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雲坐在自家門口的地上等著何少謙的回來。
無錯書吧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何少謙會背叛她。她認為像他這樣一個工作狂,為了老婆孩子可以玩命的工作,但為了工作也可以不顧老婆孩子的人,哪捨得分散自己的精力和時間去跟別的女人撒歡快活。
可是剛才甜品店的一幕並不是夢境或幻覺呀。她想是不是近段時間跟他頻繁的吵鬧進行冷戰,要求他從陳智的公司出來重操舊業實行江湖救急使他厭煩而移情別戀了?這只是她的猜想,等會他回來看有什麼說詞。如果有說明就是問心無愧,沒有則心裡有鬼。
“含雲?你怎麼坐門口來了?怎麼不進去呀?”含雲正胡思亂想著,何少謙回來了,一見坐在家門口的含雲很吃驚。
含雲不露聲色說,“你沒看出來嗎?我沒帶鑰匙。落你車上了,在這等你回家開門呢。”
從她下車到何少謙回來,這段時間有點長,他問,“你就一直坐在這?”
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含雲警告自己要冷靜對待此事,剛才甜品店一幕權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一切全看何少謙怎麼說。
“是啊,我不一直傻不拉幾的坐在這。”含雲說著就要起身,卻“哎喲”了一聲,是坐門口太久腿麻了。何少謙見狀忙伸出手拉了她一把。
何少謙掏出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說,“你怎麼也不跟我打個電話,我也好早點回家。”
倆人進了屋,含雲說,“我原想著你不就去給車子加個油嘛,也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回來。再說加完油不回家你能去哪,我又何必打這個電話浪費電話費呢。誰知道你這加油加到哪裡風流快活去了,要這麼長時間才回來。”她的話裡有話,說最後一句話時,特別留意聽他怎麼說。
在何少謙聽來含雲這些話是有點怪氣,卻權當是她被拒之門外的牢騷話,不多加任何思考。
“風流快活,你幾時見我風流快活過?”
這話放在以前可就是一句真話,放在眼下可就很難說,含雲心裡想。
“我又沒二十四小時跟著你,像現在,你這麼長時間離開了我的視線,誰知道你是去給車子加油還是去跟哪個小姑娘約會去了?”
這次何少謙聽了一怔,迅速想到傳說中的女人喜歡多心愛好吃醋。含雲以前從不整這一波,今日見識有點想偷笑。但一聯想她剛剛前前後後說過的話,他的笑立馬僵住,勐然覺得難道含雲知道他和歐陽豔剛才的約見?她不是一直坐在家門口嗎?最後認定這不可能,一定是她圖口舌之快無心說出來的話碰巧罷了。
“你當我是十八歲小夥子?還小姑娘呢。”他說罷拿上換洗衣服沖涼去了。
藉著沖涼匆匆逃走,這是不是有意在迴避問題?對甜品店一事隻字不提,這是不是有意隱瞞心裡有鬼?這是不是說明他和歐陽豔就是在約會?他們的約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頻繁嗎?
含雲正煩心的不著邊際地想著,這時手機有電話打進來。拿在手裡一看,是歐陽豔來電。她恥笑這歐陽豔心真夠大的,同何少謙膩歪夠了現在又來找她,這是要把她當猴耍嗎?打這個電話又有什麼目的呢?不管怎樣,她得心平氣和接這個電話。
“喂,歐陽。”
“含雲姐,我知道你在家,下來涼快涼快吧,我在廣場呢。”
“你怎麼知道姐在家而不是在公司加班?”
歐陽豔那邊明顯的比正常說話慢了半拍,“這個時間不早了吧,跳廣場舞的大媽都散去了吔,估摸你也是下班回到家了……”
含雲想,何少謙守口如瓶什麼也不肯說,那麼歐陽豔這個電話來得正好,她可以趁機察言觀色她是什麼反應,有什麼說詞,她和何少謙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沃爾瑪廣場,倆人碰了面,含雲說,“歐陽,這段時間姐有點忙,我們姐妹倆都好久沒聚一起了,不應該站在這廣場上的,得找個地方坐坐。我們今天換個地方。”她說罷故意放出眼光搜尋附近的店鋪,然後用手指著一個地方說,“歐陽,看那個甜品店怎樣?我們今天浪漫一回?怎樣?”
歐陽豔看著含雲一臉的驚訝,“含雲姐你可以啊,品味高了呀,幾日不見全然刮目想看了呀。”
含雲想自己不是個笨女人,她只是太久沒了解人性了。透過何少謙揹著她和歐陽豔約會,她一下學聰明瞭起來。不是她的品味提高了,而是她有意挑著這個地方,想要看看歐陽豔是什麼反應。
倆人來到甜品店,偏偏何少謙和歐陽豔剛不久坐過的那兩個位置是空的,含雲就選坐了那兩個位置。
坐下後,含雲四周望了望說,“歐陽,你來過這地方嗎?感覺我倆來錯地方啦,怎麼就都是一對一對的。”
“來過。”歐陽豔心裡樂著說,心想剛才還跟你的何少謙坐在這裡喝冷飲呢,你不知道吧。
含雲一驚,心想這倒是有一句說了一句,沒有騙她。
“一定是跟你家小趙來的吧,小夫妻夠浪漫的。”
“含雲姐,別大驚小怪啦,好像不跟趙家成來,這裡就不讓消費似的。要說這裡都是一對一對的,我倆也是一對呀,一對姐妹嘛。”
歐陽豔的話間接地告訴了含雲,她不是跟趙家成來的。到底跟誰來的,和何少謙一樣,對甜品店一事守口如瓶,不透露半點風聲。
正面不行,含雲就想到側面敲擊,“姐不關心你跟誰來的,姐今天關心你跟小趙怎樣啦,是不是還在置氣。”
一提這事歐陽豔就擺出一臉的愁苦和無奈,“他不肯妥協我只能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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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雲一怔,頓了頓說,“你倆怎麼回事呀,人家夫妻吵架床頭吵完床尾和,睡一覺起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你倆倒好,小吵小鬧也有些日子了,怎麼就總是一個不見和好。你家小趙到底跟那個杏花有事沒事?”
歐陽豔不用思考,說,“估摸沒有。”
“他倆沒事你倆為什麼還鬧騰?姐就當你有問題了。”
歐陽豔就嘴角扯出一絲笑,權當含雲在說笑話,“我能有什麼問題。”隨後任意問,“含雲姐,你和你老公的感情好嗎?”
含雲心裡一驚,問,“怎麼突然關心起你姐來啦?”
“見你少有說到你老公,就隨便問問。”
是要套話吧,含雲不會讓她如願,說道,“當然。”
歐陽豔也一怔,心想跟何少謙說的一模一樣,他們夫妻稱得上是志同道合,想必一定有他們經營婚姻的一套方案,不妨討教一二,便欣喜問道,“含雲姐,‘當然’是什麼意思呀。”
含雲莞爾一笑說,“他不節外生枝,我不紅杏出牆,感情當然好。”
大大出乎含雲的意料,她的話不但沒有使歐陽豔感到失望,反而使她越發的來興趣,“含雲姐,難道就這些,還有呢?”
“他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他也不管。就是我不管他,他不管我。”
“啊?”歐陽豔表現的很驚訝,“這怎麼可以?”
“怎麼就不可以?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倆不還生活的好好的。”
沒想到歐陽豔卻好心提醒她,“哎呀含雲姐,這你就不懂了,如今這年月哪能跟以前的年代比。如今這年月就好比是多事之秋,男人都容易變節。防男人變心跟防家賊一樣,令女人防不勝防,一不留神就成了那些小狐狸精的盤中餐,你可不能他不管你,你不管他。”
這一夜,含雲躺在床上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