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廁所走出來的欲風,吃飽喝足後,終於記起自己來商場不是吃吃喝喝來了,他要買衣服,欲風站上自動扶梯,來到三樓,怪不得在二樓光吃吃喝喝了,二樓是餐飲行業。
等上三樓,滿是服裝店,大牌的,小眾的都有,欲風隨意走進一家店,做的衣服都很有創意,色彩明亮,欲風看了幾眼,又走了出去。
看著耐克,阿迪達斯,李寧,欲風決定一家一家地逛,走進耐克,衣服的確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試穿了幾件,質感也不錯,欲風換上一套,看了看鏡子,感覺還不錯,買了一身,又買了一雙簡單一點的運動鞋,花了小兩千。
欲風心想,來都來了,多逛幾家店,多買幾身,隨即,跨入阿迪達斯的門店,剛走進去,看見模特身上那一身簡單大氣,欲風直接讓導購拿出一套適合他的尺碼換上,不錯,很合適,欲風又讓導購將剛剛那套耐克的打包起來,導購看著手裡的打包袋,又看著那套耐克的衣服,陷入了沉思,但是,顧客是上帝,導購熟練地疊好衣服,放入袋子,又拿出一個鞋盒,裝上那雙鞋,欲風也已經付好錢,提著裝著耐克的阿迪達斯袋子走了出去,導購說了句,歡迎下次光臨,還在想著剛剛乾了些什麼。
轉頭欲風又走進李寧,導購直接迎了上來,
“歡迎光臨,您好,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麼?”
“按我身上這種型別,找一套合適的尺碼。”
導購看著欲風身上的阿迪達斯,又看著阿迪達斯和耐克的購物袋,陷入了沉思,哪個環節出問題了,這是幹甚。
導購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手裡的動作也沒有慢下來,很快就找到了一身很適合欲風的衣服,欲風轉頭走進試衣間換衣服,外面的導購看著沙發上的耐克和阿迪達斯,撓了撓頭。
欲風換好之後,在試衣間的鏡子裡看了看,不錯,面料柔軟,穿得很舒服,
“把這身裝起來吧。”
欲風手裡拿著剛剛換下的阿迪達斯,導購一臉怪異的接了過去,欲風開啟微信,詢問導購這身多少錢,
“三百八,掃那個二維碼就行了,先生。”
欲風剛掃過去,導購已經把衣服裝好,欲風提著衣服直接走了,導購還在想,連歡迎下次光臨都沒說,欲風心想這家衣服不錯,價格合適,就是導購不太好。
站上自動扶梯,很快就到了一樓,看見有家童裝店,欲風又想起了婷婷,有一段時間沒去看過婷婷了,還有點想她,欲風快步走向那家童裝店,
“歡迎光臨,先生,請問您想買些什麼?”
導購看見欲風手裡提的東西,接了過去放在一旁的臺子上詢問道,
“小女孩穿的那些小裙子在哪,帶我去看看。”
“好的,先生,您請跟我到這邊來。”
導購領著欲風來到女裝區,赫然比上次那家童裝店大了不少,
“先生,這些都是當季新款,都是著名設計師設計,用料什麼都是最好的,您可以摸摸。”
“好的。”
欲風上手輕輕捏捏裙子的面料,很光滑,很柔軟,紗布也沒有廉價的塑膠感,用料的確不錯。
欲風轉了幾圈,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一件白裙子上,它掛在牆上,旁邊都是幾件擺在一起,只有這件裙子掛在那裡,看著欲風在看那條裙子,導購開口道,
“先生,這是本市著名設計師趙美娟,為她的女兒四歲生日設計的一款裙子,以蝴蝶為主題設計的一款裙子,樣式很好看,用料也是行內頂好的。就只有兩件,一件在她手裡,一件在我們店裡售賣。”
“這件衣服多少錢?”
“一萬零八百八十八元,先生。”
價格很高,但是做工什麼都沒得說,而且掛在那裡就讓人看著很舒服,關鍵它前面那個小蝴蝶看著也是神來一筆,畫龍點睛,尺碼也很合適,欲風也覺得它很適合婷婷。
“好,就這件裙子,給我包起來吧。”
“好的,先生。”
導購也是十分驚喜,看過這件裙子的人不少,但是被它高額價格嚇退的人也很多,掛在這裡半個月,毫無動靜,有人將它買走,她不僅能得到提成,說不定還能得到店長的賞識。
導購迅速地把衣服裝好,又送了欲風一個蝴蝶的銀色小項鍊,
“這個項鍊是和衣服配套的,純銀的,免費贈送。”
欲風點點頭,服務不錯,買衣服還送純銀小項鍊,蝴蝶的,估計婷婷很喜歡。欲風付完錢,大包小包兩隻手拿滿了,把東西放到車上,欲風看了看時間,十二點,還早,能吃個飯,轉頭回商場又點了一份三秦套餐【不知道什麼是三秦套餐的,可以在第六章找】,果然,三秦套餐,碳水之光,欲風吃飽喝足,開著車就往醫院去了。
雨還在下,頗有種‘秋雨梧桐落葉時’的感覺了,醫院附近滿是梧桐樹,雨落在梧桐葉上的聲音聽起來又讓這場雨的聲勢壯大了幾分。
提著送給婷婷的裙子和項鍊,欲風又踏上了樓梯,到了房間,發現婷婷正在喝米湯,頭髮也已經剃光了,欲風看了一眼有些愣神,嬸子接過東西,放在一邊,轉頭給婷婷說,
“婷婷,媽媽和哥哥出去說點話,你好好喝飯啊。”
“好的,媽媽,你去吧,婷婷馬上就喝完了。”
欲風被嬸子拉到房間外面,欲風疑惑地問,
“婷婷的頭髮……”
“推了,全推光了,前兩天第一次做化療,就推完了,化療的時候,婷婷哭了,打那麼多次針,她都沒哭過,我都不敢想,化療有多痛,把我的婷婷折磨成這樣。”
嬸子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如果她能代替婷婷生病,絕對二話不說就代替了,可是現在她只能看著婷婷遭罪,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絕望啊。
“嬸子,別激動,化療開始了,說不定慢慢就好了,你現在這麼難受,那後面的化療難道不做了。”
欲風拍拍嬸子的背,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