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彩儀式結束後,蘭煙就被各路媒體和商家擋住。
在現場,還聽到很多人喊:“文天一宣佈要追LY的總裁姐姐誒,天吶,磕死我了!”
這下粉圈和商圈還有媒體,更是把這裡圍得水洩不通。
原本在幕後等待的斯懷澤,正了正領帶,走到現場。
文天一明明知道他們在一起,還敢公開表白。
斯懷澤的神色頓時陰暗了幾個度,這不是挑釁宣戰又是什麼?
無錯書吧蘭煙見他來了,先是詫異,後是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被斯懷澤知道,他又要吃飛醋了。
最激動的莫過於媒體:“臥趣!斯總也來了,我記得那個蘭家千金好像就是LY的女總裁吧,她不是和斯總是那樣的關係嗎?”
“天!快拍快拍,商圈和娛樂圈兩大巨頭同時爭一個女人。”
蘭煙扯了扯斯懷澤的袖口:“你生氣了?”
“嗯。不怪你,是那小子太沒分寸了,我會找人治治他。”
斯懷澤都這麼說了,文天一的事業估計要出大麻煩了。
下一秒,就有人發現,文天一那條熱搜不僅被撤了,微博也被刪了,還因為違反社群規定被禁言七天。
取而代之的詞條是:文天一被禁言。
蘭煙就是用腳想也知道,肯定是斯懷澤的手筆。
“我這邊差不多了,先走吧,別讓我哥等著急了。”蘭煙在眾目睽睽之下,環住男人的手臂。
她怕斯懷澤再做出什麼引人注目的大動作。
這一舉動,無疑宣示了她的立場,是向著斯懷澤的。
“嗯。”男人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用意,臉上的陰霾褪去大半:“我讓白靳把車開到正門來?”
“好啊。”蘭煙輕笑。
在這種場合,和他上一輛車,媒體肯定會大讚她們之間的感情。
人群擁擠,即便有保鏢在,斯懷澤還是把人摟進懷裡,護著她往車內移動。
“等一下。”蘭煙突然停住。
“怎麼了?”
“我鞋帶好像掉了,一等我一下,我係一下。”
蘭煙是穿休閒裝來的,鞋子是有鞋帶的小白鞋,到現場指揮套了一條深藍色的長裙,把鞋子遮住了,所以其他人看不見,但是腳下什麼情況,她自己知道。
“我幫你。”
斯懷澤剛要彎腰,蘭煙就先一步蹲下。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子彈朝蘭煙飛來,恰好打在她身後安保人員的手臂上。
鮮血淋漓。
“有人開槍!”
“天!快找地方躲起來!”
斯懷澤見情況不對,複雜地朝開槍的方向眯了一眼。
一把扶起蘭煙,一手圈住她的腰,另一手護住她的腦袋。
蘭煙也意識到危險,鞋帶沒綁好,就牽著斯懷澤躲進車內。
好久沒有這種恐慌的感覺了,這個兇手沉寂了好幾年,今天又出現了。
她坐在車上,面露凝重:“是他,我很熟悉,雖然沒見過但是我敢肯定,還是幾年前攻擊我的那個人。”
她微微發顫,不是怕死,而是怕牽連斯懷澤。
牽連無辜的人,剛才那個高大的保安,就在她面前漸出鮮血。
“別怕,會沒事的。”斯懷澤把人護進懷裡,輕拍她的後背,不停安撫。
“子彈打不穿這輛車的玻璃,煙煙,你現在很安全。”
“嗯。”她硬撐著扯出一抹笑。
蘭宴禮的車在路上和斯懷澤差點擦肩而過,他跟在斯懷澤的車旁邊,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斯懷澤這邊剛一接通,就聽蘭宴禮破口大罵:“都讓你們不要去了,怎麼還去,非不聽,斯懷澤我告訴你我妹如果出了辦點事,我TM絕對不饒你!”
蘭煙在一旁替斯懷澤開口,安撫對面的人道:“哥,我沒事,他把我保護得很好,你放心吧。我能感覺到,就是那個人,時隔五年他又出現了,會場附近到處都是監控,辛苦哥用技術手段,看看能不能找出關於他的蛛絲馬跡了。”
蘭宴禮聽到蘭煙的聲音,這才勉強冷靜下來:“你真的沒事?”
“嗯,三叔那邊有線索了嗎?”
“見面說吧,我得親眼看見你沒事。”
斯懷澤的卡宴,在蘭宴禮公司的停車場裡停下,白靳先確認了一遍安全,才讓後座的二人下車。
蘭宴禮後一步駛入,車還沒停穩,他就開鎖跳下來,衝向蘭煙,把整個人翻來覆去地掃視了一遍,確認沒有明顯的傷痕。
蘭煙無奈地任由他擺弄:“哥,我沒事,這種事想躲也躲不掉的,你別怪阿澤。”
蘭宴禮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恨自己,在妹妹遇險的時候,卻不在現場:“那邊的人看見你公開身份,估計急了。在晚上的董事會召開之前,他們估計還會動手,這段時間內,你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你別嚇到她。”斯懷澤在蘭宴禮面前,毫不避諱地把人擁入懷中。
磁性沉穩的嗓音傳入蘭煙的耳中:“想怎麼安排,我陪著,不會有事的。”
“喂,你。”蘭宴禮看不下去。
在他面前秀恩愛,是怎麼個事兒?
自己吃自己妹妹,妹夫的狗糧,這像話嗎?
“爺,我們的人那邊有訊息了,說是已經抓住了開槍的人。”
白靳默默在斯懷澤耳邊道。
雖然聲音不大,但蘭宴禮聽得一清二楚:“什麼?真的?這麼快?我找了幾十年沒找到,你一下就找到了?”
斯懷澤點頭:“還不確定,先去看看。”
他在國內橫跨黑白兩道,在國內抓個人,本來就比在國外要容易得多。
何況這一次,那個兇手,似乎也不想躲了。
“我也一起去!”蘭煙難得露出撒嬌委屈的表情。
蘭宴禮搶先拒絕:“萬一是下套呢,你不準去。”
斯懷澤卻是不當回事,輕聲細語地哄著懷裡的人:“想去就去吧,我會保護好你,何況他既然已經被我的人控制住,身上也不會再有私藏危險品的機會。”
“我也去。”蘭宴禮妥協道。
小黑屋內,一個黑面板的魁梧男人,被銬在椅背上,反覆掙扎。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保護僱主的資訊,是我的職業道德,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蘭煙踩著一雙高跟,換好黑色大衣,一步步走近。
在空蕩蕩的屋內,鞋跟的回聲極具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