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靈向後跌了一步，還好罌粟扶的比較及時。
她本來想表現一下柔弱，卻發現燕回已經不再看她，只是湊在程冉耳邊，低聲的說著什麼。
那表情，那樣子。
好像這世界裡，他除了程冉，什麼都看不到了。
當然，可能還是可以看到的，只是不經過腦子裡。
年靈傷心不已，她捏著帕子，掩著嘴角，“咳咳”了兩聲。
燕回立刻轉頭看她，表情關切。
“怎麼了，生病了嗎？”
“有...有一點著涼。”年靈立刻道。
“那不能跳掌上舞給皇后解悶了嗎？”
雖然她確實只會這一樣，但是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像是羞辱呢。
年靈的眼睛裡蓄滿了眼淚，甚至還有一滴眼淚流下來。
她本來長得小骨架，白面板，臉也漂亮。
這樣傷心的表情哭起來，端的是一個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她表情又帶了些倔強的看著燕回，“皇上的眼裡，我就是個給皇后解悶的玩意兒嗎？”
燕回被這問題問的愣了一秒鐘，很是不理解的反問。
“那不然呢？”
年靈的情緒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啦啦的流。
程冉的嘴角也壓不住了，臉上的表情都憋的扭曲了。
為了不笑出聲，她狠狠掐了一下燕回的胳膊。
“嗯——”燕回吃疼，悶哼一聲。
“皇上你怎麼了，叫這麼好聽。”程冉湊在他耳邊低聲問。
“冉冉你...你手勁越發大了。”燕回有些委屈。
“怎麼了，皇上受不了了嗎？”
“我是說，我最近練武比較多，長了好多肌肉，掐起來手感不好，掐我別把冉冉累壞了。”
燕回說著，拉著程冉的手，輕親了幾口。
眼裡都是柔和。
年靈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原本大家都說皇帝寵愛皇后，簡直像是施了魅惑一樣沒有下限。
她想左右不過一個男人寵愛女人，能有多寵愛。
是她狹隘了！
是她沒見識了！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忙活了一早上化妝換衣服，就為了大老遠過來吃這一口狗糧！
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
透過這一幕，年靈徹底意識到自己在皇上心裡的地位。
封妃的事情，肯定是沒指望了。
她也知道，皇上對她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也不能指望這方面了。
好在她確實有個掌上舞是絕活兒，跳過之後，皇上皇后都很喜歡。
於是願意把她養在宮裡。
罌粟成了伺候她的宮女。
原本罌粟覺得自己要成為寵妃的貼身宮女了，結果不過是個御用伶人的宮女，心裡落差也是挺大的。
好在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發現不把靈姑娘當主子的話，這姑娘還挺好相處的。
兩人名義上是主僕，不過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所以居然成為了閨蜜。
...
這年靈能留在宮裡，說到底還是程冉開恩。
她哭哭啼啼來找程冉道歉，說是真心悔過，並且願意接受懲罰。
程冉索性給了她個御用伶人的身份，也沒有為難她。
程冉倒也不擔心她會勾搭燕回的問題。
首先她相信燕回。
其次，她真心覺得，能被勾搭走的，不要也罷。
...
燕回是過了些日子才知道年靈在宮裡鬧的那些么蛾子，包括她鬧的流言。
當即讓人把年靈送走。
程冉阻止道，“算了算了，左右是你親自要送回來的人，在送回去，說不過去。
來都來了，就留著吧，她掌上舞跳的確實不錯，留著沒事給咱們跳一跳。
也挺有趣。”
燕回又想到程冉之前說的，不許他相關的任何雌性來給程冉添堵的事兒。
擔心程冉心裡是憋著氣的。
悶悶道，“我以為這事兒大家都知道她是來跳舞的，沒真的沒想到這麼多，你要是實在不開心...要不你打我出出氣？”
程冉咬一口他的耳垂，“行，等會回床上打。”
程冉是絲毫不會擔心和這樣的女人產生雌性競爭的問題的。
就這種智商的，白給燕回，燕回都不會要，她相信燕回的品味。
再者說，就算是這姑娘有什麼動作，程冉也不擔心。
還是那句話，老虎根本不用擔心兔子會使絆。
...
透過這件事，程冉越發信任燕回。
據說是燕回的生日的那天晚上，兩人躺在床上膩歪。
燕回突然說，“冉冉，你說按照你們的習慣，都是要給過生日的人送禮物的，你不給我送禮物麼？”
“我送你個孩子。”
“...大可不必！”
程冉哈哈大笑，“那我給你個特殊的禮物吧。”
程冉拉著他的手，心念一動，兩人出現在了空間裡。
穿越空間的事情還是有些嚇人的，燕回嚇了一跳，立刻擋在程冉前面，警惕的看著四周。
程冉從後面拉了拉他的胳膊，“這就是我給你的禮物。”
燕回又看了看四周。
前面是12層高大的別墅，一面是種植的土地，以及各種動物的棚圈，裡面有豬馬羊狗等動物的叫聲傳出來。
另一邊，是各種馬車，以及各種沒見過的四方形狀的東西，像是野獸？還有一些他認識的，是程冉給他的大炮之類的東西。
程冉說，這就是禮物的話。
這是程冉的啊。
“這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對，我開店的那些糧食，都是從這裡產出的。我包治百病的靈泉水，是這口井裡的。我給你拿的武器，都是從那邊拿的，還有很多殺傷性太大的武器，我就沒有給你了。
還有那個，叫直升機，之前我丟下你獨自走的時候，有時候會用直升機，速度非常快。從大梁國都到大燕國都，只需要一個晚上，是在天上飛的。
後面的房子裡，有各種現代裝置，也有可以睡覺的地方，我常在裡面睡覺。
還有那兩匹馬，小黑和小白，是空間出產的馬，別的馬可不會這麼通人性，懂人話。
之前這空間是我一個人的，只有我一個人可以進來。
現在我把許可權分享給你。
這裡，以後是我們兩個人的空間了。
這是我最大的秘密，是我保命最後的底牌，我原本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的。
我現在告訴你。”
燕回見到這新奇的世界，有點看花了眼。
激動的抱住程冉，“冉冉，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我愛你。”
“我也愛你，希望你不要生出獨佔空間的心思，不要傷害我，不要讓我失望。”
“空間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