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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日思夜想

在仙獸原又休養一天,第二天,容梵往靈霄趕,因為冬離仙君已經被關禁閉,月舒也返回踏虛宮,邀他一起去探望桐泰。

容梵隱約記得鉞昇說的“不要離開仙獸原”,不過神界並無危險,他離開一會應該沒什麼問題,就算有危險,在靈霄內也有諸多仙家,大家齊心協力,定能克服萬難。

所以他還是應了月舒的邀請,一同前往桐泰的洞府。

容梵的傷勢雖然看著嚇人,可大多都是皮外傷,可桐泰不一樣,他被仙獸咬穿了身體,胸前被開了幾個大洞。

那天他把容梵從天牢帶出來已經是強弩之末,在踏虛宮幫他清理完傷口後,雖然打坐調息了一番,可最後還是撐不住,昏死過去。

現在容梵已經能自由走動,包紮的白布也拆下許多,而他卻還得臥床休息

月舒看到桐泰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扁扁嘴搖頭,深感可惜,“看你這樣,是喝不了酒了。”

桐泰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也就只有你,還有誰會給傷患帶酒?”

容梵上前,拿出一個大布袋,“桐泰大哥,這是我在仙獸原採到的仙草,你看有沒有什麼用得上的?”

桐泰看到比他人還寬,齊胸高的布袋,這滿滿一袋全是仙草?忍不住大笑出聲,可胸腔震動,拉扯到傷口,笑著笑著又開始咳嗽。

月舒將人扶起坐好,給他順了順氣,“你別這麼激動,可別成了第一個笑死的神仙。”

“咳咳,也就,也就你整天盼著我死。”呼吸沒平緩,話都還說得斷斷續續。

“你命這麼硬,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傷就死了。”

容梵插不進他們的話題,將布袋提到桌邊坐下。

月舒也走了過來,拿出好幾個酒罈,咚的一聲,酒罈被放到桌上。

桐泰忍不住抱怨道:“你是真的想要和我喝酒啊。”又清了清嗓子,問道:“你這次回來,邊境一事就這麼放下了?”

容梵也很擔心,可他問了,月舒姐姐也只是說沒事,現在依舊如此。

“沒事,那些魔族也只是搗亂而已,傳言他們魔尊已經消失了很多年,如今冥海出面的都是那位魔尊心腹驚風,他們內亂不止,邊境也起不了什麼風浪,我這次回來也是順便向父王稟報情況。”

“魔尊?月舒姐姐你見過魔尊嗎?”容梵好奇地問道。

“我沒見過,不過也是個老傢伙了,聽說他額頭上也有印記,是一朵紅蓮。”

容梵聽她說魔尊是個老人,腦海中就浮現了一個頭發花白,凶神惡煞的白鬍子老爺爺,額心有紅蓮魔印,一生氣,鬍子頭髮都能倒豎起來,眉心紅蓮能皺成紅色的川字,怎麼看怎麼奇怪。

“那魔尊的本體難道是一朵蓮花?”

月舒忍俊不禁,“他這印記應該是和他所用招式——業火相關吧,本體似乎是...黑龍?我也不太確定。”

桐泰連撥出好幾口氣,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那魔尊幾萬歲,神王也是幾萬歲,應該也不至於是個老頭吧。”

容梵看到月舒一臉無所謂,就知道剛才的話估計有一半都是她瞎謅的。

月舒拿出兩隻小巧精緻的玉杯,倒滿酒後,給容梵遞過去一杯。

容梵表情有點為難,他並不會喝酒,月舒一直盯著他,衝他揚了揚眉,似乎他不接就不放手,他就只好接了過來。

“都有心悅的神仙了,還不會喝酒,成什麼樣子。”

聞言,容梵霎時就被自己口水嗆到,剛開口就是劇烈的咳嗽。

“桐泰,這段時間你有沒有發現容梵和誰走得比較近?我問了長鈺,她也不知道。”

桐泰驚訝地抬起身體,又因為疼痛躺了回去,“呼,我不知道,也沒聽容梵提起過。”

月舒和桐泰同時朝容梵看過去,等著他招出實情。

在他們的注視下,容梵不自在地坐正身體,裝作沒看見,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月舒和桐泰對視了一眼,心生一計。

————

“啪嗒”一聲,容梵趴到桌面上,下巴枕在手臂上,意識模糊,全身泛紅,嘴唇水潤豐滿,又因醉酒不適,開始哼哼。

容梵身上有傷,月舒也沒想灌他多少酒,誰知他只喝了三杯酒醉成這樣,那麼小的杯子。

她坐到他身邊,低聲喚道:“容梵,容梵?”

“嗯?”容梵偏過頭,睜開眼睛,眼神迷離地看著她,“月舒...姐姐,我感覺,我好輕啊,我好像在飄。”

月舒心道:你這是喝醉了。連忙趁熱打鐵,追問道:“你很喜歡那個神仙嗎?”

容梵眉眼一彎,眼中滿是笑意,“哼哼...”月舒看著不由自主也跟著笑了起來。

“對啊,我很喜歡他,我每天都在想他。”

“那他是誰?”

容梵眉頭一皺,頭腦雖然混沌,卻隱隱有種感覺,他得守著這個秘密。

他以下巴為支點,晃了晃頭,“我不能說。”

“不能說?”月舒覺得奇怪,“都喜歡上了,還不讓說,十有八九是騙子!”

桐泰勸她放寬心,“你彆著急,容梵有他自己的判斷力。”自己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渾身洋溢著愉悅的容梵。

月舒覺得也有道理,繼續問道:“他長什麼樣?”

“嘿嘿,”容梵傻笑兩聲,又點點頭,“他長得...很好看。”

“比你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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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容梵很是疑惑,“我?好看?唔...嘔。”胃部一陣難受,想吐,他捂緊嘴巴,起身跑到屋外。

“容梵,你慢點。”月舒忙追了出去,拉過他,“走這邊。”

“怎麼喝了這麼點酒,就醉成這樣?”

容梵吐完後,月舒扶著他漱了口,然後他就不省人事地往地上倒,月舒不得不把他搬到桐泰隔壁的房間,畢竟要是把他帶回踏虛宮過一夜,又不知道會有多少流言蜚語。

“桐泰,我把容梵留在你這裡,就在你隔壁,不過你這裡又沒有仙衛,算了,我帶他回去吧。”

桐泰忙攔住她,往隔壁房間的方向投去一眼,“把他留在這吧,只是睡個覺而已,也不怎麼需要照顧。”

“…也是,那這些酒,我也帶走了?”

“容梵酒量不深,我又無法飲酒,你不帶走,難不成我拿去澆花?”

“那多浪費啊,我還是帶走吧,可惜啊,你不能喝酒。”

她雖然這麼說,臉上卻滿是竊喜,桐泰將自己的溫文爾雅全都拋到腦後,再次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