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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手相助

她惡劣的笑,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

這些年曲氏醫館,她費心費力,那些製出的毒藥賣給江湖人士和專買人性命的殺手,不知道賺了多少錢,到她手裡的卻也不過每月二十兩。

正當她得意時,門外突然響起了談話聲。

“吳大,你又吃了酒,要是庫房出事了,看大爺不把你命拿了。”粗獷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梆梆的肉體挨拳聲。

被喊做吳大的男人迷迷糊糊的起身揉了揉眼睛:“行了,你不說我不說,何人能知道?近些日子好些人來來往往,我免不了吃酒,就是大爺今日也吃了三盞,現下正在如夫人房中睡著呢。”

粗獷聲音嘖嘖兩聲:“如夫人如今在府裡可是風頭無量,老爺今個還讓她的丫鬟來庫房取了一斗東珠呢,話說,庫房裡面為何如此黯淡?”

“黯淡嗎?可是你瞎了眼!”

吳大迷迷糊糊道。

粗獷聲音愣了愣,又仔細看庫房:“遭了,壞了,快拿鑰匙開門,可能遭賊了。”

他可沒吃酒,自然清楚的很,往日裡庫房的夜明珠就能照出光亮,今日裡面暗沉沉的,怕是遭賊了。

楚綿綿心一凜,下意識要進山頭躲躲,又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不行,她已經試驗過了,在哪裡進的山頭,就會在哪裡出現,今日庫房遭賊,這裡怕是會熱鬧上三天,屆時賞花宴早過去了,謝遠歸和爹孃也會離開這裡,她根本追不上他們。

現下唯一的辦法便是跑。

她從懷裡摸了摸,摸出一顆迷藥,捏碎了扔出,絲絲縷縷的煙霧便飄了出來。

那邊門口,吳大已經哆哆嗦嗦的拿了鑰匙過來,粗獷男子數了鑰匙,一把不差。

“壞了,那賊人不是從正門進去的,我現在開啟門進去看看,你去後邊窗戶那裡堵著。”

男子踹了吳大一腳,吳大不敢耽擱,立馬跌跌撞撞往後邊去。

楚綿綿早從窗戶那邊出來,見有人影往這來,連忙隱匿去暗處,悄悄往外走。

那人影逐漸逼近,眼看著就要追上她。

“遭賊了!庫房遭賊了!!!”

粗獷的聲音響徹整個永安侯府。

吳大原本見了人,聽見漢子這麼一喊,渾身一抖,竟然清醒了過來。

今日之事他絕對是第一個被問責的,就算抓到了賊人,也少不了二十個板子,那可是要人小命的,還不如就這麼跑了。

這樣想著,吳大也不追了,慌忙回下人房收拾行囊去了。

楚綿綿鬆了口氣,跳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回去,腳步快速往外走。

永安侯府裡沸騰了起來,無數家丁侍衛傾巢出動,在侯府裡搜尋賊人。

楚綿綿又避開一隊侍衛,硬生生被逼著離落花院越來越遠,如若她在外邊被抓到,指不定會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屆時明天賞花宴就不好脫身了。

她掐了掐掌心,就在想要一閃進入山頭時,一隻溫暖乾燥的大手拉著她進了一處荒蕪的院落。

“唔!”

楚綿綿心裡一驚,還沒說話,又被捂住了嘴,只能被迫抬著頭看著一隊侍衛從近處與他們擦肩而過。

身後男人身材高大壯碩,熱氣順著緊密相貼的身軀傳來,溫溫熱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尖。

她眸色一凜,殺氣一閃而過,指尖輕動,一把淬毒的銀針出現在手裡,就要扎向禁錮她之人的命門。

男人眼疾手快撈住她的手,還知道她嬌氣,控制了力道:“別動,是我。”

謝遠歸的聲音很好認,低沉中帶著一絲癢意,能鑽進人的耳朵裡吹氣。

是他。

聽見熟人令人安心的聲音,楚綿綿僵硬的身子鬆懈下來,壓低了聲音問他:“謝遠歸,你怎麼在這?這裡不適合講話,你先帶我回我的院子。”

謝遠歸低頭,能看見她繁茂柔軟的發頂,軟軟的身子還靠在他懷裡,讓某些地方不爭氣的復甦。

他呼吸急促了一刻,咳了一聲,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點,蹲在她面前:“上來。”

楚綿綿遲疑一刻,謝遠歸能行嗎,揹著她跑目標不是更大了嗎?等會被人看見,那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原本罪名是疑似偷竊,只要她咬死說不是她,誰也查不到她身上,可現在……夜會私男,那可是能浸豬籠的。

謝遠歸見她不動,還以為她小女兒心態,羞澀扭捏,起了身,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唔!”

察覺到失重感,楚綿綿下意識驚呼。

嬌哼剛出口,一隻手指就抵在她的唇上:“噓,攬著我的腰。”

她抬頭,只見男人神情專注的看著她的唇,桃花眼妖冶的可怕。

真是見鬼了。

楚綿綿臉紅一片,手聽話的緊緊捏著他腰上的衣服。

謝遠歸這才動身,身形如一頭黑豹,肌肉健壯,全身爆發力,幾乎是瞬間消失在原地。

耳邊風聲颯颯作響,嚇得楚綿綿捏他衣服的手改為抱住他的勁腰。

只是一刻鐘,謝遠歸就停了下來。

楚綿綿暈乎乎的,如同坐了一遍過山車,死死地抱著他的腰,臉上還有兩抹酡紅,暈乎乎道:“到、到了嗎?”

“嗯。”

男人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楚綿綿倏然睜開杏眼,就見男人略帶揶揄的眼神,她此時整個人都掛他身上,如同沒有骨頭的無尾熊一樣。

“咳咳。”

她掃了四周一眼,確定是到落花院了,這才故作鎮定的從他身上下來。

“今天的事情,多謝了。”

她紅著臉小聲道,剛說完,腳就一軟,整個人要栽倒在地上:“謝遠歸……”

身子沒有重重跌在地上,而是落進溫暖的懷抱裡,一雙有力的手緊緊箍著她,抬頭還能看見男子略帶戲謔的笑:“曲小姐故意投懷送抱?”

聽了這話,楚綿綿臉色更紅,還帶了一絲羞惱:“我如今已經認祖歸宗,改姓楚了,還有,我方才只是站不穩,何…何來投懷送抱一說。”

越說到後面她的聲音越小。

轉瞬也想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故意打趣她。

她氣呼呼瞪他一眼,嬌氣嫵媚的樣子竟是將男人齁的眼神深沉,如同喝了五斤女兒紅,有點飄飄然,抱她的手也忍不住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