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上回來大家一起去南月家的院子。在院子裡架起來烤架,做烤魚。
陸安釣到六七條,每個都有五六斤,在桶裡蹦躂。牛泰和釣到四五條。兩個人把魚給殺了,處理乾淨,穿上籤子,還有穿好的羊肉串。
南月和林春燕把螃蟹和蝦煮熟。這些大蝦都趕上手掌長了。南月挺著肚子不方便,幹一點輕鬆的就被大家攆走休息,等著開飯了。
今天海鮮宴,光吃魚也不行還弄了個五花肉茄子燉豆角,涼拌黃瓜,糖拌柿子。
甜點就是香甜的大榴蓮。石嘉祥今天值班,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烤架上的魚已經熟了,在他們團長在撒佐料。
他挽起衣袖,“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陸安舉著烤魚,“你去把桌子搬出來,我們在外面吃。”
牛泰和和石嘉祥把桌子搬出來,菜擺在桌子上。南月一看被饞得咽口水。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用幹活有人寵著,每天最幸福的事情應該莫過於此了。
羊肉串三肥七瘦,咬在嘴裡帶著油香,大蝦鮮甜。魚肉嫩滑,外皮煎的焦焦脆脆。
吃飯的時候幾個男人難得喝了點酒。南月發現陸安的酒量是真不錯,牛泰和和石嘉祥都大舌頭了,他神色未變。
石嘉祥靠在陸安的肩膀上,“團長,我告訴你一件大事。”
“二團團長,沈文山,他被舉報了!這次攤上大麻煩了!”
牛泰和急忙問他,“怎麼回事?他做什麼了?”
石嘉祥神秘一笑,“作風問題,婚內出軌!聽說要停職接受調查了。”
在座的幾個女的都沒有驚訝,畢竟她們早就聽說這件事了。反應最大的就是牛泰和,“這麼嚴重,那是誰舉報的?你知道不。”
石嘉祥道:“匿名舉報,誰知道。不過聽說是他們團的一個營長,一直和他不對付。”
“想要把他拉下馬,自己上位。”
林春燕聽見他如此明目張膽掐了他一下,“吃飯呢,別說這些了。”
沈文山此刻在家裡坐著,桌子上的菸灰缸堆滿了菸頭,他去縣裡找到了董玉竹。
好說歹說下跪道歉才把人勸回來,本來以為暫時安全了,剛到辦公室,一封舉報信把他打到了地獄裡。
“到底是誰在背後害老子!”沈文山忍不住自言自語,今天檢查組的人把他單獨叫到辦公室裡審訊了。
他咬緊了牙沒說實話,只要沒有證據,他就是安全的。
董玉竹原本票都買好了,但是她爸不同意她離婚,她媽和一堆親戚輪番上陣勸她,她也就猶豫了。
看到沈文山憂心忡忡地,董玉竹主動關心他,“這次這麼嚴重嗎?”
沈文山眼眶發紅,“老婆,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董玉竹的手被緊緊握住,“那你認真告訴我,你和於婷婷到底有沒有事?”
沈文山毫不猶豫,“當然沒有,我都是被冤枉的,都是因為於婷婷我才被人誣陷,老婆,你一定要幫我。”
董玉竹聽了沈文山的主意十分吃驚,“你讓我把於婷婷給賣到外省去?這不是犯法嗎?”
沈文山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只希望於婷婷趕緊消失,“不會有事情的。我都準備好了,你相信我就好了。”
“玉竹,我們是夫妻,你一定要幫我度過這次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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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家這頓飯一直吃到天黑,滿地滿桌子都是魚蝦的殼,一片狼藉。石嘉祥和牛泰和喝得都走不動道了。
陸安還算是清醒,也臉色發紅。
“月月,你歇著吧。我們收拾就行。”鄧小鳳和林春燕麻利的掃地,擦桌子洗碗。
南月也不好意思看著,幫忙一起收拾。不過她幹活太少,收拾的太慢,剛把垃圾扔到垃圾袋子裡,鄧小鳳她們已經都收拾乾淨了。
“牛誠實,快去幫嬸子扔垃圾!”
牛誠實從小營養好,長得也比同齡孩子高大壯實,老媽一下命令就痛快跑過去,非常輕鬆地拎起垃圾袋子。
南月笑道:“誠實這孩子體格子真不錯,跑真快。”
鄧小鳳把屋子收拾乾淨了,拍了拍手,“他天天比誰都能吃。”
大家都走了,南月看到陸安還坐在沙發上發愣,拍了拍他,“你還好嗎?帶著明明去洗澡吧。”
陸安明顯還沒有醒酒,抱著南月,把頭靠在她的肚子上,“老婆,你真好,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南月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嫌棄地推開他,“你快去洗澡,臭死了。”
等到陸安從洗完澡,抱著陸明出來。
“老公,我明天想請假去縣裡醫院產檢,你陪我一起去唄。”這個時代還沒有什麼定期產檢的概念,而且去縣城要好幾個小時,南月還沒去過。
陸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老婆,你哪裡不舒服?還等明天干嘛,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吧。”
南月制止了他要穿衣服的動作,“我沒不舒服,就是想去醫院看看,萬一胎兒發育不好怎麼辦?”
陸安點頭,“好,我明天陪你去。”
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往碼頭趕,南月讓兩個孩子把兩個孩子拜託給柴英。到了縣裡南月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嚕叫了。
“老婆,那邊有賣包子的,我們去吃。”
香噴噴的白麵肉包子,加上小米粥。南月懷孕之後食量也大,吃了兩個。這個包子鋪就在醫院門口。
此時醫院已經陸陸續續有不少人進出,陸安看到人挺多就對南月道:“老婆,你在這等會兒,我去掛號。掛完號再來接你。”
南月看到擁擠的人堆點了點頭,不管什麼時間這醫院的人都不會少。她不願意擠來擠去的。
做完B超,排隊看醫生的時候南月眯了眯眼睛,輕聲道:“老公,你看那是不是於婷婷?”
站在他們前兩個的穿著花裙子,戴著金項鍊,臉上畫著濃妝的就是於婷婷,她坐到醫生面前,“大夫,你這有沒有能生孩子的藥?”
大夫看她又瘦又小不像是成年人,無奈道:“沒有這種藥,小姑娘你結婚了?你丈夫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