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萱饒有深意的看了顧清寒一眼,但是卻也沒有再糾結於顧清寒是不是東方唯我。
抬起修長筆直的大長腿邁了兩步,櫻唇吐氣如蘭,語氣悠悠道:“啟王城太小了,連於昭也不過扶搖境。”
“於武道一途而言,扶搖境不過剛剛邁入強者的門檻,其上還有天命境、通神境!”
“以你的天姿,屈居於小小的啟王城,浪費了!”
呼!
顧清寒長舒一口氣,白萱口中的於昭乃是啟王城的城主,本身又是扶搖境強者,可上天入地般的存在。
而白萱直呼其名,言語中也無多少敬畏,顧清寒本就猜到白家兩姐妹來歷頗大,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她們。
白璃在一旁一直偷偷豎起耳朵,忍不住插話道:“大冰塊,如果你真的天資超乎尋常,那就儘量去十大武道大學,那才是年輕一輩的搖籃。”
顧清寒點了點頭,和白璃同桌兩三年,兩人的關係雖比不上小魚兒,但也算極為親近。
早有打算的顧清寒扭頭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兩女,攤了攤手從容道:“我可沒說不去十大武道大學。”
聞言,兩女眼眸大亮。
白璃很少有親近之人,顧清寒是她十多年來唯一的異性朋友,本以為顧清寒天賦一般,畢業後怕是要分道揚鑣。
為此,她還好一陣傷感,若是顧清寒能去十大武道大學,那自然最好不過。
白萱也是芳心略微激動,她並不是第一中學的常駐老師。
之所以來執教,一來是因為她的妹妹白璃,二來也是增長閱歷經驗。
在她眼中,白璃、蕭依魚和顧清寒可都是能入十大武校的,在她的手中,區區啟王城竟然能出這樣的三位天才,於她而言也有不小的好處。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不想顧清寒浪費了一身天資。
顧清寒的所作所為或許能瞞過別人,但絕對瞞不過於昭。
啟王城周圍出現了東方唯我這等神秘人,於昭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
顧清寒扮了這麼多年的東方唯我,要是於昭還不清楚底細,那他也走不到這一步。
外人不清楚白家與城主於昭的關係,白家來歷神秘,於昭正是白家手下的勢力。
於昭知道了,那白萱自然不可能不清楚。
而也正是知道顧清寒出身尋常,卻能擁有這等不凡的實力,那顧清寒何等天姿也就能摸索出一二。
既然顧清寒打算去十大武校,那自然不可能再如此低調。
再者,聯盟考生何其之多,十大武校不可能人人都收。
想去這等級別的武校,不是天才中的天才,那基本沒戲。
因此,白璃好奇的問:“大冰塊,十大武校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你現在氣血力量有多少了?”
十大武校,也即青龍武道大學、江都武道大學、白帝武道大學、長安武道大學、天陽武道大學、太初武道大學、神武武道大學、真武武道大學、燕京武道大學、華夏武道大學。
這十所大學,分處帝都與八大王城,非真正的天才難入其中!
肉身境,修煉出氣血之力才算入了門,而唯有氣血之力達到一千五百斤才能達到十大武校的標準線。
但尋常人肉身境最多不過兩千斤力量,一千五百斤已經接近極限。
這一步,已經斷絕了所有天賦不足的考生,因為兩千斤的力量極限,他們又如何在短短時間達到接近極限的地步?
白萱絲毫不懷疑顧清寒能不能入十大武校,若是不能,她也不可能如此看重於他。
不過對於顧清寒的真正實力,她還是很好奇的,因此,在白璃詢問之後,白萱也是將好奇的目光投向顧清寒。
顧清寒微微一笑,指了指近在咫尺的訓練室,賣了賣關子,輕笑道:“這馬上就要測,等會兒不就知道了嗎。”
雖然對顧清寒賣關子有些氣惱,銀牙輕咬,但兩女看顧清寒一副我就是不說的模樣,相視一眼,也只好作罷。
訓練室佔地極大,像這種訓練室,修建一間所需要的花費就以百萬記,更別說其中的器材。
因為需要考慮能不能承受訓練時產生的動靜,所以用料皆不是凡物,自然花費不菲。
此時顧清寒所在的訓練室,據說能承受山海境的交手。
顧清寒不清楚山海境能不能破壞,但他估計,自己若是全力動手,這訓練室絕對承受不住。
片刻後,待三人到時,一班的學生已經一個個站在巨大的測力器面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一班男女參半,因為在學校要訓練,所以所有人都是一身運動服。
此時他們不過十七八歲,正是喜好出風頭的時候,一聽要集體測試,一張張尚且有些青澀的臉上充斥著激動。
相處兩三年,誰還沒個想引起對方注意的人?
特別是男生中大多數人或明或暗的都會將目光投向小魚兒和白璃兩女。
實在是兩女光芒太甚,就算是女生,也只有羨慕嚮往,連嫉妒之心都提不起。
當然,也有不少人將注意力投到顧清寒的身上。
小魚兒與白璃因著顧清寒的關係,並且同為天之驕女,因此關係很好,小魚兒一個人忙不過來,白璃自告奮勇的上前幫忙。
一個拿著點名冊記錄,一個報驗資料,配合的倒是很默契。
第一中學高三一班,在啟王城是最出彩的班級,但在白萱眼中,顯然就平平無奇。
就一群力量最高不過一千斤的高中生,屬實沒辦法讓人眼前一亮。
看了一會兒,白萱挽了挽耳邊的青絲,那種不經意間的成熟知性,讓顧清寒目光不由停駐片刻,然後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
白萱倒是沒有注意,見不少女生時不時的偷瞄著顧清寒,白萱語氣戲謔的調侃道:“看來你還挺受歡迎嘛,剛來時我就聽說了你的大名,還說什麼清寒顧,終生誤。可真是厲害。”
顧清寒瞥了一眼白萱,雖說是師生,但兩人之間更像是朋友,處在一個平等的地位。
顧清寒也不會拘束,搖了搖頭,清聲道:“調侃之言,算不得真,不過以老師對我的情報,或許這句話放在我的對手上更為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