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張秀一個箭步上前,再次靠近錢菱紗,並抓住她的手腕,充滿深情和愛慕,說道:
“菱紗,你和歐陽宇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和離只是一張紙的事情。我又未婚,為何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菱紗,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飛絮落花時候、一登樓。便作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
“此去幽州,我生死難測,所以才把真心剝開,呈現給你。我不想餘生後悔,只留下遺憾和煩愁。”
“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難道在你心中,對我就沒有一丁點的好感嗎?”
他目光切切,情意濃濃。
錢菱紗是第一次被男子如此大膽表白,那熾熱的愛意讓她全身發軟,不知所以。甚至於,已經無法分辨這到底是不是演戲。
若是演戲,怎麼會這般深情,尤其是張秀的目光,情濃到她不敢直視。
若不是演戲,難不成是張秀藉此機會,表達內心的感受?
“不可以!不可以的!”
好一會,錢菱紗才清醒一些,立即拒絕。
誰知接下來,張秀用手一拉,錢菱紗在拉力的牽引下,突然撲向了張秀的懷中,然後被張秀抱著。
無錯書吧那寬厚的懷抱,那熾熱的陽剛之氣,竟然是那麼的溫暖。錢菱紗像是嚇傻了,又像是有些迷戀這種感覺,竟然忘了掙扎。
張秀抱著錢菱紗,能更加直接的感受她的身姿,這一刻,張秀更加深刻的明白了曹操的喜好。
片刻,錢菱紗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推張秀,說道:“放開我,不能這樣!”
張秀低下頭,嘴唇不經意劃過錢菱紗的耳垂,讓她一激靈,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隨後,張秀鬆開了她。
錢菱紗劇烈喘息,胸口不停地起伏,臉色羞紅。能讓她如此羞臊,可見這場戲幾乎是以假亂真。
張秀假裝走到門前,檢視後,對錢菱紗說道:“玲瓏已經走了,經此一事,她應該會隨你回京都,不會吵著去幽州了。”
錢菱紗目光復雜看著張秀,從剛剛的深情,到現在的平靜,到底哪一個才是眼前男子的真實情感?
她真想刨開他的胸腔,看看他的內心。
但最後,錢菱紗只能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回道:“多謝殿下相助。”
張秀點了點頭,然後注視著錢菱紗,故意不說話,這一看便是幾十秒,然後拱手道:“本王走了。”
就這樣,張秀轉身離開。
而在錢菱紗眼中,他的背影竟然有些落寞。
這一刻,錢菱紗再也平靜不下來,連忙坐在椅子上,感受著心臟劇烈跳動,難以平復。
…
離開錢氏商行,張秀的嘴角才泛起一抹笑容。
這次調戲錢菱紗,並非因為張秀好色,依然是為了錢家。因為只有拿捏住錢菱紗,自己才會有源源不斷地財富。
當張秀選擇前往幽州,在亂世中創業的時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創業而努力。
挑逗錢菱紗雖然無恥,哄騙錢玲瓏雖然可恥,但能搞到錢啊,不能為了品德高尚,就不要錢啊。
更何況,張秀也不全是欺騙,他很誠實的承認,他的確喜歡錢菱紗和錢玲瓏,在座的同胞兄弟,哪個不喜歡美人?
...
另一邊,司馬道也沒閒著,開始算計黎儒。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想要反間安陸山和黎儒的關係,就得了解安陸山和黎儒。
安陸山不用說,司馬道還是比較瞭解的。而黎儒,也調查出了詳細的資料。
黎儒是河南道徐州人士,年輕時舉孝廉,但出身貧寒,拿不出足夠的錢往上孝敬,只能被薦舉成為一名沛縣的小吏。雖是小吏,但為人仗義,隨後被青州刺史欣賞,留在身邊做一名佐官。
嫪崖的父親就是青州刺史,但任用黎儒的不是嫪崖的父親,而是他父親上一任的青州刺史。
也因為黎儒去青州,才有機會結識安陸山,從而投效他。
安陸山身邊謀士眾多,足有八九位,最器重黎儒,自然而然,賞賜也很豐富。別看黎儒只是小小謀士,但府邸豪華,府中僕人丫鬟數不勝數。就連黎儒的兄弟們都被安排了不錯的差事。
甚至於,就連黎儒妻子的孃家魏家,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其妻弟魏南,在太原城衙門內,擔任小吏。
今日魏家格外熱鬧,魏南結交了一位好友,對方出手闊綽,他便請到家中做客。
而這名好友,自然就是司馬道。
魏南此人貪財好色,而且還有野心,貪戀權勢,他一直讓姐姐給黎儒吹耳邊風,幫他運作運作,把他的官職往上提一提。
官衙的無品小吏不能讓他滿意,尤其是得知安陸山就是潑皮無賴,卻能坐上河東節度使的位置,他比安陸山出身好,自己為啥做不得?
但可惜,黎儒知道他的好高騖遠,能做小吏已經是他的天花板,所以不予理會。
而這麼親近的關係卻不幫忙,反觀黎儒的哥哥和弟弟混得比他好,這可讓魏南暗暗不爽,有些埋怨黎儒的厚此薄彼,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司馬道調查了黎儒的家人後,便把目標放在了魏南身上,這將是他施展反間計的目標,所以稍加運作,便和魏南結識,便有了來魏家做客。
一見面,司馬道就拿出了一個箱子,開啟後,裡面竟是白花花的銀錠,足有好幾百兩。
“司兄,這是何意?”魏南豁然起身,驚愕道。
司馬道用的是化名,叫做“司首路”,看到魏南的詢問,司馬道笑道:“此次登門,略備一些薄禮,還請魏老弟務必收下。其次,在下有些小事,希望魏老弟能幫個忙。”
魏南說道:“司兄,下次來可不能這樣了,我們一見如故,你送這等大禮,我受之有愧啊,不知是什麼忙?你說!”
應和時,就把箱子蓋了起來,收下了這份薄禮。
此時的司馬道經過了易容,臉上的鬍鬚不是那幾根,變得非常茂密,他撫須說道:“這個忙對魏兄弟而言很簡單,那就是替我引薦,我想見一見黎儒,久仰其大名,一直卻不得見。”
“哦?”
魏南不是傻子,只是為了見黎儒,就給自己送幾百兩白銀,他多少年的俸祿能賺到這麼多啊。可以說,這位司兄見黎儒的目的絕對不簡單,恐怕給他送的銀子更多,恐怕幾千幾萬兩。
想到這兒,魏南心頭熱切,他心中有預感,這位司兄不是一般人物,也許透過他,可以出人頭地、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