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的他都沒有說出這件事情,令我認為我自己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安公子也不知道怎麼救人。
盛楚的聲音從門外傳出來,“何群,陳長生,你們在哪裡呀,快要氣死我了。”
我們這才想到門外還有盛楚,早早的就將她拋到腦後去了。
“我們走!”我對何群說。
何群的腰一彎,直接將夏玉雯背了起來。
我明顯的看到夏玉雯疼得渾身一顫,最後緊緊的咬著嘴唇,忍了下來。
盛楚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天啊,該不會是地震了吧,你們在哪呀。”
夏玉雯的手擺了擺,似乎是想要回應盛楚,但卻是徹底的暈了過去。
這一回,沒有任何被迷惑的可能了。
我們幾步就跑到那扇破門前,何群一腳就踢在上面,硬是將它踢倒了。
門板子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震得我的心都跟著顫。
何群的力道是越來越大了。
我不由得想要向何群豎起大拇指時,何群已經揹著夏玉雯一步就跑了出去。
我也正準備跟在他們的身後時,卻被人用力的拉住。
安公子的聲音從旁邊傳出來,“陳長生,你一定要救我,我知道關於呂元任的事情。”
“你說什麼?”我震驚不已。
我和何群是猜測與呂元任有關係,但真的從安公子的口中聽到這個訊息時,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安公子努力的扯著嘴角,露出兩排大白牙,苦笑著說,“救我,我就說。”
比起呂元任的秘密,安公子更珍惜他的命。
“好啊。”我也痛快的答應他,“跟我走吧。”
安公子欣喜若狂,立即就抓著我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其實,不過是幾步路。
他自己也完全可以走得出來,但卻像是有著懼怕,寧可雙手搭在一個幾乎陌生的人,也不肯自己走出來。
我當然也會懷疑,安公子也是有計劃的。
在我們都跑出去以後,何群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
安公子的聲音一顫,脫口而出,“他們都跑了,他們把我們丟下了。”
我不滿的掃了他一眼,“這屋子晃得厲害,難道是想一起面對危險嗎?沒有必要。”
我又不是不能自救。
安公子是否懂得我的意思,我倒也沒有心情去弄個清楚,只是拎著他的衣領,一起跑了出去。
喲,這裡的門也被踢倒了。
我的心思一落,突然聽到身後傳出有東西爆開的聲音。
我都沒有弄清楚是什麼東西,本能的將安公子往外面一丟,自己才跑出去。
無數的水流從各個方向噴出來,原來是水管爆了。
可是,旁邊是洗手間啊。
我一時間也分不清此時的心情,只想著能離得遠一點兒,就儘量遠一點吧。
可能會很髒啊。
在我跌跌撞撞的跑到一棵樹前時,才扶著樹幹停了下來,深深的吸了兩口氣。
“陳長生,小心。”何群的聲音傳來。
我本能的向一旁躲去,見到一團黑氣落到了我的不遠處。
如果我沒有及時的躲開,有可能會被撞了個正著。
我冷冷的盯著眼前的景象,忍不住的打量著它。
這黑氣入地,消失不見,可我就是覺得它應該是受控的。
是受呂元任的控制嗎?
“我們要回家。”何群說,“她的傷很重。”
我被扯回思緒,轉頭看向他們幾個人時,可以說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特別是盛楚一臉的灰,好像經歷的比我們都要更多。
“你看著我做什麼?”盛楚用手背抹著臉,“我們先回去。”
“好。”我連忙走過去。
可是我們沒有辦法再去碰夏玉雯,夏玉雯疼得厲害,幾次都要暈過去,最後被迫醒過來。
盛楚被氣得發抖,幾步走到安公子的面前,想要將他抓起來。
可惜一個女生的力量終是有限的,最後卻是害得她自己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
“你還挺沉的。”盛楚氣呼呼的抬起腳,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推到一邊。
她是看不見的,但是我們卻看得清清楚楚。
有鬼,不許盛楚對安公子動手。
“盛楚。”我叫著盛楚,“走。”
盛楚指著安公子,“就這麼放過他了?”
“他的身邊全是鬼。”我說,“吵著這些也沒有用。”
先救夏玉雯才是最要緊的。
安公子反而想要抓住盛楚,但被盛楚靈巧的躲開,聽他說,“你救我,我可以救她的,我可以。”
“不,你不可以。”何群冷冷的說,“你求助於呂元任,就要想過後果。”
盛楚脫口而出,“求助誰?”
她在這個時候發問,就很容易讓人想歪呀。
我定定的看著她,說出呂元任的名字時,盛楚擰著眉頭,“好像是在哪裡聽到過。”
“我們走。”何群又重複一遍,但卻又補充道,“有人跑過來了。”
這一邊鬧的動靜這麼大,不可能沒有被人聽到的。
我們沒有再做停留,匆匆的就跑開了。
夏玉雯應該是很難受,全程都緊緊的繃著臉,汗流不停。
我們終於坐上車,迅速離開。
等到我們都到了路上,才想到還真的是將安公子丟在了原地。
至於他最後會落到什麼下場,遠不如夏玉雯的安危來得重要。
夏玉雯斷斷續續的講著發生的事情,原來是安公子藉口要談些合作上的事情,將她引了過去。
她是有心想要撐起夏家,但最後還是被人騙了。
“他的爺爺是不要行了。”夏玉雯閉著眼睛說,“但姓安的可不是為了他的爺爺,只是為了他自己。”
“那是定的。”盛楚毫不猶豫的說,“壞人怎麼可能去考慮其他人呢,你不要再說話了。”
夏玉雯答應著,轉而就暈了過去。
“我怎麼覺得冷。”盛楚輕擁著夏玉雯,“是空調開大了嗎?”
何群說,“我沒有開。”
車裡沒有開空調,溫度卻拼命的降低,是因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們被追上了。
我正準備抽出木劍時,就注意到前方有雨。
這雨看著有點奇怪。
我們來不及去細細分辯,就已經撲到了雨中。
在撲進去以後,才知道這雨究竟是奇怪在哪裡。
它猶如一道屏障,下雨的位置並不大,卻只是將我們的車“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