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今天收到的東西也要帶走。”
“好。”孟御臣欣然同意,“那薇薇,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人來收拾東西,搬到貨車。”
“嗯。”裴薇薇點頭。
然後孟御臣去忙活搬家的事情,裴薇薇想了一下,便去看孟江龍、孟江虎和孟江河三兄弟的情況。
順便把給他們留的飯也拿了去。
結果一進屋,發現三個孩子這會兒都已經醒了。
“你們怎麼樣?”
裴薇薇將飯盒放在一旁的抽屜桌上,一邊詢問三個孩子的情況,一邊再次給三個孩子檢查身體。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身上到處都有點痛。”
孟江虎第一個回答裴薇薇說。
他還有一點兒印象,昨天晚上,在他以為自己和兩個弟弟就要死掉的時候,是裴薇薇及時出現救下了他們。
所以孟江虎現在對裴薇薇沒有多排斥。
“後媽,你會給人治病,對嗎?”
這時,孟江河一臉期待的聲音響了起來。
“嗯。”裴薇薇點頭。
結果發現三個孩子除了身上那些擦傷,還有些發高燒,身體有些虛弱外。
當然,他們身體其實最大的問題,就是嚴重的營養不足。
長此以往,他們身體肯定是會出問題的。
看樣子,後面她得好好注意幾個孩子的飲食。
“那你會解毒嗎?”此時,孟江河又一臉期待認真的問裴薇薇。
“解毒?”裴薇薇皺眉,一臉疑惑的看著孟江河,“解什麼毒?”
無錯書吧“我不知道。”孟江河搖頭,臉色十分恐懼不安的看著裴薇薇說。
“昨晚那個人說,他給我們吃了毒藥,要是以後我們不聽他們的話,我們就會被毒藥給毒死。”孟江河聲音顫抖得厲害,顯然整個人都被這番話給嚇壞了。
裴薇薇心下一緊,漂亮眸子深處劃過一抹銳芒。
“那個人是誰?”裴薇薇凝聲,認真詢問孟江河道:“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孟江河搖頭。
裴薇薇又看向孟江龍和孟江虎。
“我們也不認識那個人,我們……”孟江龍說話間,肚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咕咕”飢餓的聲音。
裴薇薇見狀,便把飯盒拿過來,讓三個孩子先吃飯,而關於“那個人”的事情,裴薇薇決定後面再詳細的問三個孩子。
她總覺得無形之中,好似有一個什麼陰謀在醞釀發酵中。
不得不說,人多力量大。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蔣小軍、趙大龍等人就把東西都搬上了貨車。
“薇薇,你先帶著孩子去縣城。我把村子裡的事情全部處理好,就回來縣城。晚飯之前,我一定會趕回來的。”孟御臣對裴薇薇說:“我在縣城的房子,小軍和大龍他們知道。”
“好。”裴薇薇點頭,沒有詢問孟御臣要忙什麼。
對裴薇薇來說,即使男女結婚了,兩個人也應該是獨立的。
可以有獨立的空間,獨立的時間,獨立的事業。
又彼此牽絆、愛護、忠誠。而這樣的婚姻才是裴薇薇最想要的。
裴薇薇帶著孩子們,跟著蔣小軍、趙大龍一行人去了縣裡。
看到裴薇薇等人離開的方向,孟御臣俊顏陰翳一沉,從灶房拎了一桶水,關上所有房門,來到暈厥的錢金花面前,毫不猶豫的,就將一整桶涼水潑到了錢金花臉上。
刺骨的冰涼讓暈厥中的錢金花驟然清醒。
醒來後的錢金花,一看到是孟御臣潑她一身的冷水,立馬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沒天理了,兒子竟然要虐待母親了,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我……”
“你要是再這麼胡攪蠻纏,胡說八道的演戲,我保證,從今以後,你的舌頭會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冷酷絕情的話語一落,孟御臣瘮人重重的將手中水桶往地上一扔。
大有一種,錢金花要是敢鬧,他就真的割了她舌頭的架勢。
“你……你居然這麼威脅我!”錢金花一臉痛心失望。
“孟御臣,我可是你媽!”
“我媽?”孟御臣涼薄諷刺一笑,冷冷地質問道:“錢金花,你真的是我媽嗎?”
“我怎麼不是你媽?要不是生了你,我這輩子也不會吃這麼多苦。”錢金花情緒激動道,看著孟御臣的眼神充滿了憤恨和委屈。
“孟御臣,你知道我這些年為了你,吃了多少苦。為了替你守護好這個家,不讓你的叔伯們把家裡的一切給霸佔走。我像條狗一樣被他們欺負羞辱。”
錢金花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似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偉大的母親,為了疼愛自己的兒子,她甚至犧牲了她的尊嚴。
“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了,我以為自己終於有個依靠了,可是你管過我嗎?不和我商量,就和許芷怡解除婚姻,還把裴薇薇那個禍水給娶了回來。”
一說到裴薇薇,錢金花就恨得牙癢癢。
這種憎恨和討厭,就像是魔怔了般,深深刻在了錢金花骨子裡了一樣。
有點兒莫名其妙,卻又刻骨銘心。
“御臣,我是你媽。我是不會害你的。這世上什麼女人你都能娶回來當婆娘,唯獨裴薇薇這個女人不行。她……她會毀了你的。”
錢金花最後一句話明顯話中有話。
孟御臣聞言,幽邃漆眸銳利精明一沉,趁機試探問。
“你憑什麼這麼篤定薇薇會毀了我?”
“當然是因為她太漂亮了。”錢金花一副理直氣壯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長得漂亮的女人都不安分。她遲早會給你再戴一頂……”
“你閉嘴。”孟御臣怒意滔然道:“我不准你汙衊薇薇。”
“你聽著。你想要當狗,你自己去當。我孟御臣的婆娘和孩子,絕不會像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一樣活著。另外,從現在開始,我,薇薇和孩子們不會再住在清溪村。而我和你也不會再是母子。”
他真的受夠了錢金花。
受夠了她的虛偽,軟弱和只知道窩裡橫。
說完這些話,孟御臣便直接離開了家。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把錢金花當成是他的媽媽來看待了。
只是孟御臣不知道的是,在他轉身離開的一剎那,原本悲傷潑婦的錢金花,表情突然猙獰狠辣,輕輕淡淡從齒間溢位的話語更是瘮人仇視。
“孟御臣,你毀了我一輩子,在沒有徹底把你推入地獄之前,我怎麼可能會讓你輕易斷絕和我的母子關係呢?”