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風慢慢走出大廳,腦子裡還是剛剛醫生的話,病人已經喪失求生慾望了,一心求死,欲風也知道,他們根本勸不了嬸子,嬸子怎麼可能會聽他們的,嬸子巴不得陪著林叔他們一起走的,只不過要操辦完他們的葬禮才能再說那些。
欲風看著外面飄著的雪,
看著窗外飄著的雪,他的心裡充滿了說不出的難受。那是一種沉甸甸的悲傷,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彷彿有一塊石頭壓在他的心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那飄落的雪花,像極了他的心情。它們在空中飄舞,看似自由,但實際上卻受到各種各樣的束縛和制約。雪花在寒風中飄搖,就像他在生活的漩渦中搖擺不定。
他看著那些雪花,想起自己曾經的夢想和希望,想起那些曾經陪伴他的人和事。那些記憶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讓他無法自拔。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和對過去的懷念。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現實,該如何走出這片迷霧。他感到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個無法逃脫的迴圈中,不斷地繞著原地打轉。
他看著外面的雪,心中充滿了說不出的難受。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世界,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內心。他只是在那裡靜靜地坐著,任由那悲傷和痛苦在心中蔓延。
欲風緩緩走出醫院,又重新上了車,準備回去,先聯絡上火化?
走到十字路口,一個人也沒有。
下雪的十字路口,靜謐而空曠。天空中飄灑著潔白的雪花,像是一幅美麗的畫卷。此時還沒有到下班時間,因此一個人都沒有。
街道上的積雪被路燈照得閃閃發光,彷彿是鋪上了一層銀色的紗布。行道樹的枝葉上積著厚厚的雪,彷彿是盛開的花朵,為這個寒冷的冬天增添了一抹生機。
在這個寂靜的十字路口,可以聽到雪花落在地上的聲音,那是一種寧靜而優美的旋律。寒風穿過空曠的街道,帶走了人們的喧囂和繁忙,讓這個地方變得更加神秘和安詳。
這個場景讓人感到一種孤獨和寂寥,也讓人更加珍惜那些陪伴自己的人和事。在這個下雪的十字路口,一個人靜靜地待著,感受著雪花的溫柔和寒風的凜冽,也是一種難得的寧靜和享受。
走到小區樓下,他發現已經圍滿了人,他們互相議論著,有些人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安和緊張,彷彿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正在發生。
他快步走進人群,試圖瞭解情況。他聽到有人說:“聽說這裡有人跳樓了!”他心中一驚,彷彿被重重地擊打了一下。他快速地環顧四周,試圖尋找有關這個悲劇的更多資訊。
他看到警察已經在現場,他們正在調查這個事件。他看到救護車也停在路邊,醫護人員正在緊急處理情況。他的心開始砰砰直跳,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顫抖。
他聽到有人在喊:“不要圍著這裡了,讓醫護人員工作!”他意識到自己也應該離開這裡,但他卻感到自己的雙腳彷彿被釘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他內心充滿了震驚和不安,他無法想象這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的小區。他感到自己的心臟像被捏著一樣疼痛,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最終,他慢慢地走出人群,回到自己的家中。他感到自己需要冷靜一下,需要思考一下這個事件對自己和周圍人的影響。他決定明天再去了解更多的情況,為這個悲劇的受害者默哀和祈禱。
沒想到,這個小區盡然這麼可怕,天天死人,欲風走回林叔樓下,張謙還在那裡等著,欲風緩緩說道,
“嬸子,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了,先聯絡殯儀館吧,就上一次那家,他們家的服務還挺好的,宗旨也不錯。”
張謙點點頭,隨即拿起手機聯絡殯儀館,五分鐘後,
“我已經聯絡好了,過兩天就可以火化,我覺得肯定還是要等嬸子醒過來的,畢竟嬸子才是他們的家屬,咱們理論上,代表不了家屬。”
欲風擺擺手,沒有多說什麼,
“這些事,你看著辦吧,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你再通知我。”
欲風說完話轉頭就走到小區門口,張謙也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件事對欲風來說,確實打擊特別大,張謙緊緊的抱住劉晴,兩人就守在冰棺旁邊,等著殯儀館的人來拉走。
回到車上的欲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回到車上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泣起來。那是一種深切的、痛苦的哭泣,包含了失去、悲痛、震驚和無助。他的眼淚滑過臉頰,落在冰冷的車座上,每一滴都充滿了他的絕望和無助。
他的身體在顫抖,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他試圖壓抑自己的哭泣,但那痛苦的情緒卻像狂湧的洪水,無法被遏制。他的眼淚模糊了視線,他感到自己的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他獨自坐在車裡,任由悲傷的洪流席捲而來。他沒有聲音,沒有力量去抵抗這股悲傷。他只是在那裡,讓自己的哭泣聲在車內迴盪,讓自己的悲傷情緒在空氣中瀰漫。
車外的世界還在繼續,但對他來說,一切都變得那麼遙遠和無關緊要。他的世界已經坍塌,他的心靈已經破碎。他只能在那裡哭泣,讓自己的悲傷情緒盡情地流淌。
相較於張謙,欲風是真心喜歡林叔這個長輩,一開始,如果不是林叔,欲風也不能快速地立足於長安,那時候,什麼事都有林叔,他自己只顧著玩樂就好,現在,林叔和婷婷去世了,李牧也早早離開,嬸子也躺在醫院裡,好像,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原點,欲風只是多了一段難過的回憶罷了。
回到家裡,大雪還在下,開啟客廳門,兩隻小貓撲到欲風身邊,跳來跳去,好像是在歡迎他,欲風蹲下來摸了摸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