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凌羽只覺唇上一熱,姜眠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循著他的柔軟有力的唇形,主動貼了上來。
唇畔相碰,鼻息相纏,凌羽呼吸都窒住了,腦裡一片空白。
反應過來之後,他眼神一沉,一手扣緊她的後腦勺,一手攬上她的細腰,圈抱入懷坐在梨花木椅上。
柔軟的唇輕輕印上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落在了她的唇上,只是輕輕吻著,並未深入。
姜眠模模糊糊睜開眼睛,望著凌羽充滿情慾的臉上閃過一絲侷促,她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果真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年啊!
嘖嘖,看著挺猛,卻連這都不會,以後必然是我成為主權者了,那就只好讓我來教教他!
自信滿滿的姜眠不知道她今日這些話,在日後都會被推翻。
她輕笑一聲,微眯著眼睛,媚眼如絲,像個蠱惑人心的女妖精般,抬起白皙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
眼神如勾般盯著他,嗓音魅惑:“我不會反悔,所以殿下,需要我教教你嗎?”“好,眠眠教我……”
凌羽眼神迷濛,情不自禁地朝著那抹紅唇吻去。
……
待到二人回到房中之時,已是丑時,凌羽輕輕將她放到床鋪上。
姜眠順勢一滾,將自已整個人捲入了錦被中,又抱著被子大咧咧地盤腿坐在床上。
姜眠打量著房間周圍的佈置,又望向床頭那兩顆倚靠在一起還散發著微光的夜明珠,不自覺地嘴角勾起。
這是凌羽的房間欸!這被褥也是他的,錦被被她披在身上,一股淡淡的檀香縈繞在她周圍,清新自然,與凌羽衣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多聞聞。
當然,她也的確是這樣做了。
凌羽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耳尖微紅,輕咳了一聲,悠悠開口道:“你房間離這太遠,以後這間房就是你的了,若是還缺什麼同追月……”
凌羽話音未落,姜眠就從錦被中的香氣中回過神來,假裝像被是震驚到,輕輕驚呼了一聲,眼裡帶著一絲雀躍和驚奇:
“那殿下的意思是以後我們要住在一起了?”
……
凌羽看窩在床上的少女笑得一臉狡黠,還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直勾勾望著自已,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像個調戲姑娘的紈絝子弟。
與她相處的這些時日,他早已摸透了她的性子,他無奈地捏了捏她臉上軟肉,嘆了口氣。
剛想耐心同她解釋,但望著她精力旺盛不知疲憊還“惡意”挑釁自已的模樣,他眼神一暗。
心中不禁腹誹:看來還是不累,既然還不困,自已也還未與她相處個夠,索性就陪她好好玩玩兒。
這樣想著,凌羽壞心漸起,學著她平時撩人的模樣,順著她的肩膀伸手撈起她面前的一縷髮絲。
一手把玩著她的髮絲,一手慵懶地撐在床沿,勁瘦的腰身微斜,而後他又彎起嘴角,朝著姜眠微微一笑,冰冷明澈的眼眸中,透著邪魅的氣息。
“是,眠眠若是心急,現在我就可以派人去凌國報信,將婚期定在今日。”
“今日?”
姜眠被他的話震驚到,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這說得怎像上街買個菜一樣簡單,這麼草率的嗎?
望著姜眠一臉震驚的神情,凌羽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又平靜地繼續補充一句更讓人炸裂的話。
“是,原本是想定在明年春日與冠禮一併,但我沒想到眠眠如此心急,既然如此,那我就隨了你的意,就定在今日,如何?”
說著,凌羽眼裡閃過一絲侵略的目光,微低下頭,一臉邪魅地輕吻著她的髮絲。
“你說什麼?冠禮,你……還未及冠!”
望著他一臉笑盈盈的模樣,姜眠不自覺地抻著脖子,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她逐漸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隨著姜眠身子移動,凌羽也逐漸鬆開了纏繞在指尖的髮絲,髮絲也隨之從凌羽的指尖快速溜走。
姜眠攥著被角,仔細想想,在原書中小反派確實是小,但現在聽見他親自從口中說出,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畢竟自已已經21歲了。
這樣來看,自已多次挑逗他,雖然在他們這裡未及弱冠之年就成婚的不在少數,但仔細想來,真是罪惡啊!姜眠在心裡默默暗罵了一聲。
凌羽看出了姜眠眼中的躊躇,雖然是自已故意打趣,但他也看出了她眼中的顧忌。
注視著面前沉默不語的姜眠,這是他所沒想到的,依著的個性,她這時候不應該上前反駁自已,力爭上風嗎,現在這是何意?
我這是該,還是不該未及冠?凌羽直直地盯著她,想從她臉上的神情得到答案,卻無從得知。
自已好像除了知道她不是姜太傅的孫女和一些喜好之外,好像對她一無所知,自已也不知道她的年歲如何,又是否相配。
若不是自已的年歲不得她的意,又或是自已的年歲太大了?
無錯書吧可無論是凌國或是南國,未曾及弱冠就成婚的男子也不在少數。
此時他眉頭微皺,上揚的嘴角早已消失不見。這邊的凌羽顧慮重重,那邊的姜眠自覺“罪孽深重”
……
一瞬間,兩人都靜默了下來,耳邊只能聽見窗外傳來北風呼嘯而過的聲響,冬日的夜裡總是無比靜謐。
屋中未曾安睡的兩人也是十分安靜,微亮燭火映照著心懷各異的兩人,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秘了起來。
一片靜謐之下,察覺到氣氛不對的姜眠望向了凌羽,急忙率先解釋道:“我不是急,你還未及弱冠,現在就成婚也確實太早了。”
“太早?”
凌羽鬆了口氣,他望著姜眠一臉被人踩了尾巴的心虛模樣,笑著說道:“怎麼,眠眠在想什麼,為何一副心虛的模樣?”
姜眠望著他一臉調笑的模樣,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挪動身子靠近他,又一臉嚴肅地低聲問道:“殿下不想知道我年歲幾何嗎?”
“應該比我大不了兩歲,對吧?”凌羽輕笑著脫口而出。
“就這麼篤信?”姜眠仰頭看著他,驚訝地問道。
“當然。”
凌羽得意地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歪著腦袋望著她。
他看人的直覺一向很準,從未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