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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解釋

“惹誰不好,要惹這妮子,活該,我是救不了你咯。”鍾夏在心裡說道。

鍾夏走到江含的身邊說道:“我們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下。”

江含點了點頭。

鍾夏和江含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曉敏追著程風滿操場跑,鍾夏已經數不清他們繞著這個花圃跑了多少圈了。

鍾夏暗暗的佩服道:“程風挺厲害的嘛,跑了這麼久還能跑,這不去當運動員可惜了。”

江含笑了笑:“這是在用命跑當然跑得快啦。”

人往往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會爆發出潛在的潛能。

鍾夏看到江含笑了,她笑得真好看,真想時間靜止下來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就好了。

鍾夏回應道:“是呀!”

江含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看,轉頭看了過來。

看著鍾夏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江含疑惑道:“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嘛?”

鍾夏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江含又說道:“那你看什麼。”

鍾夏笑了笑:“看你好看。”

“哈哈哈哈,”江含笑道:“好看也不能一直盯著人家看吧!一直盯著女生看不禮貌喔!”

鍾夏回過神來挪開眼睛又看向了還在操場上奔跑的兩個人。

程風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感覺腳上綁了鉛球一樣,實在是跑不動了,貪婪的大口吸著氣。

他停了下來癱坐在地上,無所謂,隨便這個兇婆娘了。

曉敏看到前面的程風癱坐了下來,也放慢了腳步,

曉敏不屑的說道:“你不是很能跑嗎,接著跑啊!怎麼不跑了。”

程風眯著眼睛看著曉霞說:“你是真能跑啊,有必要這麼追我嘛。我不跑了隨你怎麼樣了。”

程風說完就躺在了地上,準備擺爛了。看到程風這個鳥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誒!死到臨頭還嘴硬。”曉敏生氣的說道。

曉敏做了一個衝鋒的動作:“看我泰山壓頂。”

只聽“喔”的一聲傳遍整個操場。

大家都向著聲源尋去,只見一個女孩子重重的壓在了一個男孩子身上,男孩子發出了悽慘的叫聲。

程風班上的人看到了臉抽搐了一下,替程風感到疼。他們都一個勁的說道:“這女孩子惹不得,直接列入他們的黑名單裡了。”

鍾夏和江含聽到叫聲連忙看去,心裡都默默在為程風祈禱,希望骨頭沒斷。

程風大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吶,這麼用力,是準備把我送走嘛?”

曉敏站了起來說道:“哼!這是你活該。”

“你給我起來。”曉敏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程風。

程風耍著無賴的說道:“不起,被你壓得已經起不來了,沒個十萬八萬的怕是治不好了。”

“十萬八萬?獅子大開口吧!你也配,十毛八毛還差不多。”曉敏不屑的說道。

“你起不起來?”曉敏又接著問道。

“不起。”程風接著硬氣的說道。

“不起是吧。”只見曉敏扭了扭脖子,扭了扭手,骨關節處發出了嘎嘎嘎的聲音,向著程風走去。

程風聽到了骨頭髮出的聲音,連忙抬起頭看向曉敏,只見她氣勢洶洶的向自己走來。

他慌著說道:“你要幹嘛?”邊說邊蹬著兩條腿向後退去。

曉敏冷笑道:“你說我想幹嘛。”

程風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殺氣,頓時打了一個冷顫汗毛豎起。

他連忙說道:“我起我起。”

曉敏看到他起來了頓時笑著說道:“這才對嘛。”

程風看著對自己笑的曉敏感覺她的笑好可怕。

曉敏提著程風的衣服向花圃走去。

程風緊張的說道:“你想幹嘛,拉我去哪裡?”

“等會你就知道了。”曉敏笑著說道。

“敏姐姐,放過我吧!是我不對,我不該給你起外號,不該汙衊你的。”程風急忙求饒道。

“現在就知道求饒了,晚了。”曉敏瞪著程風說道。

“敏姐姐大家都看著呢,行行好,給我留個面子。”程風哀求著。

“現在知道要面子了,汙衊我的時候怎麼不說說要面子,給我取外號傳我外號的時候就沒想到要面子。”曉敏不屑的說道。

程風看著軟的不行便大聲的喊道:“曉敏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了。”

“喲呵,還敢威脅我。”曉敏看著突然硬氣的程風說道。

曉敏接著說道:“本想著過一會放了你,看你這麼硬氣了,我現在不想放了你。”

程風不滿的說道:“那你想幹嘛。”

曉敏看著眼前的花圃突然靈機一動。對著程風露出了邪惡的笑。

“既然你這麼會跑,那就把我和江含的任務做掉吧沒拔完不準走。”曉敏威脅道。

看著雜草叢生的花圃,程風發出了一陣仰天長嘯:“天吶!我什麼時候能拔完。”

曉敏一腳打斷了他的長嘯,“別狗叫,快拔。”

程風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拔起了草,身體老實了嘴卻沒有老實。

“真是個兇婆娘,真夠狠的。”程風小聲的嘀咕著。

“你說什麼?”曉敏聽到了程風發出的聲音。

程風說道:“大姑奶奶,我呼吸也是錯了嘛。”

“哼!”曉敏冷哼道。

鍾夏看著他們倆的樣子就感覺好笑,終於有個人能壓制程風了,省得在我面前威武揚威的。

剛剛的全過程江含都看在眼裡,瞅著被迫幹活的程風淡淡的問道:“你的朋友沒事吧!”

鍾夏看著江含笑著說道:“沒事,不用擔心他,他皮糙肉厚的。”

江含也笑了笑,“是嘛。”

“她的脾氣就是這樣,就是性格有些烈,她人很好的。”江含看著曉敏說道。

“我知道,她這性格也挺好的,容易讓人記住。”鍾夏回道。

“你知道?”江含反問道。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感覺出來了。”鍾夏不急不忙的回著。

“哦,對了。”鍾夏想到了什麼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去。

他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粉白相間,上面縫有櫻花的手帕。

“它怎麼在你手上?”

“那天我在燒烤攤旁撿到的,想著應該是你掉的。”

鍾夏把它遞給了江含,她小心翼翼的捧起手帕。

江含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這個微笑是發自內心的。“我還以為再也找不到了。”

她的微笑深深的感染著鍾夏。他彷彿置身於三四月的時節裡,站在櫻花樹下,風兒吹過樹梢,朵朵的櫻花瓣從樹下飄去,俏皮的風兒覺得不夠有意思,它突然加個速,吹動著鍾夏的頭髮也吹起飄在空中的櫻花,花瓣獲得了向上的力量,一致改變方向向天上飛去,整個天空下起了粉色的雨,好不壯觀。

鍾夏伸出手來,接著掉落的櫻花,他輕輕的撥出一口氣,他彷彿置身於一個粉紅的世界裡,他感受了純潔與自在。

鍾夏看迷了她真的很好看。

江含用餘光看到鍾夏在盯著她看。

“咳咳咳。”江含咳嗽著。

鍾夏聽到了咳嗽聲回過神來,對著江含露出了尷尬的笑。

江含輕輕的撫摸著手帕上的花案,指間的感覺觸動著她的心絃。

如果仔細的看江含的眼眶,會發現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江含小心翼翼的把它鋪好,儘量的撫平上面的褶皺。

鍾夏看著江含的動作,他感覺這個手帕對她來說很重要,以前也從沒見過這個手帕,難免有些好奇到。

“看你這麼小心,這個手帕對你很重要的吧?”鍾夏輕輕地問道。

江含盯著手裡的手帕說道:“這個手帕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

被鍾夏這麼一問,江含開啟了心扉,彷彿自己又回到了那個肆無忌憚,充滿溫暖和愛的時候。

“從小爸媽忙於自己的事業根本無暇顧及我。我是被我外婆帶大的,在我小時候的記憶裡只有外婆,”江含靜靜的說著。

鍾夏是第一次聽到江含講她外婆的事,以前從來沒聽她講過。

“我外婆說我小時候可一點都不好帶,老是哭鬧怎麼也哄不好的那種,但她都會想方設法的逗我開心。”

“在我的印象裡外婆的臉上一直都是掛著笑容的,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是笑盈盈的。”

“記得有次我上幼兒園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張獎狀,當我拿給外婆看的時候她可開心了,我永遠都記得那次笑,笑得真的很開心,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就像冬日裡的太陽一樣很溫柔很溫柔。”

說到這裡的時候江含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有時候我是真的不理解,心情好的時候該笑,心情不好的時候為什麼還要笑。”

“直到有一次我才真正的知道外婆為什麼只有一個表情。”江含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那次爸媽回來了,那是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們。當時我十分的害怕躲在外婆的後面死死的拽著她的衣角。”

外婆笑盈盈的對著我說:“這是你的爸爸媽媽,你不是一直想見他們嗎,他們就在那裡,過去找他們吧。”

外婆輕輕的把我從後面拉到了前面,慢慢的把我推了過去。

我遲疑的站在他們中間不知道幹嘛,外婆溫柔的對著我說:“快去,快去。”

“我在外婆的鼓勵下,勇敢的走了過去,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除了外婆以外的人的擁抱。”

“那次我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聽著他們交談,聽到了些破產、欠債、躲債之類的詞。”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床上了,外婆沒在身邊我去尋她,最後在客廳裡找到了她,爸媽也不見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了她哭。”

她看到我過來了,就擦乾了眼淚笑著對我說:“外婆沒事,我們接著睡。”

從那以後我知道不是外婆只有一個表情,而是她對我只有一個表情,一個永遠的微笑。這時候的江含哽咽了起來。

鍾夏伸出手去安慰她,可最後還是把手停了下來,默默地放下。

江含接著說道:“外婆可寵我了,我要什麼她都儘量的滿足我,記得有一次外婆帶我去看櫻花,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好看的花,一時間就喜歡上了,從此便天天吵著要外婆帶我去看櫻花。”

“可小孩子怎會知道,花不是一直都有的,那個時候我不管就吵著鬧著要她帶我去看櫻花,最後沒得辦法,就給我做了個手帕上面縫上了我最喜歡的櫻花。”

江含輕柔的觸控著手帕上的花紋。

“等過了一年父母的事業有了起色,回來要接我去大城市裡。當時爸媽執意要帶我走,我在那裡又哭又鬧就是不走。”

外婆就抱著我說:“你先去等我把這裡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去陪我的小含。”

“當時我信,我跟著去了,可她騙我她沒去找我,那次離別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她是個騙子。”江含的眼眶再也框不住眼淚了,豆大的淚珠流了出來,滴在了手裡的手帕上。

鍾夏能感受她的難過,他的眼睛紅了起來。看著這個未來的愛人這麼的傷心,卻什麼都不能做,他感到無力。他在心裡默默地做了一個決定,以後不讓她再掉下眼淚。

鍾夏輕輕的問道:“你沒事吧。”

這是江含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向外人說起她的過往。哭過之後她感覺心裡舒服多了。

其實江含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對鍾夏會有一種無比的信任感。她心裡的事從來都沒和任何人講過,曉敏也沒講過。

她自己也感到挺奇怪的,就像是前幾天看到鍾夏的手受傷,看到他流淚會感到難過。

鍾夏安慰道:“我想你的外婆一直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愛著你,她化成了你手上的手帕一直陪著你。”

江含點了點頭,默默的看著手裡的手帕。她小心翼翼的摺好手帕,放在了口袋裡。

她抬起頭對著鍾夏笑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鍾夏也笑著回應道:“沒有沒有。”

過了一會兒,江含對著鍾夏說道:“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要找我?我們以前見過嘛?”江含問道。

鍾夏笑著回道:“我們以前從來都沒見過。”

江含更更困惑了,“我們沒見過那你怎麼確定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鍾夏轉過頭去看向了還在爭吵的曉敏和程風。

他平靜的說道:“從看到你得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十分的肯定。”

“為什麼?”江含接著問道。

“因為我曾經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遠很遠的夢。在那個夢裡,我遇見了一個女孩。她就那樣靜靜的站在櫻花樹下看著櫻花。”

“我是第一看到那麼好看的女孩,她在看花而我在看她,我拿起手上的畫筆和畫本就把她畫了下來。”

“當我快要畫完的時候,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面前。我嚇了一大跳,她走過來,跟我打了個招呼。”

“她問我我叫什麼名字,我說我叫鍾夏,她說你是不是鍾愛夏天。”

“我告訴她我生來就叫這個名字,然後她笑了,我忘不了她的笑。”

鍾夏對著江含說道:“她的笑和你的笑一模一樣。”

“在夢裡我當時還挺害羞的,不敢看著她,在她言語刺激下我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了她的模樣。”

“她湊到我身邊問我畫的什麼,我當時緊張死了,連忙把畫本蓋住。”

“她看到我當時的模樣可把她給逗笑了,她笑得很開心很從容。被她的笑感染著我也跟著她大笑起來。”

“再後來她要走了,我就呆呆的站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我問她我們還會不會再見面,她說有緣我們就會再見。”

“從那之後我一直等呀一直等呀,一直等到櫻花都掉光了也沒看到過她了。之後夢就醒了。”

鍾夏深情的看著她:“她的名字就叫江含。”

“江含?和我的名字一樣。”

“對的,和你的名字一樣。”

鍾夏自顧自的又說了起來,“開學的時候偶然間在一堆名字裡看到了江含這兩個字,想著可能是她,所以就想著能不能試著找到。”

“那你怎麼就知道你要找的江含就一定在這個學校呢?”江含問道。

鍾夏笑著回道:“感覺,感覺她一定在這個學校。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確定了,你就是我夢裡的那個女孩。”

鍾夏又接著說道:“我當時在夢裡一直想對她說,能不能做我的朋友。”

鍾夏端做起來,溫柔的對著江含說道:“現在我想對你說,你能做我的朋友嗎?”

江含看著一臉真誠的鐘夏,她認真的回答道:“好啊。”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