵馬和一名煉氣修士,對方必然還有後手等著我們。”

“對方奔襲而來,必然是想速戰速決。”

鄭冶緩緩踱步,走到了帳後,望著堆滿的糧倉,細細盤算了一陣:

“糧草足夠一月之用,而那人絕不可能在玄天谷的地盤上逗留如此之久,乾脆進山等待那人劫掠之後退兵罷戰。”

鄭冶走至眾族兵身前,鎮定自若的道:

“西進!”

大軍兵馬紛紛拔營而起,鄭家僅存的八百兵馬就這樣頭也不回地向西邊的山中中鑽去。

鄭冶的兵馬方才退走,趙臨就已經踏入了鄭家的地界,煉氣氣息顯露無疑,藉助萬靈血珠之力,整個鄭家地界在他眼中清清楚楚。

趙臨望著鄭冶離去的方向,莫名的感到飢餓,儘管很淡,可還是讓趙臨深深的記住了。

他皺了皺眉,隨後吩咐道:“派人看著這裡。”

……

趙庸御風踏空一路向北,途徑太越之地時,景色頓時截然不同起來。

森森白骨四散零落在地,道路上荒草雜生,不見什麼人煙,就連飛鳥走獸也無,只有偶爾流轉的法光飛過,遠遠互施一禮,都是同級別的煉氣修士,輕易不得罪他人。

倒是地面上不少鬥法的痕跡,或是光茫流轉,炙烤殺人,或是五色彩光,四處流淌。

偶爾還能見到一些因祭煉而死的凡人白骨,著實讓人開了眼界。

趙庸不欲多事,只是悶頭飛過,繞著那些有著鬥爭過痕跡的地方,仔細掐算著距離,邊雲山不算太遠,眼見前方地勢越來越高,那胡家山頭已經遙遙在望了。

趙庸一路仔細觀察,在四下尋了一陣,終於在山間找到一個小小的法陣,停在那法陣跟前,取出一面玉印,輕易進入了陣法。

“趙道友。”陣法內的兩人異口同聲的叫道。

丁西定笑盈盈的上前,陡然一驚:“道友已經凝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