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沈念桃剛要入睡,墨九淵就來到了她的房間。
本想著跟她解釋之前不告而別的事,可沈念桃卻態度冷淡。
“呵呵!您是王爺,誰管得了您啊!”
“請回吧!”
吃了閉門羹,墨九淵不死心地站在門口,確定周圍的下人都已經離開,才開始解釋。
“桃桃,本王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有政事傳來,才匆忙趕到胡楊城的!”
沈念桃從裡面開啟門,但卻沒有讓墨九淵進去的意思。
抵在門框上,笑眯眯地看著他道,“那你說說,到底什麼事,比你跟我說,要帶我遊覽風光更重要的!”
夜晚的柔光照在沈念桃臉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星辰大海一般,墨九淵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低聲祈求道,“能不能讓本王進去說?”
身子剛往裡探了一寸,沈念桃的腳就橫在了門口。
“不行,不說清楚,王爺就請回吧!”
看著眼前的可人卻沒辦法親近,墨九淵皺著沒有猶豫了一會。
見沈念桃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嘆了口氣。
“好吧,是柳玉卿”。
“朔陽因為兩國聯姻出現了很多反對的聲音,朔陽國主雖然暫時壓住了,但還是有不少人視他為眼中釘,所以國主派他到淵朝來給永寧公主送嫁”。
“這是本王也是前兩日剛知道,他就已經先大部隊到了胡楊城,就是不給本王拒絕他進入淵朝的機會!”
聽出了墨九淵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怨氣,沈念桃好奇地問道,“他來就來,怎麼了?”
可能是被沈念桃沒有波動的眼神觸動到了,墨九淵以為她根本不在意那個人的訊息。
得意的清了清嗓子,“桃桃說得對,他愛怎麼樣隨他吧!跟我們也沒關係!”
說完就往房間裡走,可卻被沈念桃一把推了出來。
“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該罰!”
說完沈念桃就直接把門關上了,看得墨九淵有些摸不到頭腦。
剛好這時葉衝來尋他,看到自己主子被關門外,他下意識地捂住眼,但還是遲了一步。
“什麼事?”
葉衝訕笑道,“是柳玉卿,柳丞相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墨九淵眼裡閃過一絲殺氣。
大廳裡,柳玉卿一身月牙色的煙雨衫,翹著二郎腿的樣子和他平日的形象完全不同。
看到墨九淵進來,他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調侃著這裡的茶葉不好。
“到底是茶葉不好,還是你存心找茬?”
柳玉卿勾著嘴角輕笑道,“我就是來看看,若是皇叔解決不了,做侄兒得好幫你一把!”
被柳玉卿的話驚到,葉衝驚恐地看向墨九淵,卻發現自家主子表情沒什麼變化,似乎早就知道了。
“主子,他是?”
墨九淵輕笑一聲,坐在柳玉卿另一側的椅子上。
“皇叔二字,實屬擔不起,本王的侄兒可是淵朝的皇帝!”
柳玉卿見他不領情,也不惱,放下手裡的茶杯看向葉衝。
“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也是你家主子的侄子!”
“只不過,我和皇位上待過的那兩位沒什麼關係罷了!”
見他要把事情說出來,墨九淵冷聲道,“你早就不姓墨了,念在你父親的份上,現在離開,本王不為難你!”
柳玉卿點了點頭,站起身從懷裡拿出兩包藥放在桌子上。
“我父親早死了,皇叔既然不認我這個侄子,那就算了”。
“只是沈姑娘身體不好,這東西還是要提前備下才好!”
柳玉卿離開後,葉衝開啟藥包聞了聞,發現是赤念果和雪蓮磨成的粉末。
“主子?”
之前墨九淵提過這件事,所以他一直備著這兩樣東西,每日給王妃服用,按理說不會出錯才對。
“難道是王妃發病了?”
提到沈念桃,墨九淵的怒氣直接頂到天靈蓋,一掌將桌子劈成了兩半。
“從今日起,王妃的飲食讓雲煙一個人負責,任何人不可以接手!”
墨九淵沉了沉眸子,還是放心不下沈念桃,今日柳玉卿老找他,斷然不是訴述叔侄情分那麼簡單。
柳玉卿的父親是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當初淵朝勢弱,柳玉卿的父親三皇子被老皇帝送去了朔陽當質子。
後來墨子賢的父皇登基後不久,就宣佈三皇子已死,滿朝都已經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可沒想到那日他在柳玉卿身上看到了皇族信物,他之所以將沈念桃留在朔陽也是有這個原因在。
可沒想到沈念桃會失憶,他沒有殺了柳玉卿已經是念及血脈了!
“走,去看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