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拆散一對情侶?”
林初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下幾個大字,然後咬著筆桿陷入沉思。
根據系統給的劇情線來看,原主的生命終止在高考之後,所以她必須在狗帶之前讓楊澤凱和祁柔分手,才算完成任務。
以她匱乏的想象力和約等於零的實戰經驗,只能想出挖牆腳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
但不到萬不得已,林初不會動用這種方法,倒不是她道德感有多高,畢竟渣男賤女,沒有一人賞他們一個大逼兜,都算林初素質高。
明明很討厭還要上趕著做舔狗,這才是最讓人噁心的。
“唉!”
林初輕輕嘆了一口氣,擱下筆,將目光轉到窗外。
手肘突然被碰了一下,她轉過頭疑惑地看著同桌,陳悅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向擺在桌子正中的本子。
林初把草稿本拉過來,“你今天還去球場嗎?”
她打了個問號,又推回去。
“你不是天天去給楊澤凱送水嗎?但今天那倆早戀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所以……”
林初才想起來,楊澤凱是隻花孔雀。
他會在每天放學後招兵買馬,糾集一群男生到球場舉行籃球賽,又是撩頭髮,又是秀腹肌,引得球場邊的男男女女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溢位來的油足夠學校食堂做桌滿漢全席。
林初不想去,只想回家睡覺,但楊澤凱在球場的話,祁柔大機率也在。
挖牆腳的確是目前看來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算挖不了,噁心一下他們也好。
想通之後,她大手一揮,在紙上落筆,“去!!!”
“那麼今天的課就上到這兒,別忘了做作業。”
老師剛宣佈下課,陳悅便風馳電摯般路過林初,直奔球場而去。
“我先走了,你快著點啊!”
陳悅是個花痴,為了看帥哥,每天堅持不懈地準時到球場報道,比打籃球的都積極。
林初擦掉黑板上的最後一個字,背上書包,不緊不慢地朝著小賣部的方向走去,不急,買個道具先。
當她拿著礦泉水殺到球場時,一天一次的籃球賽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林初!”
她循著聲音望過去,陳悅坐在人堆裡朝她招手,“林初,這兒!”
林初捂臉,個顯眼包,就不能小聲點。
原主性格懦弱,行事規矩,唯獨在喜歡楊澤凱這件事上大張旗鼓,恨不能昭告天下。
所以她一出現,就吸引了觀眾席上大部分人的目光。
林初無奈頂著吃瓜群眾們或玩味,或探究的眼神落座。
“你也爬牆季雲了嗎?”陳悅湊到林初耳邊,壓低聲音。
“什麼?”
“看,”林初撥了撥過長的劉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向球場,沒想到季雲也在。
季雲是原主的竹馬,也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家世好長得好成績好,是正兒八經的“三好學生”,在老師同學中頗受歡迎,入學沒多久就搶走了楊澤凱校草的名頭。
觀眾席上大部分女生都是衝著季雲和楊澤凱來的。
但鑑於楊澤凱的風評已經被林初中午的那一嗓子敗了個七七八八,所以林初猜測,喜歡他的人可能都爬牆季雲了。
“你今天中午嚎那一嗓子真的很像脫粉回踩。”陳悅帶著探究的語氣,又說道:“大家都猜測你對楊澤凱愛而不得,打擊報復。”
還真是……話糙理不糙。
林初看著在球場上奔跑的楊澤凱,心情複雜。
她繼承了原主的情感和記憶,愛與厭惡的情緒互相交連錯雜在一起。
楊澤凱在原主心口幽居多年,從小時候幫她打跑壞蛋,搶回玩具開始。
小孩子的崇拜經過時間的炙烤,昇華為少年人的愛慕,這份愛慕熱烈且持久,卻讓楊澤凱不勝其擾。
他一直苦於無法擺脫原主的追隨,直到考上高中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自信以原主的文化水平,絕對不可能擠進這所全省排行第一的學校。
但他顯然低估了戀愛腦的力量。
原主在升了初三之後就收了心,開始瘋狂學習,最後憑藉著藝術生加分擦著邊擠進了這所學校,成為楊澤凱的學妹。
他終於被她打動,答應等兩人上了大學就在一起。
直到那個自帶光環的女人出現!
祁柔,一個閃耀著瑪麗蘇光芒的女人,她一入學,就吸引了全校雄性的目光,甚至徘徊在校園的流浪貓都只吃她喂的食物。
她主動靠近,然後用她的恬靜溫柔俘獲了原主。
而原主這個大冤種為了維持與祁柔的友情,強行將自己塞進祁柔的小團體裡,每天忍受著來自小團體成員的頤指氣使。
更可氣的是,在得到楊澤凱的答覆之後,她懷著一種欣喜的、羞澀的心情將最好的朋友介紹給最愛的男孩認識。
誰料,兩人暗通款曲,還膽敢到林初面前耀武揚威。
想到這,林初恨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恨不得衝進球場給楊澤凱來兩個大嘴巴子。
女的也不能放過!
林初環顧四周,卻沒找到祁柔的身影。
“嗶”
哨聲響起,中場休息。
花孔雀楊澤凱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先是挑著眉舔了舔嘴唇,再撩起衣服下襬卡在腰間,露出單薄的肌肉,接著手扶在頸側扭了扭脖子,然後轉動手腕做了個投籃的姿勢,又不滿意似的搖搖頭,恨不得一秒鐘八十個動作!
有女生上前送水,他接過,衝著對方邪魅一笑。
救命!眼睛好辣!
林初被油得腳趾摳地,摳出三室一廳。系統賦予的那一點愛意也消散得一乾二淨。
她斷了上前送水的念頭,他背信棄義在先,自己還要像個狗一樣巴巴地舔上去,這種行為太傻逼了,林初相當唾棄。
而且看樣子,祁柔並不在現場,別沒噁心到別人,先把自己噁心了。
邁出去的腿懶得再收回,她左腳拌右腳,轉了個道,往更受歡迎的季雲走去。
無錯書吧林初跟著人群簇擁著季雲移動到球場邊,大家手裡拿著各色飲品,嘴裡撕心裂肺的叫喊著:“季雲!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