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看到二人還抓在一起的手,白璃撇了撇嘴,又有些不開心。
“你們還要抓到什麼時候?”
白璃聽不出情緒的話在白萱和顧清寒耳邊響起。
白萱感受著自己手中的溫暖,反應過來,連忙收回手,目光有些飄忽,面上雖然沒多少變化,但若細看之下,就能發現白萱耳朵尖紅了紅。
顧清寒輕咳一聲,說了聲“抱歉”。
白萱本就知性豁達,因此雖然對於剛剛之事有些羞意,但此時已經壓下心中的起伏不定,對著顧清寒道:
“剛剛是我太過激動,再說,武者之間,不講究這麼多。”
白璃抿了抿嘴,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說,哪個男的想靠近你,迎來的不是一陣毒打?
顧清寒也不是拘泥小氣的人,但經過剛剛這一幕,再看白萱時,心中總會升起一些想法。
顧清寒心中暗罵自己一句,白萱看著二十出頭的年紀,成熟知性,身材窈窕,再加上那絕美的容顏,對於顧清寒的吸引力是難以言喻的。
但之前一直沒有什麼心思,發生了這一幕,再想心如止水,有些困難。
畢竟雖然小魚兒和白璃也是絕世佳人,但總歸年齡限制,此時還不是她們的巔峰時候,吸引力自然沒有白萱來得大。
沉默之中,看著桌上撲騰撲騰的茶壺,顧清寒不禁想到明塵,身為一代聖僧,天生佛子,日後註定成為仙佛的存在,卻難逃情關。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顧清寒一時間,突然有些複雜,意興闌珊。
斬去心中雜念,顧清寒不再想那許多有的沒的。
先不說家庭背景,單單是自己如今不過區區肉身境,而白萱已經是扶搖境,這便足以叫人望而卻步!
發生了這樣的事,白萱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此時面上雖然已經看不出,但一顆芳心卻還在砰砰亂跳。
本來顧清寒的長相就是那種謫仙風姿,世間女子見之心動,不然也不會有“清寒顧,終身誤”的說法。
以白萱的心性、境界,本可以壓住自身的悸動,但有些東西,不觸及之前無所謂,但一旦打破,那就如洪水猛獸,難以制止。
因此,白萱雖然看似平靜,實則一直在默默觀察著顧清寒的表現。
一開始,見顧清寒微愣了一下,也是心中悸動,白萱雖然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感受,但想來是有些開心的。
可是後來顧清寒恢復了平靜,再看不出絲毫情感,白萱又覺得心中失落。
顧清寒喝了口茶,此時已經有些冰涼,一股冰冷順著喉嚨下肚,直接澆滅了心中許多浮躁。
白萱欲言又止,美眸之中情感不停變著,最終,白萱知性一笑,眼中帶著些許溫柔。
一雙美眸溫柔的看著顧清寒,白萱好似溪水潺湲的聲音沁入心簾:“茶已經涼了,有些傷胃。”
說著,白萱也不管顧清寒的反應,素手接過顧清寒手中的搪瓷茶杯,提起升騰的茶壺,重新給顧清寒倒了一杯。
顧清寒看著伸向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的纖纖玉手,伸手接過茶杯。
接觸之中,難免手指相碰,顧清寒平靜接過,至於心中如何思量,尚且難說。
白萱似乎因為先前之事,對於顧清寒的態度有了變化,這種變化,直接讓一旁看著二人操作的白璃看得目瞪口呆。
看著對顧清寒比對自己還溫柔的姐姐,白璃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才好,再看看顧清寒俊美的相貌,白璃無語。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姐姐!”
白璃很想大喊一聲,可惜自己似乎沒有任何立場說這句話。
顧清寒自然不知道白璃心中宛若兩軍交戰的想法,此時這種稀奇古怪的場面,讓他有些不太適應,因此只好繼續之前的話題。
“日後萱姐你為我提供藥材,我來煉製丹藥,煉製成功後三七分,不知萱姐意下如何?”
萱姐?
白萱聽到顧清寒的稱呼,並沒有反駁,不過聽顧清寒只要三成,若是之前,白萱肯定就點頭同意了。
但此時,白萱想了想,輕聲道:“就五五分成吧,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修煉,不能把精力放在煉丹上。”
是的,雖然顧清寒的煉丹天賦同樣不可思議,但白萱還是勸顧清寒以自身修為為主。
煉丹再厲害,也沒有多少自保的能力,更別說武者修為越高,壽命越長,不能因小失大。
顧清寒點頭,這個道理他如何不知,但一想到自身修煉的滄海無量訣,顧清寒就有些頭大。
也不知這門武學是誰想出來的,以顧清寒的天資,想修煉圓滿這門武學尚且遙遙無期,其他人怕不是得一輩子都在修煉真氣。
這也是顧清寒不得不自己煉丹的主要原因,沒有海量的資源,修煉滿真氣,有資格突破山海脫胎境的時候,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對於白萱說的五五分成,顧清寒自然沒有意見,一來自己想要填滿滄海無量訣這個無底洞確實很需要資源。
二來別的煉丹師煉丹並不能保證有多高的成丹率,而顧清寒卻能保證九成以上的成丹率。
因此,白萱肯定不虧。
不過對於白萱的好意,顧清寒放在了心上,最難辜負美人恩。
對於白萱,顧清寒心中極為複雜,說愛什麼的太虛假了,此時更多的是對於白萱外觀的仰慕,哪怕是心有好感,顧清寒也不可能現在就要怎樣怎樣。
簡單來說,就是不配!
小魚兒,白萱,哪個不是鍾天敏秀般的女子,尋常人能得一傾心,已經是十輩子修來的福氣,顧清寒何德何能左擁右抱。
想到小魚兒,顧清寒心中一清,這樣一個傻姑娘,若自己辜負了,怕是得天打雷劈。
青梅竹馬,少年的白月光,若說此世牽絆最深的,無疑就是小魚兒。
顧清寒對於自己,定位很清晰,此時有再多的想法,也得壓在心底。
待他日,若能成就通神境陸地神仙,那時自己想做什麼,誰又能置喙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