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鍾夏你剛出去了?”江含看到他從學校大門走來。
鍾夏一下計程車就馬不停蹄地想要去找江含,就當他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江含迎面走了過來。
“啊!對!剛有事出去了。”鍾夏慌張地說道。
“你~不會又是和林子怡一起出去的吧!”江含不懷好意地朝他的身後看去,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沒有,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過她了。”
“這樣的嘛,那好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江含抬腳就準備離開。
“江含,我……”
“怎麼了?”江含微笑地看著鍾夏。
看來她今天挺高興的,鍾夏正糾結著要不要和她說這幾天吳城的事,正當鍾夏想約一個時間單獨和江含說這個事的時候,一個驚訝的聲音傳來。
“江含!你怎麼在這?”
原來是李靜。鍾夏看到她走了過來就沒有接著說下去,“看來今天是約不了她了,只能再找個時間了。”
“你也要出去?”江含問道李靜。
“對啊!我剛剛在體育館排練完,準備出去買一些東西。”
“一起嗎?”李靜對著江含說道。
江含把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鍾夏的身上,“你有事想和我說嗎?”
“沒有,沒有,等有時間再和你說。”鍾夏急忙地說道。“現在不是時候,多一個人知道,事情可能會把控不住。”
“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鍾夏,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李靜對著一旁的鐘夏說道。
“不了,我剛從學校外面進來。”
鍾夏看著李靜拉著江含的手去校外有說有笑的,這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口,就在她們走到大門的時候,吳城剛好回到了學校,他們在大門口相遇。
鍾夏看到吳城牽著江含的手和她們一起出去逛街了。他看到如此從容的吳城,心裡對他的鄙夷又多了一分。“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要背叛江含的。”鍾夏憤憤的離開這裡,朝他的宿舍樓走去。
林子怡恰巧提著東西從學校外面走了進來,剛剛的一幕她都看在了眼裡,白天和她一起出去的男生並沒有跟在她的身後。她買的東西少得可憐,一點都不像前幾天的她。
林子怡默默的跟在鍾夏的身後,他們去宿舍樓的路有好幾條,但是她還是選擇了和他走同一條路,即使要多繞遠一點路。
“子怡,這才七點多你就回來了,這可不像你。”室友好奇的說著,和林子怡待了一年室友們已經摸清了她的習性。
“而且你居然買這麼點東西,買的還是煙和檳榔!”
“它們離櫃檯近,順手就買了。”
“可你這也太順手了吧!我們整個宿舍沒人會抽菸和吃檳榔啊!”
“你是不是生病了?”一個室友咬了一口手裡的半截黃瓜,用另一隻手的手背放在她的額頭上測量著體溫。
鍾夏在宿舍的陽臺上不停的翻著手機裡吳城和女生的親密照片,越看越氣憤,越看越堅定了他要把吳城的事告訴江含。“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愛情故事,也不管你們之間的感情有多好,但是吳城你幹出這種事,我堅決不會放過你。”他的眼裡透出一股寒光射向這無邊無際的夜。
鍾夏沒有打電話去約江含,為了保險起見他在體育館的門口等著她。幾天下來,鍾夏也摸清了了江含和李靜的大概作息。他知道吳城在訓練,李靜在啦啦隊排練,江含也會在今天去體育館等他,因為她下午下課得早。
“你站門口乾嘛?不進去?”江含抱著一本從圖書館借來的書站在體育館的門口。
“我等你。”他說這話的時候帶點嚴肅。
“等我?有事打電話就可以了。”江含困惑道。
“電話裡講不清,跟我來。”鍾夏拉著江含離開了體育館。
“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江含被他來到了鏡月湖邊。
這個地方是鏡月湖的出水處,這裡位置比較偏僻,一般沒什麼人過來。
“你覺得吳城這個人怎麼樣?”鍾夏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臉上沒有一點的波瀾。
“怎麼突然問這個?”被人突然這麼問道,她還有點害羞。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吳城的。”
“好吧!”江含發現他很認真的問這個問題,她整理了一下心情。
她的視線從鍾夏嚴肅的眼睛移到寬闊的湖面上,她把書放在了小腹前,“他真誠、勇敢、執著、有擔當、時不時的還有點小幽默。”說著說著江含的笑意從臉上綻放出來,眼底盡是柔情。
江含的眼睛從來都欺騙不了鍾夏,看得出來是打心底的喜歡。鍾夏心裡一顫,“吳城在她的心裡已經這麼重要了嘛!”他嫉妒,他恨,他後悔,他難受。可這依舊阻擋不了他要揭露吳城表面下的“骯髒”。
“他還專一,雖然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會找他說話,他也樂意去幫助她們。雖然有時候會讓我感到生氣,但我覺得這是他的善良,他從來不會揹著我私底下找任何女生。”江含說這話的時候笑得更開心了,顯然她很滿意吳城的這點。
“哈哈哈哈。”聽到江含說他專一,鍾夏接近瘋狂的笑道:“你知道嘛!你當他的面說他專一,他自己都不會信,專一?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江含眉頭一緊,她看著動作誇張笑得近乎癲瘋的鐘夏,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冒犯,她的怒火從下而來直衝她的聲帶,“你什麼意思?”
他當然感受到了江含的怒火,可這又怎樣,他今天就是來擊碎江含心裡對吳城的美好形象。
“你今天就是來詆譭他的?”江含的胸部上下起伏,她從來沒有如此的憤怒過,而且詆譭吳城的還是他們共同的朋友。
江含不想理會鍾夏,以後估計也不想理會他了,她轉身準備走。
“我拍到了吳城不軌的照片。”鍾夏冷冷地說道,每一個字他都說得很清楚,她不可能會聽不懂意思。
“你說什麼?要是騙我,從此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她站在原地,瞪著鍾夏。
他冷哼一聲,“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鍾夏把早就列印好的照片拿了出來,江含遲疑的接過他手裡的照片,第一張就讓他大為震撼,隨後她又快速的翻了下面的幾張直到全部看完,她的眼淚掉落了下來。
“這都是你拍的?”她用帶著淚珠的眼睛哽咽地問著他。
鍾夏堅定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件事對江含的打擊很大,可長痛不如短痛。
他看到忍不住顫抖的江含,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照片抓得已經不成樣子。
“他為什麼要騙我,他為什麼要騙我……”江含哭得梨花帶雨。
他的心被狠狠的衝擊,雖然不是他傷害了她,可看到她這麼難過他有了猶如萬蟻蝕心的感覺。他緩緩地伸出手想要擦去她臉上的眼淚,他好想好想把她抱在懷裡,不知不覺他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他的指尖已經感受到了江含的面板,她並沒給他擦拭眼淚的機會,就差1厘米他的指腹就觸碰到了江含的臉。江含手裡死死的抓著照片,猛的轉身離開了這個讓她難過的地方。
他的手還保持著剛剛的動作,她的長髮滑過他的整個手掌。她的頭髮不再絲滑,每一根都像針一樣紮在他的手上,也紮在他的心上,因為五指連心。
她不知道去哪裡,也不知道該去和誰傾訴,現在她只想大哭一場,在沒人的地方。她不敢再看手中的照片。腦海裡那天他護著她的身影歷歷在目。在元旦那天在煙花的見證下,他第一次親吻了她。他騎著單車她坐在後座上,他們繞著學校騎了一圈又一圈。
她不願意相信,也不敢去相信。可那人是鍾夏,她又猶豫了,在她的心裡他是不會做這種造謠的事。
吳城在訓練的時候時不時的往觀眾席上望去,他在尋找江含的身影。從訓練開始到訓練結束他都沒有發現江含的身影。
他收拾好訓練的東西,又朝江含常坐的位置望去,“她沒來嗎?”他的心中有了些許的困惑。
早先就已經約好了,要江含下課了早點來體育館等他。江含答應的事從來都會做到。
“今天好奇怪啊!不可能呀!”他掏出了手機,給江含打了一個電話。
在嘟了幾十秒後,無人接聽,他又連續的打了幾個電話,她還是沒接聽。這讓吳城擔心了起來。正當吳城想要去宿舍找她的時候,李靜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有時間嗎?”
“沒有。”吳城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怎麼了?”李靜聽出了他有事。
吳城突然想到了李靜和江含是一個宿舍的,他拉著就往女生宿舍走。“幫我一個忙,看看江含在沒在宿舍,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
李靜頓感不爽,她發現江含沒來想要約吳城出去吃飯的,所以才會刻意的走到他的面前。可沒想到吳城讓她去幫他找女朋友,她的心裡一頓窩火。
她排斥著吳城拉她去宿舍找江含,可招架不住吳城的力氣。再說不是因為有求於她,吳城根本不會在大庭廣眾下拉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異性。
他的執著讓李靜屈服,她來到宿舍發現裡面根本沒人,在下樓的時候她還有點小興奮,“說不定吳城會答應我一起吃飯。”想到這裡她下樓的速度快了許多,腳步也輕盈了起來。
她跑到吳城的旁邊拉起他的袖角,殷勤地看著吳城說道:“她沒在。”
吳城沉思了一會兒,“她怎麼了?連人都不見了。”他心想著他們最近發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謝謝了,我自己去找她。”吳城說完轉身就離開,走得十分的堅定。
她緊緊抓住的袖角一瞬間就脫離了她,她整個人都向前傾了一下,“一起……吃飯唄。”隨著吳城的背影離她越來越遠,她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她失落地望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她回到空無一人的宿舍對著鏡子前的自己發呆。
她摸了摸她的臉,“我長得也不差呀!為什麼他就是不願看我一眼,哪怕是一眼。”她盯著鏡子發呆,突然鏡子裡的臉不再是自己而是江含,她忽然間明白了什麼。“江含,對,就是江含,因為你所以他不願看我。”她癲狂的笑著笑著就痛哭了起來。
吳城回到宿舍把東西放好後又接著打了好幾個電話,江含還是沒有接。“早上她說今天沒事的,難道臨時有事,也不會呀,臨時有事江含會和我說的。”吳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吳城又打電話給了林子怡。她正趴在桌子上追著最新熱播的電視劇,快要到最精彩的地方,她正全神貫注的盯著螢幕裡的男女主,期待著接下來的動作。突然一個電話打來嚇了她一跳,“誰呀!”她暗罵道。
“你知道江含去哪裡了嗎?我打電話她不接。”電話裡傳來了吳城的聲音。
“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來你已經告訴她了,那就祝你成功咯!啊!我的男女主啊!”她得倒回去看精彩的那段了。
吳城又撥通了鍾夏的電話,他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知道”就掛了,聽鍾夏的語氣感覺要把吳城給吃掉一樣。“莫名其妙的三個人。”
自從江含跑掉了,鍾夏也一直都在找,他把以前他們經常去的地方,她喜歡待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沒找到。他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怎麼可能會對吳城有好的語氣。
把能打的都打了一遍後依舊沒有江含的任何訊息。“沒辦法,只能一個一個找了。”吳城肯定她是不會出去,所以只會在學校的某個角落裡。
“難道是生氣了?”吳城心想著,“最近我也沒幹什麼啊!”他把江含常待的地方都找了遍,並沒有看到她的蹤影。
就在他扶著樓梯喘粗氣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對情侶從他面前經過,他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地方,江含肯定會在那裡。
吳城倚靠在牆邊,“就知道你在這裡。”他剛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江含的背影。她站在天台上看向遠方。四年前的幾次登高讓她喜歡了站在高處俯瞰大地的空曠感,她喜歡遼闊和自由,更喜歡是有人相伴。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兩個人靜靜地待著就好了。
她聽到了後面的聲音,她早就知道他會找到這裡的。手機就放在她的手邊,每次的震動都意味著有人在打她的電話,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你怎麼了?”吳城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些力氣朝江含走去,他的一隻手剛觸碰到江含的肩膀,她立馬向遠離吳城的方向走了一步。
他的手停滯在了半空,最後落寞的放了下來。他將手放在了欄杆上長呼了一口氣,看向黑夜裡的燈火萬家。他們之間被江含的手機相隔,就如現在的他們一樣,有一件事橫在他們之間。
“我把蛋糕拿上來了。”江含淡淡地說道,她表現得很平靜,就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可往往越是平靜卻越是不平靜的。
吳城剛開始還難過著呢。今天是他的生日。“原來她沒有忘記,說不定是故意的為我準備驚喜呢。”想到這裡剛剛的疲憊、焦急、失落全都消失不見。
江含拿起放在一旁的蛋糕,看外包裝蛋糕不大卻是十分的精緻,她把蛋糕放在了一個石臺上開啟外包裝,蛋糕上有用翻糖做的兩個Q版的卡通人物,它們的頭靠在了一起,外面用紅色的糖漿畫了一個紅色的愛心。
這是江含精心準備的,蛋糕是她自己做的,圖案是她設計的,這是世上獨一無二的蛋糕。為了做好這個蛋糕,她最近一段時間沒怎麼去體育館等他。沒有什麼禮物比親自用心去做更有意義。
紅得刺眼的愛心深深的刺痛著她的心,鍾夏說的話還在她的耳邊迴盪,照片一張一張的在她的眼前浮現。她平復好心情拿起一旁的蠟燭插在了蛋糕上,其中有一根插在了它們兩張相依偎的臉的中間。
吳城看到別出心裁的蛋糕就知道這是江含為他精心準備的。這個地方是他向她許下諾言的地方。當蠟燭點亮的時候,把這個蛋糕照得通亮,他們Q版的形象在燭光的照耀下彷彿有了生命一般。
燭光也照亮了兩個距離很近的臉,看到蠟燭全部點亮的時候他開心地親了江含的臉頰,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她的異樣,甚至在燭光下那雙已經紅腫的眼睛。
吳城開始了他的許願,相比較於鍾夏的許願,他更喜歡大聲地說出他的願望,他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願望。從小到大的經歷告訴他只要願望講得夠大聲才能實現,至少在家裡是這樣的。
“我要娶江含,讓她成為我的妻子。”吳城對這個願望很滿意,他深吸一口氣把蠟燭全都吹滅了。
她聽到了他的願望心裡沒有一絲的高興,放在昨天可能會很開心甚至會很激動,但是在此時此刻,這句話讓她感到虛偽、不切實際。
吳城還是沒有察覺到江含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甚至還有點僵硬,他幻想著他的願望能夠成真,他的過往經歷都曾告訴他,他的願望都能實現。就像頂替了鍾夏參加比賽,追到江含……
江含的一聲冷笑,打破了他的幻想,“你怎麼了?”他問著一直盯著熄滅有段時間的蠟燭的江含。
“沒什麼,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她從一旁拿出了禮盒。禮盒挺大的,能夠看得出禮盒也是用心了的。本來裡面是有一封信的,在之前她就拿了出來把它撕碎了拋向了天空。
“我能拆嘛?”吳城興奮的抱著這個“大傢伙”,得到了她的認可他激動地拆了起來。
“居然是限量版的籃球。”他驚訝地說著,他可是想要這個好久好久了,因為太難得到了,他曾對著籃球架許願。這不他的願望又實現了。
他越高興江含就越難過。本以為他會向她坦露的,她這麼明顯的反應,他都沒有絲毫的察覺到,“深受女孩子喜歡的他,怎麼可能發覺不了女生的微表情。”這是江含對他的一個定義。
“你沒有什麼事瞞著我嗎?”答應給他過生日的事已經完成,現在就無所畏懼了。
他沉浸在限量版籃球的喜悅中,“什麼事?”他說這話的時候都沒看她一眼,抱著籃球左看右看。
她深呼一口氣把照片給了吳城。
“這什麼?”他拿起照片一張一張的看了起來,越看他越氣憤,這裡包含著他最近幾天的照片,出入酒店、逛街、火車站,有些照片還十分的親密。
“你跟蹤我!”吳城有點生氣。
“沒有這些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揹著我幹這種事。”江含的聲音大了起來。
吳城被她的氣勢給嚇到了,“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他示弱道:“這是我妹。”
“怎麼被人揭穿了就成了你妹了。”她冷哼道。
“真是我妹,你要我怎樣你才肯相信。”
“我憑什麼相信你,跟女的出去騙我說和隊友出去,怎麼你的隊友全是女的,也是啦啦隊那群女的也是你的隊友,很合理也很正常。”
“你說我可以,不要把他們扯進來。”他的聲音大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
“是什麼是,我壓根就沒和啦啦對那群女的有任何交集,是,燒烤那次是我騙了你,可我這也是為了我們好。”
“說什麼為我們好,把小三說成是你妹嗎?”
“你說什麼?”吳城憤怒地瞪著她,用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沒過一會兒抓的地方就通紅了起來,她奮力的想要掙脫髮現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怎麼承認了?”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怒視她的眼睛。
吳城鬆開了抓住她的手,手掌離江含的臉還剩五厘米的時候停下。
“呵呵呵呵!”她大笑著,“你為什麼不打呢?心虛了?”
“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想和你說話。”吳城稍微冷靜了一會兒。
“別呀!我還有好多話要講。”壓抑已久的情緒在此刻爆發。
“你們是不是睡一起了。”
江含的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重重的轟擊著他,“江含,我給過你機會了,別逼我。”
“是你在逼我。”她近乎咆哮地說道。
“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吳城瘋狂地咆哮著。
“你覺得我還有必要相信你嗎?”她的淚水汗水交雜在一起,頭髮粘在了她的嘴角上、額頭上、臉頰上。
“不!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他慌忙地向後退去,不敢相信這會是他的江含。“是誰,到底是誰。”他在腦海裡回想著跟江含的種種過往。
“酒店,燒烤。”這兩個字突然間從他的腦海裡湧現出來。“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是不是鍾夏?是不是他?”
他雙手抓住江含的肩膀搖晃著不停流淚的她,她並沒有回應他的問題,她把頭瞥向了一邊不再看他。
“我就知道是他,哈哈哈哈,省狀元拒絕更好的學校來這裡,呵呵呵呵,復讀一年來這裡,嗚嗚嗚嗚,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看來他喜歡你,所以他要來害我!”他癲狂地說道。
“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只是想揭露你的虛偽。”
“哈哈哈哈呵,都這時候了,你還在幫他說話,你寧願相信他這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你的男朋友,哦!哈哈呵呵!”他用扭曲猙獰的臉靠近她,“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早就和他有一腿了吧!”
她怒的一把推開了他,一個響亮的聲音響徹天台,她哭著跑掉了。只留下他呆若木雞地看著滾到腳下的限量版籃球。
“啊~”他拿起籃球用力地向蛋糕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