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同意我嫁給你了。”江含興奮的跟電話那邊的的鐘夏說道。
“你說什麼?”
“我們可以結婚了。”江含手舞足蹈的在電話前比劃著。
“真的嗎?”鍾夏怕自己聽錯了,又連忙問了一遍。
“真的真的。”江含說著說著就哭了。
“是真的是真的。”鍾夏興奮的對著旁邊空無一人的副駕駛說著。
“滴滴滴,到底走不走啊!”後面的司機探出頭來對著鍾夏怒吼道。
刺耳的鳴笛聲,讓鍾夏想起來了他還在等綠燈。趁著還剩五秒的時候,鍾夏趕忙踩油門,他一走就亮起了紅燈,心裡默唸著好幾遍對不起。
日子已經訂好了,就選在農曆一月十五,這天是元宵節也是古時候的情人節,日子很好,時間也合適,在這天結婚寓意也不錯。
聽說鍾夏要結婚,公司大氣的給他批了一個月的假,就在不久前還升到了總經理的位置,按照江含的話來說:“這是雙喜臨門。”
“喂,我結婚你來不來。”江含給遠在國外的曉敏打電話。
“什麼!你就要結婚了?”電話裡頭傳來了刺耳的震驚聲,嚇得江含連忙將手機放遠一點。
“也是,你們都談了七年,該結婚了。”曉敏接著說道。
等曉敏說完,江含試探性的把手機靠在耳邊,“對啊,日子定在元宵節那天。”
“元宵節啊!”曉敏思考了一會,“我盡力吧,實在沒趕到,你婚紗再穿一次。”曉敏笑著說道。
“哪有再穿的,哈哈哈,來不了沒事,畢竟那麼遠。”
“人到不了,禮肯定會到的,不過真沒趕上你必須得穿一次,怎麼的也得看現成的吧。”
“行,你來我就再穿一次。”
“好。”
“美女,你到底走不走啊!”電話裡頭傳來了一串流利的英語。
“不好意思,你先走。”曉敏用英語道歉著。
“等那麼久了,還一直佔著位置不走,佔著茅坑不拉屎。”男子小聲的嘟囔道。
這句話江含和曉敏都聽得清清楚楚了,他講的是漢語,曉敏可沒有在異國他鄉遇到同胞的感動,這個男人居然嘀咕她,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喂!你個臭彈吉他的,說什麼呢。”曉敏怒懟道。
江含捂著嘴在電話裡笑,就知道她不會放過他,江含搖了搖頭,“看來這個男的有得受了。”
“喲!老鄉。”男子笑嘻嘻的說道。
“誰跟你老鄉,臭彈吉他的。”
“哎!美女,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你可以叫我吉他手,也可以叫我藝術家,再不濟叫我吉他小王子,怎麼能叫我臭彈吉他的呢。”
“我就這樣叫你,怎麼了?你有意見?”曉敏硬氣的說道。
“有意見,而且意見很大,你這麼說我就要和你掰扯掰扯了。”
“行啊!那我們就來比劃比劃,”曉敏挽起袖子,對著電話裡的江含說道:“我先掛了,我要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還沒等江含說話,曉敏就匆忙的掛了,“在國外這麼多年還是這樣的脾氣。”
“你看我穿這套怎麼樣。”鍾夏穿著禮服站在江含的後面。
“嗯~,我覺得再換一套,我記得挑了挺多的呀!”
鍾夏苦笑著:“本來一套就行了,你倒好把試過還可以的全買回家,又得重新挑。”
江含吐了吐舌頭,“反正可以留著以後穿嘛。”
婚禮如期舉行,這天天氣也不錯,陽光很暖,過年後的喜慶依然還在,鍾夏站在禮堂裡,靜靜的等待大門的開啟,一個個花門通往鍾夏。
大門開啟江父挽著江含的手一步一步的走過花門,白婚紗的尾拖長長的鋪在後面,花童在一旁撒著花瓣為新娘開道。
當看到江含從大門進來的那一刻,鍾夏的心不再緊張,他微笑的看著穿上婚紗的江含一步一步向他走來,婚禮的舞臺不長,可他們足足走了七年。
每走一步鍾夏的微笑就燦爛一分,“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江父把江含的手交到了鍾夏的手上。
當觸碰到他早已經不知道牽過多少次手的時候,他的內心一震,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他現在永遠的抓住了江含的手,什麼事情再也不能把他們分開了。
婚宴裡有一個獨特的位置,它在江父和江母的旁邊,從始至終都是空著的。
婚禮結束的時候,就意味江含要和江父江母告別了,她要離開爸媽庇護的家去屬於她自己的家開啟新的生活。
江含和爸媽做著最後的告別,直到女兒坐上了車,江父才偷偷的低下頭抹掉眼淚。這一幕都被一個花白的長髮老人看在眼裡,他長長的白鬍子下露出了淺淺的笑意,隨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沒人發現他在這,也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叮鈴鈴~”鬧鐘正奮力的敲著,鍾夏迷糊著雙眼把亂跳的鬧鐘給關掉,聲音是沒了,可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猛的睜開了雙眼。
“已經十一點了!”鍾夏慌忙的穿起衣服,大幅度的動作吵醒了身邊的江含。
“怎麼了?”江含帶著睡意的語氣問道。
“今天是你回孃家的日子,咱們得快點了,已經十一點了。”
“哦~”江含翻了個身想接著睡去。
鍾夏一把拉起軟綿綿的江含,“別睡了,該起來了。”
江含不記得怎麼起來的,反正是在自己胡亂中和鍾夏的幫助下才把衣服穿好。
“滴~滴~滴~”江含的電話鈴響了。江含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下。
在開車的鐘夏聽到聲音轉過頭問:“是不是爸打來的?”
江含點了點頭,“喂,爸。”
從手機的那頭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中氣十足,雄厚且溫柔,“小含,你們到哪了,人都到齊了,就等你們了。”
“爸,我知道了,我們已經路上了,快到了,你們可以先吃,”江含帶點撒嬌的語氣回應道。
“沒事,我們再等等你們,你們加緊點趕過來,不能讓客人久等了。”江父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到。”
江含結束通話了電話,對著鍾夏低語道:“什麼客人這麼急催著我們回去。”
鍾夏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鍾夏改道來到韓林大酒店。江父說,有重要的客人要來,所以江父索性將午餐放在廣陵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
不愧是廣陵市最豪華的大酒店,復古式的歐式建築,優雅卻不失氣派。雖坐落於繁華的鬧市之中,有假山,有花草樹木,有人工湖,彷彿像是來到野外人家一樣。
從大門進去,偌大的旋轉門彰顯著這棟樓的與眾不同。“小姐,先生這邊請。”一個年輕漂亮的服務員來接待他們。
大廳中間吊著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將這個寬闊的大廳照得通亮,鏤空的牆面,用彩色玻璃裝飾起來,彰顯氣派和尊貴。
鍾夏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心中一陣陣的驚歎,“真是壯觀吶!”這和他們結婚的酒店相比絲毫不差。
“先生,小姐你們的包廂在這邊。”服務員微微的彎下腰,做了個請的動作。
鍾夏和江含徑直的走過去。
開啟門,看到了一桌的人,江父坐最上頭。裡面的人聽到了響聲,都停下了交談,齊刷刷的看向門口。
江含看向了父母所在的位置,高興的說道:“爸,媽,我們來了。”
江父,江母看到了寶貝女兒的到來。心裡十分的高興,連忙笑著說道:“好好好,你們找個位置坐下吧。”
江母向江含招了招手,示意她那邊有位置。
江含看到母親旁邊有位置,拉著鍾夏就在母親旁邊坐下。
江父招呼服務員過來,對著服務員說:“人都齊了,你們可以上菜了。”
服務員點頭說道:“好,這邊馬上上菜,”說罷就走了出去。
江含眼睛環繞了一圈,坐在江父旁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戴著一副眼鏡。從眼睛裡透出著一股威嚴和犀利,一看就是常年混跡在商界的業界大佬。
江含從小到大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江父只是讓江含管他叫顧叔。他是江父早年在商業上的合作伙伴,也是江父的交心朋友。
聽江父說顧叔早年一家移居在國外只有偶爾會回國,所以江含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顧叔幾次。最近的一次還是在江含考上大學的那次,距上次見到他已經過了八年了。
江含對著顧叔說:“顧叔好,沒想到在今天能看到顧叔。”
顧叔點了點頭笑著說:“好久沒見,小含真的是越長越水靈了,小時候就好看長大了還是那麼漂亮。”
江含禮貌的笑了笑。
顧叔又遺憾的說道:“哎,別怪顧叔沒去參加你的婚禮,實在是抽不出身來。”
“你父親老早就通知我了,可我在國外談生意。”顧叔看了眼江父說道,隨後又看向了江含,“這不,公司忙完我立馬就趕了回來。”
江含搖了搖頭說:“沒事沒事,我知道顧叔很忙,今天能來我已經是很開心了。”
顧叔看著江含身邊的鐘夏:“這就是小含的老公吧。”
鍾夏連忙站起來說:“顧叔好,我叫鍾夏,第一次見你不能及時問好,還請顧叔見諒。”
顧叔對著鍾夏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這女婿看著不錯,真是一表人才,有朝氣。”
顧叔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江父大笑著說道:“老夥計好眼光啊。”
江父點了點頭,笑了笑。
說完江含和鍾夏,顧叔介紹起來坐在他身邊的兩個人。
“這位是我的女兒顧青,”顧叔看著顧青說道。
顧青聽到父親在介紹她,終於把眼睛從手機上離開,看了眼江含和鍾夏。
顧青長著一副瓜子的臉型,立挺的鼻子,桃花的眼型相配猶如畫龍點晴之妙,一頭秀髮散披在肩上,相比於江含還是略遜一籌。
說罷,顧叔又介紹起她旁邊的男生,“這是我的女婿陳辰。”
陳辰朝江含和鍾夏點了點頭。
白淨的臉龐,清爽的髮型,看起來挺乾淨,給人一種文字字彬彬的感覺,貌似很有學問,也有才幹,年紀輕輕就透著一股商界大佬才有的老練。
這時菜陸陸續續的上了些。江父對著大家說:“菜上了大家把筷子動起來。”
“來來來,我先敬一杯新人,這杯酒一是沒能參加小含侄女的婚禮表示歉意,二是祝小含侄女新婚快樂,”顧叔舉著酒杯對江含和鍾夏說道。
鍾夏和江含連忙舉起酒杯。江含對著顧叔說:“謝謝顧叔。”
隨即大家一飲而盡……
“額,那個,你叫鍾夏是吧?”顧叔看向鍾夏問道。
“是的,”鍾夏回應道。
“不錯不錯,看著像是幹大事的人。”顧叔誇獎道。
“謝謝,初出茅廬的小子,還有很多地方要向前輩們學習。”鍾夏笑著回應道。
“看年紀應該剛畢業不久吧!”顧叔又問道。
“剛畢業一年多。”
“現在在做什麼工作?”顧叔接著問道。
“現在我在市裡一家上市公司做部門經理,”鍾夏回應道。
隨即傳來一聲聲笑聲,大家追著聲源看去。原來是顧青發出來的,只見她一手捂著嘴儘可能的將笑的聲音降到最低,另一隻手捂著肚子。
看到大家看過來,連忙道歉著笑著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太好笑了,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堂堂廣陵市最大的企業,世界五百強公司董事長的女婿在一家小上市公司當部門經理。”
江父瞬間臉色大變,臉上已經有了微微怒色。
江含聽到有人這麼的嘲笑鍾夏,頓時火氣上來,從座位上彈起來,正想要懟這個沒有禮貌的人。
這時鐘夏拉住了她的手,對著江含擠了擠眼搖了搖頭,示意江含不要衝動,江含這才放棄了這個想法。
“咳咳咳,”顧叔咳嗽著,他明顯感受到了老夥計的情緒的改變,連忙阻止還在那裡大笑的女兒。
顧叔拿起酒杯向著鍾夏敬到:“小女多有冒犯,我自罰一杯,還請見諒。”
還沒等鍾夏反應過來,顧叔已經幹完手中的這杯酒。
“聽說鍾夏出身不好,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騙到了我們家江含妹妹。”顧青打趣的說道。
江含怒懟到:“誰是你的妹妹,我可不像某人勢利眼,我並不在乎出身,他在我眼就是優秀的。”
顧青接著說道:“優秀?你說是一家小上市公司的部門經理嘛?”她又自信的說道:“哈哈哈,我老公名牌大學最年輕博士生畢業,現在是我爸公司的總經理。這才叫優秀,他也配叫優秀?”
江含頓時無語到:“那您的標準可真高真硬,有人說越缺少什麼就越想要什麼,你說的這些在我看來都輕而易舉能得到。”
“哈哈哈哈,”顧青大笑道:“這個社會很物質的,沒有實力如何在這種高階層混,他不過是靠你才能混到這個階層的,靠他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到這種酒店裡吃飯吧!”
鍾夏臉通紅,布有紅血絲的雙眼直盯著顧青,雙手抓著大腿上的褲子緊握成拳,身體時不時的抖動。
江含的手放在了鍾夏的拳頭上,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鍾夏心中的氣憤。
這時,鍾夏的手突然鬆開,雙眼不再盯著顧青,頭微微的下低,長嘆了一個口氣。
江含感受到了鍾夏突然間的變化,轉過頭來看向鍾夏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我們走,這飯不吃也罷!”
鍾夏對著江含無奈的笑了笑說:“沒事。”
江父一直都在觀察鍾夏和江含兩個人的變化,他立馬轉頭向顧叔問道:“老夥計這次回國是有什麼事嗎?還把你的女婿女兒也帶過來了。”
顧叔聽到江父的問題,向顧青瞪了一下,看到父親的眼神,本還想接著說的顧青立馬住了嘴,夾了一筷子的菜吃了起來。
顧叔立馬回應道:“這不回來想拓展業務嘛,國外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想看看國內有沒有機會。”
江父冷哼了一聲,隨後又笑著說:“人老了,雄心不老嘛,我看是國外的生意被你做得太好了吧。”
顧叔也笑著說道:“老夥計就別打趣我了,繼續呆在國外身價就要掉了,倒是老夥計在國內乾的風生水起,讓我著實眼紅啊!”
“哈哈哈哈哈,老夥計見笑了,哎,我這都是小打小鬧,哪裡比得上老夥計呀!”
“把我女兒女婿帶過來就是想讓他們在國內發展,國內的事全權交給他們兩個,”顧叔接著說道。
江父看了看坐在一旁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陳辰。江父和顧叔打了半輩子的交道,對他還是非常的瞭解的,“能夠將國內這麼大的專案交給他,這個年輕人註定不凡,這老狐狸上哪找到的這麼好的女婿。”
“又多了個一個強有力的對手。”江父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
“哈哈哈,不愧是老夥計,對商機依舊是那麼的敏感。”江父大笑道。
“呵呵,你也不差呀!”顧叔對著江父敬了一杯酒。
“不談這個,沒意思,今天是來吃飯的怎麼還偏離主題了呢。”江父擺了擺手說道。
這場宴會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全程只有江父和顧叔兩個人聊。聊他們過去創業的心酸史,偶爾江含和顧青會插上幾句話,鍾夏和陳辰幾乎沒說過話。
這場宴會終於結束了,江父和顧叔相互道別後就各自回家了。
鍾夏和江含回了江父家,一是這本來就是今天來的目的,二是談談未來的打算。
回家後,江含坐在了江母的身邊,鍾夏坐到江父的對面。
江父也是開門見山,“今天不好受吧!”他看了看鐘夏。
鍾夏點了點頭。
“哎!其實你也不差,剛畢業沒多久就能做上部門經理,已經是很優秀了,但是對比於陳辰,你還是有不少的差距。”江父平和的說道。
鍾夏並沒有說話,他對現在的能力還是有自知之明,也明白陳辰確實比他要厲害許多。
“這也是我一開始不同意你們結婚的理由,江含是我唯一的女兒,從小到大我有意向將她作為我的接班人。”江父接著說道。
“哎,可是她不喜歡,我也奈何不了她。”說罷看向了江含。
“我想讓你來我公司上班,我也好後繼有人,同時也是為了你和小含的未來。”
鍾夏想了想,想到今天不愉快的一幕,雙手忍不住緊握了起來。他自己也明白,江含是富家千金,他和她有莫大的差距。
自從知道她的身份後,他拼了命的努力,才有今天能夠拿到一家還不錯的公司的offer,才能夠在短短的一年內帶團隊做專案。
家境的不好,讓他小小年紀就承擔起了家庭的大小事務。懂事且獨立是他聽過最多人誇獎他的詞。在小的時候他就明白只能靠自己。
其實在大學快畢業的時候江含就想讓鍾夏去她爸那上班,但鍾夏不想靠別人,想靠自己的努力娶到江含就拒絕了。
“雖然我現在的工作讓大多數人羨慕,可相比她身邊的人我還差好多好多……”鍾夏在心中做了一番考慮。
鍾夏看了一眼正在等待回覆的岳父。“我去!但是我要從基層做起。”
江父能看到鍾夏眼中那燃起的烈火,彷彿看到了年輕的自己,很期待他未來的表現,江父笑了笑,“好!有志氣。”
江含十分的開心,因為她一直都想讓他去父親的公司上班,可一直奈何不了他,差點還因為這個吵架。
五年裡,鍾夏下過工廠做流水線,也跑過市場,也代表公司談判,同樣也帶團隊做專案。這五年裡吃的苦比他二十多年來吃的苦還要苦,鍾夏的努力沒讓眾人失望,他從公司的工人,一步一步升到總經理現在這個位置。
公司裡一直流傳著他的佳話,帥氣的英姿,成熟穩定的氣質,絲毫沒有架子,能下得了流水線,也坐得穩辦公室。他的優秀不知道迷倒了公司多少年輕的姑娘。
深夜。“咔次~”鍾夏開啟了家門,家裡一片漆黑。但他知道在大廳裡必定會有一個人和一盞燈等他回家,五年來天天如此。
江含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問道:“你回來了。”“我回來了。”
鍾夏走了過去抱了抱江含,他喜歡這種感覺,這五年來每天都很努力的工作,忙到深夜是常有的事,可一回到家抱抱她,躺在她的懷裡一天的疲憊都消失了,這或許這就是他拼命努力的意義吧!
江含摸了摸躺在懷裡的鐘夏,她能感受到他的疲憊,她很想讓他停下來,名譽、功利她都不想要,她只想鍾夏能夠多陪她。
這五年來為了支援他的工作她失去了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以前最害怕一個人害怕黑夜的她,卻要逼著自己去適應生活。在黑夜裡待久了,在孤獨裡待怕了,江含越發的思念結婚前兩人的幸福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