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什麼？”
蘭煙挑起眉梢，半垂著眼皮，曖昧地盯著螢幕裡俊朗的人。
斯懷澤看著她勾人的模樣，忍住大半夜衝過去找她的衝動。
有指尖輕敲著手機的背面，提唇輕笑：“當然是把你抓回家，關起來，用鐵鏈子拴住腳踝和手腕，然後摁在席夢思上做一些壞事。”
蘭煙臉上的笑容一僵，轉而替代的是一聲悅耳的輕笑：“玩這麼變態啊，阿澤。”
後面兩個字的暱稱，聲線又輕又柔，勾人於無形。
別以為就他會撩，她也會。
斯懷澤聽到之後果然脊背一僵，一股無形的電流，傳遍全身。
他的喉結滾了滾，在空氣裡發出一聲輕響。
“早點睡吧，明天我去接你。”
他避開她的視線，半捂薄唇輕勾起唇角。
蘭煙還沒玩夠：“這就不聊了嗎？”
如果斯懷澤在她身邊，肯定會衝過來揉揉她的髮絲：“聽話，舟車勞頓，我怕你太累。”
睡前看一看她，他就已經知足了。
蘭煙點點頭，躺下來，朝鏡頭裡的人笑笑：“那好吧，晚安。”
又使壞地拖長聲音道：“阿澤。”
男人忍俊不禁：“晚安，寶貝。”
也許是有斯懷澤的隔空陪伴，蘭煙這一覺睡得很沉，完全沒注意到，影片電話並沒有被結束通話。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奶油色的窗簾，悄然入室，包裹住蘭煙露在被窩外，毛茸茸的腦袋。
刺眼又灼熱的陽光，晃得她眼睛有些不適，緊了緊眼皮之後又鬆開，接下來，緩緩睜開雙眸。
她第一眼看見的不是別人，而是螢幕里正盯著她發笑的男人。
蘭煙：？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她差點以為自己還沒睡醒，又閉上眼睛再睜開，確認男人的確正隔著螢幕看著自己。
下一秒，男人就溫柔地笑道：“早。”
蘭煙聽到他沙啞的聲音，立刻從床上彈射起來，把手機攝像頭反過來蓋住。
天吶，這是什麼時候接通的？
該不會是昨晚就沒掛吧？
她煩躁地揉了揉頭髮，好好的形象就這麼沒了。
正當她懊惱接下來要怎麼面對男人，手機裡就傳來他的聲音，低笑聲帶著一絲縱容和寵溺：“先別急著害羞，趕緊收拾好下來，我在樓下等你。”
他一大早就過來了。
本來睡眠就不深，加上又急著見她。
蘭煙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快速地做了個深呼吸，趕緊拿出手機，朝對面的人無奈地扯唇輕笑：“好，那我馬上下來。”
不等斯懷澤回應，她就拇指一點，掐斷電話。
無錯書吧“啊！”
她煩躁地用雙手錘打柔軟的棉被，自己早起素顏的模樣全都被他看見了。
想到這，蘭煙往床下一跳，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化妝桌前，看著鏡子裡未施粉黛的自己。
檢查有沒有口水痕，有沒有油，有沒有黑頭。
確定面板狀態白淨細膩之後，才舒了一口氣。
她的面板本來就很好，何況十六歲後，就一直很耐心地護膚。
蘭煙去廁所洗了把臉，穿好衣服之後，給還在睡的呂芊穎點了份外賣，便悄聲下樓。
看見熟悉的卡宴，她自然地開啟門坐進後座：“久等了吧，你怎麼這麼一大早就來了。”
“想你。”
蘭煙沒注意聽他的話，只當他最近沉迷於這些酸溜溜的情話。
“來這麼早，該不是有什麼急事吧？”
“很想你。”
蘭煙翻了個白眼，剛準備繼續問，他到底為什麼來這麼早，畢竟她以為的早，怎麼也得十點左右，但是斯懷澤六點就來了！
要不是夏季天亮得早，現在屋外還灰濛濛一片呢。
要不是她剛好醒得早，現在還在和周公下棋呢。
“我說，你來這麼早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斯懷澤捧住她精緻的小臉，朝著朝思暮想的唇上，偷了一口香：“我說，真的很想你。”
蘭煙微愣，不由臉頰一熱：“那你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萬一我沒睡醒你豈不是要在外面一直等。”
斯懷澤是見識過她起床氣的，何況本來也沒打算吵醒她，怕她沒休息好。
他輕笑一聲，拿過副駕駛座的早餐，是兩個紙袋，都是給蘭煙準備的：“我本來就打算過來，等你睡到自然醒，所以沒叫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早餐，中餐和西餐都有，看你喜歡哪個，當然都吃也行。”
隨後，拿出一碗打包好的皮蛋瘦肉粥，還有一個長方形的漢堡。
蘭煙看見他手裡散發著熱氣和香味的食物，眼睛一亮。
除了助理和秘書，好久沒有人對她這麼細心了。
聽清他的話之後，動容地抿了抿唇，抬起頭笑著說：“你怎麼買那麼多，是要把我喂成豬嗎。”
“沒關係，反正你是豬也好看，還有睡著也好看。”
斯懷澤蹭了蹭她軟軟的鼻尖。
替她拆開漢堡和米粥的包裝：“今天聽我安排，嗯？”
蘭煙猶豫片刻，接過香噴噴的粥，抿了一小口，點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早上我要先去見一趟蘭浩傑。”
斯懷澤拿出勺子，舀起一口粥，動作輕柔地送進她的嘴裡：“一個失敗的施暴者，還有見他的必要麼？”
是蘭煙喜歡的味道。
她品嚐著舌尖上的甘甜，思考著怎麼找藉口應付他。
“去嘲笑嘲笑他，順便看看他有沒有悔改的意思。這個真好吃，再來一口。”
蘭煙撒嬌般地張開嘴：“啊。”
她有求，斯懷澤怎麼可能不答應。
舀起一勺粥，放在嘴邊吹涼，餵給蘭煙：“喜歡就多吃點。”
蘭煙嚼著嘴裡的粥，心跳加速。
這個話題，算是被她轉移成功了。見蘭浩傑，其實是為了打聽自家三叔對這件事的態度，關於這個，她並不打算讓斯懷澤知道太多。
一來，怕他插手，二來，她尚有戒備。
“好。”斯懷澤專心地替她攪拌著碗裡的粥，完全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和微表情，對駕駛座的人道：“白靳，打點一下，安排蘭浩傑的探視。”
“是，現在就出發嗎？”
“嗯。”
他想趕緊處理完無關緊要的人，今天一整天，都陪著蘭煙做情侶之間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