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後,姜眠更加“肆無忌憚”地起來。
今天跑來宣王府送點心,明天又跑來送些小玩意兒。
但是每每總被門口的侍衛攔在門外不讓進去,只說是宣王正在閉關,沒有他的命令不可入內。
就連姜眠搬出自己“未婚妻”的身份也無用。
無錯書吧看著他們冷漠無情的臉,姜眠只好守在門外,白天守著,傍晚還是去馬場練騎馬。
經過上次差點被馬攻擊後,姜眠在開始時確實對馬產生了一些恐懼,但想著自己不學的話就會死翹翹,最終還是活命戰勝了恐懼,便漸漸克服了下來。
在這守了兩日,還是連凌羽的影子都沒瞧見過,看著越來越少的生命值,姜眠開始急得跺腳。只剩5,6個小時了,她只好在門口大聲喊著凌羽的名字,卻無人應答,還差點被門口的侍衛趕走。
等了這麼久,姜眠開始懷疑凌羽不在家。
“統子,凌羽到底在不在家啊?幫我看看他在幹嘛。”
【在的,但是抱歉,無法看到他在幹什麼 】
“……也就是說你只會定位是吧?”
【額,也可以這麼說。】
算了,在家就行。姜眠想著這偌大的王府,按照一般小說的套路來說應該是有個啥後門和狗洞的,於是她繞著院牆走了一圈,啥都沒有 。
呵呵,果然是不會按照套路出牌,這是應該是二般小說,姜眠在心裡默默吐槽。
那就只好用爬的了,姜眠慶幸自己與沈君瑜在馬場時與沈君瑜聊天順嘴提了一下翻牆,原來是要用在管家不讓自己出門上的,沒想到這次竟派上了大用場。
入夜,姜眠穿著一身輕便的黑衣,來到了王府的後面,將鉤子甩到了牆頭上,隨後姜眠輕輕地爬下來,就當她正偷偷摸摸找著凌羽的房間時,系統提示道:【宿主,請注意您的生命值還剩3分鐘,請儘快充值。】
“三分鐘,怎麼這麼快?不是應該還有30多分鐘的嗎?”
【這個嘛,就像手機只剩餘20%的電後,耗電會更快。】
“你咋不等我死了之後再說呢?”
【……】不敢說話jpg.
姜眠此刻只想活命也顧不上問候系統了,聽著系統喊著的倒計時,她逐漸感到四肢的骨頭開始疼了起來。不一會,冷汗就浸溼了她後背的衣衫,溼漉漉的頭髮胡亂地貼在了額頭上,疼的她眉毛都擰作一團,姜眠咬著牙邁著顫顫巍巍的腳步尋找著。
在經過“沒人性”的系統提示過後,終於在一片黑暗中看見了一間還透出亮光的房間,這時候姜眠已經扶著牆已經氣喘吁吁了起來,她用力地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艱難地一步一步地向那房間走去。
剛到房門口,還沒來的及敲門,便實在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在房間裡放了自己半碗血的面色蒼白的少年,正靠坐在圈椅上,仰著頭閉目養神。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不明的聲響,他立即睜開了疲憊的雙眼,在心裡腹誹道:難道是南國那幫人這麼迫不及待想動手了?
“呵,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們玩玩兒。”凌羽朝著門望去,眼裡的戾氣和殺意幾乎要瀰漫出來,嘴角也挑起一個陰冷的笑容。
凌羽開啟了門,刺客意料之外地沒有出現,卻在門外看見了奄奄一息的姜眠。
凌羽看著倒在地上的姜眠感到詫異:“你是如何進來的?”
姜眠閉著眼並未回話,他看姜眠的狀態不對勁又問了一句:“你怎麼了?”姜眠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凌羽的聲音,腦海中又響起系統焦急的聲音:【宿主快起來,你的救世主來了,現在處於負值期,普通的接觸已經不管用了,必須更近一步,比如:親親。】
“親凌羽?這是要我找死嗎?”不過現在身體疼的厲害,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姜眠慢慢睜開了雙眼,看見正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凌羽,慢慢從地上艱難爬起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摟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仰頭毫不猶豫地親了上去。
這一套行雲流水般的操作,使凌羽還沒反應過來僵在原地,臉色雖未變,但耳朵卻泛起的微紅。
親上去的瞬間姜眠感到身上的疼痛神奇的瞬間就消失了不少。
【生命值加兩天。】
姜眠也只敢淺淺親一下,便鬆開手迅速退開。
凌羽慍怒地瞪著她還用力地用衣袖擦了擦嘴。“姜眠,你是不是找……”還沒等凌羽將話說完,姜眠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動不動。
凌羽看著姜眠被汗水浸透的衣衫和蒼白的面容,看著不像是裝出來的。
“大人,發生什麼事了?”在大門前守著的兩個侍衛跑來便看見一個黑衣女子躺在地上,而自家大人正站著,嘴邊還有一抹淡淡的紅色的場面。
“屬下來遲,還請大人恕罪。”兩人握拳單膝跪著,不敢抬頭。
“呵,你們兩個在入閻羅衛也有許久了吧?怎麼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何時溜進來都不知?閻羅衛留著你們吃乾飯的嗎?”
兩人聽著凌羽的冷聲呵斥,想著平日裡凌羽對兄弟們雖然嚴厲,但也沒怎麼發過火,今天竟惹他如此不快,這下恐怕是要完了,這樣想著兩人後背頓時冒起了冷汗。
其中一個侍衛哆哆嗦嗦地說:“大人明鑑,我們按照大人吩咐一直守在門前,不曾離開片刻,但有一女子總是藉著給大人送東西為由,在門口守著,我倆一直盯著她去了,就一直沒……”
“女子?”凌羽向後瞥了一眼還在地上的姜眠,說道:“你們看看是她嗎?”
兩人湊上前去,看見了姜眠這張熟悉的面孔,立刻點了點頭。
凌羽看著倒在地上的姜眠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自己到閻羅殿領30鞭,各扣一個月例銀。”兩人聽到凌羽的話後,看著凌羽震驚地愣在了原地。
這還是人稱玉面閻羅的大人嗎?上次因訓練鬆懈的一個兄弟都被罰的捱了50鞭,這次是怎麼回事?“
怎麼,嫌罰的輕了?”凌羽冷聲道。兩人立刻搖搖了頭,便要順勢退下。“等等,你們兩個先去把阿銀叫來,再去請個大夫。”
月上枝頭,兩人在黑夜裡朝著閻羅殿的方向走著。“哎,你說大人這是怎麼了?竟破天荒地減輕了咱倆的刑罰?”
侍衛A摸著下巴疑惑地問道。“我看應該是那個姑娘的緣故。”“那個姑娘不是之前說是大人的的“準王妃”嗎?
”侍衛B冷靜地分析道。“哎,對啊!大人不僅為她請了個大夫還讓阿銀去照顧著她,從來沒有對人如此關心過,八成她說的是真的。”
“此事我們知道就行了,千萬不可外傳,妄議主子可是死罪。”侍衛A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明白,唉,咱倆先去受罰吧。”
待阿銀將姜眠扶進房間後,老大夫替姜眠把了脈後確定姜眠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不知怎麼地就暈了過去,說完之後也就退了出去。
凌羽默默盯著沉睡的姜眠,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