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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靠演技成為暴君心尖寵(40)

可是那些孤單屈辱的日子是屬於現代世界沈桑寧的特殊經歷,不是說說顧祁晏就能明白的。

況且真的說出來的話,顧祁晏會把她當成神經病吧?

沈桑寧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把頭轉開看著飄在河面上的花燈出神,“花燈已經放過了,回去吧,我有點困了。”

沒有得到滿意答案的顧祁晏停止了追問下去,順著她把話題岔開了,問道:

“你在花燈上寫了什麼願望?”

沈桑寧故作輕鬆地舒緩了沉悶語氣,輕快說:

“花燈老闆說了,桃花燈和兔子燈一樣都可以求姻緣,既然是求姻緣那自然是寫早日尋得一個如意郎君了。”

自討沒趣的顧祁晏不再說話了,隨手把自己手上的花燈扔在河裡,冷冰冰地拍拍手 拈去指腹上花燈紙壁的紙屑,“回去了。”

說完話就自顧自地走了,他不知道的是,身後的沈桑寧留戀地看了眼飄得越來越遠的花燈鬆了口氣。

快了,一切都快步入正軌了。

提步跟在顧祁晏身後不遠處,就這麼踩著他的腳印一步一步。

無影聽到召喚暗號很快便出現在顧祁晏身邊,顧祁晏回首看了眼心事重重只曉得埋頭提著路邊石子的沈桑寧,輕聲吩咐道:

“去把河裡的那盞兔子花燈截上來,動作麻利些別讓她發現。”

這個‘她’指代誰無影很清楚,雖然他覺得自家主子的做法很是令人困惑,但是他認為陛下這樣做都是有原因的。

拱手應聲‘是’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街上到處都是歡聲笑語,有心交往的男男女女互相傾訴彼此的愛意和最美好的祝願。

花燈不僅是他們祈願的承載物,更是他們內心情感的一個寄託。

遊離在人群之外的顧祁晏和沈桑寧漸漸走向沒有人煙的街道,與街上的熱鬧分割開來,除了他們,一切都顯得歲月靜好。

一路上他們都在保持著沉默,顧祁晏本來就是話少喜靜的人,沈桑寧不說話他也緊閉雙唇。

彷彿回到了最初的那段剛相識的日子,顧祁晏心裡還沒有沈桑寧的位子,沈桑寧心中也還沒有放下對暴君的芥蒂。

是不過前面的人老是忍不住往後面瞄,後面人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追著高大挺拔的背影。

回到秦府後,剛探查完訊息的秦重也剛剛到家門,他們一前一後地坐在亭子裡的石椅上,其中二人散發出來的詭異氛圍不難讓人看出來他們之間鬧矛盾了。

“怎麼都垂頭喪氣的?你們吵架了?”秦重接過下人給自己倒上的一杯熱茶,看戲般的笑問道。

沈桑寧搖搖頭,她並不認為他們剛才是吵架了,只不過是事情說不開突然就陷入了沉靜而已。

她逼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企圖用這樣的方式麻痺自己。

“對了,你那邊有什麼訊息嗎?我們今天去街上的時候看見趙就了,沒想到他一把年紀了還挺飢渴,大白天的就去了玉春樓。”

顧祁晏也默契的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閉口不提,借用端起的茶杯掩藏住眸子裡湧動的情緒說道:

“如今街上暗處到處都是趙就的人,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這幾日少出去拋頭露面丟人現眼了。”

秦重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不敢苟同地為自己辯駁:

“什麼叫丟人現眼,我這都是偽裝,你以為趙就憑什麼對我放鬆警惕?要不是我裝出一副紈絝流氓花花子弟的形象,你們還能安然無恙地在這兒吃我的住我的?”

說完還埋怨地嘀嘀咕咕:

“我這都是為了誰啊?你這做弟弟的一點都不體諒哥哥。”

顧祁晏塞了塊梅花糕在他嘴裡,“閉嘴吧,說點有用的東西。”

“有用的東西是有的,”秦重嚥下嘴裡的東西才繼續說:

“經過我幾日以來的觀察,趙就府上一定藏著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沈桑寧隨口問道:“理由。”

秦重:“他府上每個角落都有人在巡邏,隔一個時辰就會換一批人,二十四小時從不間斷,巡邏的人都是經過訓練的精兵。

而且最奇怪的是什麼,是他府上一個下人都沒有,連小妾歌姬都沒有一個,這麼大的府上沒有閒雜人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他很神秘地停頓不再繼續往下說,等待著顧祁晏的回應,顧祁晏也很給他面子的問:“非常值得懷疑,所以呢?”

得到聽眾回應的秦重很開心地接著往下說:

“所以我就扮做巡邏的人混了進去,冒著差點被抓住的風險打探到,除去膳房和馬廄,裡面一共十五間屋子,其中東西南這三間屋子的戒備最為森嚴,看管人手是其他地方的兩倍,那裡面,一定有東西。”

沈桑寧聽完沉吟道:“到底會是什麼東西趙就這麼寶貝呢?”

她在腦子裡思索了很久,不自然就聯想到了上一世夜寒時的計劃,在原主要死之前朝廷就發生了鉅變,夜寒時謀反了。

大家都在說夜將軍不忍暴君當政,研發出了以一敵百的秘密武器,只待時機成熟便可將暴君取而代之。

而她在不久前偷聽到的內容裡就有什麼兵馬火弩,還有火藥粉什麼的。

忽然有一個答案緩緩浮上心頭。

“是火藥。”

“火藥。”顧祁晏的聲音同時響起來,他們心照不宣地對視上,又立馬轉移了視線,其中的火花當事人不知情,可是局外人秦重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他沒有揭穿,只是激動地拍手附和,“和我想到一處去了,雲嵐說十里屯那邊只是一個小兵器庫,那便還有主要兵器庫。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還有什麼地方比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安全呢?”

“雲嵐?”沈桑寧自認為每句話都認真聽了 怎麼突然就冒出來個陌生人的名字。

秦重神色驚訝地看著顧祁晏,“你沒說過?”

顧祁晏只是喝茶,沒有做出阻止,明顯就是同意告訴沈桑寧的動作。

“哦 ,雲嵐是他的字,這字還是我給他取的,你不知道,他小時候很——”

“秦風長。”顧祁晏每次叫秦重的字都會讓他感到心頭一跳,有種從腳底板蔓延上天靈蓋的毛骨悚然。

秦重:“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們,慢慢聊。”半路又折返回來說:

“對了,還有一件事,宮裡來報說,夜寒時和南希月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