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欲風的骰盅,李牧不信邪地搖了一下,悄悄看了一眼,兩個一,一個五,心想,這下穩了,直接喊道骰
“五個五。”
他就不信,欲風一個五和一都沒有,欲風看著自己剛搖出來的二四六,好像都不用改了,直接喊道,“開你。”
李牧笑得很猥瑣,嘴裡還說道,‘這下你不就完了’,開啟自己的篩盅,欲風也開啟了自己的篩盅,二四六,李牧當場傻眼,‘怎麼可能,你就這麼完美地避開了我的點數’。
欲風面無表情地擺擺手,實則心裡狂笑不止,你怎麼可能玩得過我啊,我可是修仙的,但是臉上還要擺出一副,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
“這不是你自己搖的,我怎麼知道,你別賴賬啊,輸了就要喝酒。”
李牧一口悶下,又添上一杯,嘴裡還是不服輸地說道,
“就這點酒,潤潤喉而已,繼續,我就不信了,今天還玩不過你了。”
欲風看著逐漸上頭的李牧,心裡一陣暗爽,還是玩不過我吧,小樣,拿什麼跟我鬥,欲風想著輸一把,好好玩玩他,故意搖了個二三五,又用靈力幫他搖了五個五,這在贏不了,就別怪欲風作弊。
李牧緩緩開啟骰盅,發現是三個五,連忙裝作很平靜的樣子,孰不知,欲風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能檢測到他的點數,自己能贏,也全靠欲風放水。
“五個五,我今天就不信了,我就叫這麼大,你看能贏不。”
欲風開啟自己的骰盅,有一個五,把李牧高興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揭開自己的骰盅,赫然是三個五,李牧大喊,
“喝,快喝,我就說以我的運氣,不可能一直輸的,這不就否極泰來,物極必反了嘛,哈哈哈。”
看著李牧高興的那樣,欲風都有些後悔讓這小子贏了,就不該讓他贏,讓他一直輸,輸到自己懷疑人生,讓他贏一下,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來,再來,我繼續搖,我就相信我自己,這是贏的第一步,馬上就把你贏得喝到天昏地暗。”
欲風笑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搖著自己的骰盅,用靈力將自己改成三個一,又用靈力把他的骰子改成一二五,欲風開局就叫了四個六,李牧不敢開,只好往小叫,
“兩個一,我可不敢再開你了。”
“四個一,我可不像你那麼膽小。”
“你是不是太大膽了,四個一還敢叫,我就捨命陪英雄,五個一。”
欲風沒想到,李牧竟然還敢加,這樣玩,一下倒是亂了欲風的陣腳,欲風也不知道自己該喊什麼了。
“三個五。”
“直接開。”
欲風一下子也沒想到,他會開,還沒來得及用靈力改動骰子,就已經被李牧揭開骰盅,一看三個一。
“哈哈哈,沒想到吧,我這麼厲害,我這不就贏了,三個一,我就猜到了,你敢叫那麼高,你就一定搖的點數高了。”
欲風沒想到,李牧喝了不少酒,腦子還聰明瞭不少,欲風一口悶了下去,拿起骰盅搖了起來,這次絕對玩死他,欲風直接給自己搖了三個六,給李牧控制的搖了三個二,這次,欲風很小心地叫,
“三個三,怎麼不開我了啊。”
李牧心想,這次欲風絕對沒搖好,叫三個,三個只是個起步,這下子,欲風是真的沒搖好,不過他想終歸還是他想,畢竟連他的點數都是欲風操控的。
李牧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叫,“四個二,穩一點吧。”
欲風知道,李牧這是在學他,“四個二,你這麼穩,我就叫四個六了啊。”
李牧想著自己一個六都沒有,這下總沒有贏面了吧,“直接開了。”
欲風還想裝模作樣的表示自己不敢開,李牧直接上手,揭開骰盅,又是三個六,怎麼會,李牧手裡的骰盅都掉到了地上,“怎麼會,你怎麼三個六還這樣叫,你故意的。”
欲風擺擺手,一臉無辜地說,“我不知道啊,這不是你叫我這樣的嘛,往小叫,輸的少。”
李牧不服氣地喝下那一杯酒,後面幾個回合,欲風就這樣,把李牧坑的死死的,完全醉了之後,欲風搖搖李牧的身子,也沒有絲毫反應,欲風就小聲問道,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了,關於你和王瑤的。”
李牧迷糊地翻了個身,神志不清地說道,
“對啊,憑什麼啊,我和瑤瑤就必須死一個,我都不知道誰會死。”
果然,欲風就知道,李牧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欲風又緊接著問,
“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李牧還是神志不清,緩緩開口,
“上次和你回來之後,我又偷偷去了一次,我總感覺,那句話,不太好,我死皮賴臉地求了空無大師半天,他才告訴我,命中註定,我和瑤瑤只能活一個,還是自然死亡,但是最後的結局,他也看不清,呵,我才不信他胡說呢,我和瑤瑤要白頭偕老,還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們才會幸福,他就是個江湖騙子,但是我不想死,我還想陪著瑤瑤,我想讓瑤瑤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說完,李牧又翻了個身,把頭埋到胳膊裡面,欲風也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沒有再折騰李牧了,只是他想不到,為什麼空無大師會告訴李牧這些,又會告訴自己,這不是違背了他作為本源,應該遵守的法則嗎。
欲風想了許久,才想到,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救了無衣和無言,他也沒有光明正大的告訴自己,這就是時遙爺爺說的吧,在下界混,主打的就是一個人情世故,果然,自己已經掌握了下界生存法則了。
搖搖晃晃中,李牧緩緩站起身,拿起酒杯對著欲風,大喊道,“你怎麼不喝了,繼續喝,不醉不歸。”
欲風還在想著結局改變不了,那要怎樣改變過程,就被李牧一杯酒打亂了思緒,李牧見欲風不說話,又開口說道,“快點,喝一次少一次,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