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閣包廂內。
錢菱紗看到張秀生氣,似乎不想談合作了,她有些焦急。
而商業談判這種事,一旦一方急了,那就註定會妥協。
果不其然,錢菱紗考慮片刻後,拿出了最後的底價:“殿下,兩成半的分成,這是我的最後底價,同時殿下還需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張秀的心裡底價是兩成,現在多出半成,他自然滿意,於是便問:“是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錢菱紗道:“關於錢家和殿下合作的這件事,不準透露給任何人,還請殿下理解錢家的難處。”
張秀笑道:“本王之前就吩咐嚴橫告訴過你,我們的合作,儘量不會透露出去。常言道懷璧其罪,你錢家不想和皇子有所牽連,而本王也不想讓其他皇子知道我有這麼賺錢的生意。所以這個條件沒問題。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錢菱紗抿了抿嘴,聲音突然變得很輕:“我想請殿下演一場戲,斷了玲瓏對殿下的情意!”
“啊——”張秀立即驚疑一聲。
錢菱紗解釋道:“殿下貴為皇子,身份尊貴,小女只是皇商的外系,配不上殿下。殿下若是覺得不方便,甚至可以寫封信給玲瓏。”
張秀皺著眉,心中卻哈哈大笑,皇商的外系怎麼了?本王吃定你錢家了。好不容易把之前破壞的感情重新培養起來,讓他再拒絕錢玲瓏的情意,怎麼可能啊!
就算他張秀是渣男,也不能那樣傷錢玲瓏啊。
而錢菱紗說出這番請求,顯然是不知道張秀的真面目,更不知道張秀早就給錢玲瓏寫過的信。
張秀便故意長嘆一聲,解釋說道:“錢夫人,並非本王不答應你,其實本王離京前,就果斷的拒絕了錢小姐,為此,錢小姐傷心了一段時間。臨行前本王去貴府拜訪,給錢小姐的信中,又再次說明了雙方不合適的情況,誰知錢小姐性格直擰,竟然追了出來,萬幸沒有遇到危險。”
“而現在,錢夫人讓我繼續拒絕錢小姐,事不過三,本王只能說聲抱歉了,本王不能繼續傷害錢小姐。”
錢菱紗自然知道張秀拒絕過錢玲瓏,所以她才有此次的請求。
只是這女兒啊,也不知道隨誰,一顆芳心許給了寧王,怎麼勸都不聽。
而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能求寧王幫忙,這樣錢玲瓏才能乖乖回京都。
另外,寧王殿下說的也沒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錢玲瓏,萬一錢玲瓏又離家出走怎麼辦?
無錯書吧所以必須讓錢玲瓏徹底死心,那什麼辦法能讓傻丫頭徹底死心呢?
“殿下,能否請殿下向錢玲玲說明,就說殿下有喜歡的姑娘了!”錢菱紗想到個說辭。
張秀搖了搖頭,道:“錢夫人,你覺得本王這樣說有用嗎?萬一錢玲瓏不在乎呢?”
不在乎…
三個字,讓錢菱紗愣住了。
是啊,她不敢賭,萬一自家姑娘不在乎呢?
只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他有其他喜歡的人,自己也不在乎。
就在錢菱紗發愣時,張秀又道:“本王只會幫你一次,不是本王不想幫你,而是怕傷害玲瓏。所以錢夫人,你要想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
什麼辦法,會讓錢玲瓏徹底死心呢?
錢菱紗想了又想,突然間,一個比較羞恥的想法冒了出來,但被她很快否認,絕對不能那樣做,但是又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
最後,錢菱紗一咬牙,臉上閃過一抹羞躁,然後輕聲說:“殿下若是對玲瓏說,喜歡的人是…是…是我,應該能讓玲瓏徹底放棄。”
臥槽!
張秀瞪大了眼睛,不得不說,錢菱紗想出了一招“一擊必殺”的妙棋。
“錢夫人,萬一玲瓏不在乎呢?”張秀忍不住問道。
錢菱紗頓時漲紅了臉,否認道:“不可能的!不可能出現這種事!”
“呵呵…開個玩笑。”張秀笑了笑。
錢菱紗覺得這個辦法是唯一能想到的好辦法,她懇請道:“殿下,我只有這一個請求,請殿下務必答應。”
張秀沉吟後,沉聲道:“我也不想耽誤玲瓏姑娘,但是吧,直說恐怕不能讓她信服,玲瓏姑娘是個很聰明的丫頭,她可能會猜到我們在演戲,到那時,會適得其反。所以想讓她相信,只靠說不行。”
錢菱紗立即聽明白了張秀的用意,不只靠說,那就是得靠一些肢體接觸!
這怎麼能行啊,雖然她和丈夫的關係已經名存實亡,形同守寡,但也不能和小自己十幾歲的郎君親近啊。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錢菱紗拒絕道。
張秀回道:“只是一些簡單的接觸,能騙過玲瓏姑娘即可。不過錢夫人不願意,那就算了。等你想好辦法,再來通知本王吧,咱們的合作就這樣定下,本王只要兩成半的利潤。”
說著,張秀讓嚴橫上菜,他開始吃了起來。
錢菱紗沒啥心情,只是淺嘗輒止吃了幾口菜。
張秀酒足飯飽後,便準備告辭,當他走到房門時,毫無辦法的錢菱紗只能妥協,連忙說道:“殿下,就按照你說的做!”
只要能讓女兒乖乖回京都,不再愛慕寧王,她吃點虧就吃點虧。
張秀便道:“明日我有事,後日吧,咱們計劃一下,看如何做好這個局!”
“多謝殿下!”錢菱紗感激道。
隨後兩人分開。
…
次日清晨。
張秀早早起來,去找外祖父徐正明,向他請教徐家槍法。
徐家槍法傳承兩百餘年,期間出過幾名槍法大師對槍法進行了改進,可以說徐家槍法是一門極其厲害的槍法,完全不遜色於杜家槍法。
只是可惜,徐家到這一代,並沒有出槍法大家,所以名聲不顯。
不過徐正明來指導張秀還是綽綽有餘的。
現在張秀的槍法只能算是入門,連登堂入室都算不了,在戰場上殺普通士兵沒問題,一旦碰到練槍多年的對手,必死無疑。
月棍年刀一棍子的槍,練習槍法的時間越長,越是高手。
一上午的時間,張秀在徐正明的指導下,槍法快速精進,徐正明忍不住稱讚張秀悟性高,而悟性高的人練習槍法會事半功倍。
練完槍,已經到了晌午,張秀便去找司馬道。
“司馬先生,嫪崖那裡情況如何?”張秀問道。
司馬道笑道:“經過屬下的不斷囑咐和開導,嫪崖已經靜下心來,不會意氣用事。這幾日內,嫪崖和白潔已經收買了安陸山的廚子,開始用食物陰陽相剋,來算計安陸山。不過眼下有個問題,那就是黎儒!此人是個大隱患,他在安陸山身邊一日,就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甚至於,當安陸山逐漸虛弱時,根本騙不了黎儒。”
“所以殿下,屬下的建議是,趁著還未離開太原城,要算計黎儒,就算殺不了他,也要讓安陸山喪失對他的信任,不再重用他!”
張秀聽後,贊同地點頭,於是問道:“先生心中可有妙計?”
司馬道捻著鬍鬚,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